唐淺淺睜開眼楮。
清明的視線當中偌大的床榻,還有身上幾乎讓她咬牙切齒的酸痛都在告訴她腦海中閃過的某些情節都不是在做夢。
深吸了好幾口氣,唐淺淺坐起來,喚人進來。
進來的桃紅桃香還有數名宮婢很快立在她的床頭,恭敬垂首。
隔著簾帳,唐淺淺輕聲問道,「太子呢?」
桃紅的臉上帶著清楚易見的紅暈,垂首道,「太子寅時就離開了!」
寅時?
也差不多就是她睡著的時候!
唐淺淺咬牙。
掩在被下的手也緊緊的握到一起。
那個混蛋!
尼瑪長的漂亮有什麼用!完全是個黑心無良的無恥敗類!
吃飽喝足也不知道擦擦嘴巴!
唐淺淺閉了閉眼,輕吐櫻唇,「沐浴!」
……
……
日上高頭。
紅牆碧瓦的宮牆之內,御林軍侍衛林立,手里的刀槍劍戟在微風中寒光湛湛。
耀國宮城,正中百官議論政事的光明殿殿門開啟。
一眾穿著各色紋路的大臣從殿內三三兩兩的走出,嘴里談論著各司其職的國家要事。前一刻方還寂靜的宮城立顯熱鬧。
而就在最後,十多名官員簇擁著一人從殿內走出。
當中的那人清冷俊美,淺黃色的四爪龍袍,在風中微擺漣漪。正是耀國太子南耀羽。
華麗的衣袖在空中蕩出別樣弧度,只是幾句話就直戳要點,讓身側的官員連連點頭,盡是欽佩。
不多時,官員一一告辭離開。
站在南耀羽身側的只有穿著四品御史官袍的司徒空。
司徒空看著最後離開南耀羽身側的那兩名官員背影,滿眼贊嘆的沖著南耀羽豎起了大拇指。
南耀羽沒理他,前行而去。
司徒空視若無睹,幾步跟上去。
修長的身形帶起衣衫撩擺,雖比起清冷俊美的南耀羽來,司徒空略顯氣勢不足,可兩人行走一處,也是一道絕美風景。
前行了十多步,司徒空突然開口,「數月前,南方水利失修,而又正逢水患,若非是駐守官員鼎立支撐抗洪,堤壩之口就有決堤的可能,于是殿下向皇上提及,蟻穴恐破堤之事。皇上應允徹查堤壩貪腐一案。結果,按照律例,南方官員十之要撤換二三。雖殿下早有撤換人選,可丞相一直以國之根本不可異動的緣由,再三阻隔。皇上也一時無奈,直至拖延至今,而今兒看丞相的意思,似乎有所緩和……」
南耀羽挑眉,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你想說什麼?」
看到南耀羽的神情,司徒空斂去眉心的那一抹擔憂,啟唇而笑,「空只是嘆太子運籌帷幄之功,還請太子明察!」
南耀羽輕哼,斜斜的睇過他,「你以為是因為那個女人?」
「……」
司徒空抿了嘴角。
太子殿下說的這麼清楚明白,這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按年紀,比起太子他是稍長一歲。而入朝三年以來,也算是了解唐相的秉性,雖說政事上稍有不合,可不否認唐相也實乃賢相。尤其但凡唐相認定的事情一般就不會輕易更改,更何況又是關系唐相一直所言的國之根本。單憑這南方水利一案,唐相據理力爭和太子爭執了整整一個月就可見一斑。而今兒在朝堂上太子再次提出這一事情時,唐相並未出言反駁,更還有些贊同之意!
……而能讓唐相**之間有此異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幾日朝中並未有什麼事情發生,只除了太子妃昨日「省親」。
可不管太子妃是不是說了什麼,前幾日太子妃所受的委屈,唐相也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即便如此,唐相還是在朝中做出示弱的舉動,那究其原因……無外有二,一個是唐相親眼見了太子妃後,想對太子示好,以便讓太子妃在府中好過一些。二來,就是太子妃是真的說了什麼能打動唐相的話。
只是想到唐相的為人,前者討好的可能絕對沒有。而後一個……他也實在是無法想像一個被夫君冷落了多日,又差點兒喪命的「失憶」女子又能說什麼,竟能讓堂堂一朝之相**之間,態度更改的如此天翻地覆。
所以,他實在是滿月復疑問,也實在發自真心的不明所以。
終于,身側的太子殿下停下腳步,俊美如斯的面容看過他,「既然是本宮的女人,總該要有些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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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更有點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