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秋風吹來,歐陽老師又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二虎真想一把將歐陽老師摟進自己那寬厚結實的懷里,給她暖暖身子,雖然他的心里沒有想著骯髒和yin邪的事情,可他也不敢那樣做。因為歐陽老師,是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人,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粗野動作讓老師感覺到自己任何的輕浮。他剛才的那個動作們,也僅僅是為了讓老師從自己的身上獲取一些溫暖。
「二虎,你干什麼呢?」
「啊?」二虎和歐陽老師同時驚訝一聲,扭過頭,只見村頭大草甸子那邊走過一位身穿簑衣的少女,牽著一匹棗紅馬精神抖擻地向這邊走來!
二虎望著那少女,高興地叫道︰「姐姐,你放馬回來了?」
杏花快步走到二虎近前,望著陌生而又美麗的歐陽菊,忽閃著一雙黝黑明亮的大眼楮,那張好看的瓜子臉拉長了,疑惑地問道︰「嗯哪,我回來了,她……她是誰?」
見姐姐忽然質問,二虎一時語 ,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吞吞吐吐地說︰「她是我的……」
杏花緊緊地追問道︰「她是你的什麼?」
二虎臉一紅說︰「她是……哎呀,看我這張嘴真笨,她是我的老師,我經常跟你說的歐陽老師!」
此時,歐陽老師站起來,微笑著問道︰「二虎同學,這位丫頭是……」
「老師,她是我姐姐杏花。」
「哦……杏花,長得真好看!」
歐陽老師說著,禮貌地給杏花輕輕鞠了一躬。杏花也疑惑地上前給她鞠了一躬︰「歐陽老師好,您這是……」
二虎接過話茬說︰「歐陽老師上咱家來家訪,讓我上學。」
「哦……」杏花一听,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模樣,說道︰「上兩天,我和咱娘就讓你上學,可你就是不听,非要在家多待幾天,這下可好,麻煩歐陽老師家訪來了。」
接著,歐陽老師又和杏花客套幾句,二虎就把棗紅馬留下來,讓杏花一個人回家,他要牽馬馱老師回學校。
可是,歐陽老師卻執意不肯麻煩二虎送她。見天色已晚,站起來試探著走了幾步,又差點倒下。
二虎急忙上前扶住歐陽老師,雖然他盡量克制著自己,不要往那種方面去想,但是他畢竟是個快要成年的少年,正是想入非非的年紀,何況又攙扶著她歐陽老師那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窈窕柔女敕的小蠻腰,雖然隔著衣服,但他還是感覺到她的腰部皮膚是那樣的光滑、細膩和柔軟……
「嗨……」歐陽老師長嘆一聲︰「二虎啊,我這腳實在走不了,我明天還有課,必須得回去,只好用你的馬馱我回去吧。」
二虎一听暗暗心喜,連忙彎下腰,張開臂膀,抱住歐陽老師那柔若無骨的楊柳細腰,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抱起來放到馬背上。
歐陽老師心情緊張,她從來沒有騎過馬,一雙縴細柔女敕白皙的小手緊緊地攥著韁繩。
二虎一只手拽著馬籠頭,另一只胳膊彎曲著放到歐陽老師的背後,生怕她掉下來似的緊緊地摟著,讓她盡量放松心情別緊張。
歐陽老師見二虎牽馬護背,寸步不離地保護自己,緊張的心情便漸漸放松弛下來。又見二虎在泥濘的草地上走得辛苦,便說道︰「二虎同學,你也上來吧,我看這馬挺老實的,能馱動吧?」
「老師,平時沒問題,能馱動的。可是……今天這草地太滑了,恐怕不行,還是我給您牽著更安全一些,省得您擔驚受怕。」
其實,這匹棗紅馬是二虎父親留給他的一匹訓練有素的獵馬,不管什麼惡劣的天氣,馱上二三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二虎想跟歐陽老師多走一會兒路,多說說話,只有辛苦他不知疲倦的兩只大腳板了。那天,父親被害之前,進草原打獵的時候,破例沒有騎馬去。二虎為了放學後方便打獵,就把棗紅馬帶進了學校。
「二虎,辛苦你了。」
「沒事,老師。我經常在草原上打獵,走慣了不累。哎,老師,您抓住韁繩,馬上要下坡了。」
二虎說著話,用力拉著馬籠頭,盡量放慢腳步,力求平穩。這個下坡路坡度很大,就是大白天不下雨的時候,往下走都有點?人,何況這是天雨路滑的晚上呢?
歐陽老師有些擔心地說︰「要不然,我下來吧。」
「老師,別下來,這地上太泥濘了,會髒了您的鞋子,您就抓緊韁繩,別晃悠,還有我這只胳膊在後面擋著您的腰,保證萬無一失!」
但是,望著那黑洞洞的下坡,她還是很害怕,就將她那柔女敕的身子緊緊地貼住二虎那寬大厚實的胳臂彎。
二虎的雙腳踏著積水,深一腳淺一腳、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歐陽老師提著一顆驚悸的心,柔弱無骨的身子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向後仰著,緊緊地貼在二虎的臂彎上。
一瞬間,二虎被歐陽老師後背那溫暖柔女敕的肌膚攪得心猿意馬,臉兒燙手兒抖腿也顫了,就走了神亂了腳步,也許是走累了的緣故,他的腳步不像一開始那樣從容穩健、堅忍不拔了。
忽然,他像喝醉了酒一般,踉蹌幾下,雙腳向前一滑,就要栽倒到在坡底的一處水坑里!
由于滑行的慣性,二虎的手月兌落了馬籠頭。那馬失去了二虎的控制,又受到了二虎滑行的突然驚嚇,嘶鳴一聲,眼看就要月兌韁飛奔而去!
「唉呀媽呀……」歐陽老師嚇得尖厲驚叫一聲。
二虎感覺不妙,連忙氣沉丹田,突然發力,將力量全部輸送到雙腳上,立即控制住滑行的雙腳,又猛然回身死死地攥住了馬籠頭,讓自己戛然而止于泥濘光滑的坡路上,由于力道的作用,他的兩腳深深地陷進泥土中。
「灰灰——」棗紅馬高揚著馬頭,又是一聲長鳴,然後居然被二虎死死地勒住了韁繩,也穩穩地停住了!
二虎長去了一口氣,嚇出一身冷汗。
歐陽老師驚得魂飛魄散︰「哎呦,太驚險了!二虎你真行,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麼大的神力,居然拉住了受驚的馬!你……你快點把我放下來,歇息一會兒吧。」
二虎走過水坑,來到一塊干淨的草地上,停下腳步,小憩了一會兒,說道︰「老師,不用不用,我沒事。咱們已經過了這個陡坡,前面就是平地好走多了,也快到縣城學校了……」
又走了一會兒,快到育才中學大門口的時候,二虎把老師抱下馬,那棗紅馬的身子輕松了。可二虎的心,卻感覺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