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岔開雙腿,穩穩地站在哪兒,瞪著大眼珠子,敵視地掃視著錢有為以及跟在他**後的兩個剛才在課堂上幫虎吃食的同伙同學,一個外號叫「大肥豬」的朱達飛,一個綽號叫做「驢蹄子」的呂子啼,義正言辭地喝道︰「錢有為,你他娘的憑什麼總跟老子作對?」
錢有為一看鄭二虎就一個人,他的那兩個要好的窮酸同學唐大山和宋小河並沒有在二虎的身旁,而他自己的兩個最要好的同學卻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邊,膽子就大起來,揚起臉,恬不知恥地說道︰「嘿嘿,窮小子你他娘的瞎咋呼啥,誰讓你跟劉紅菱磨磨唧唧、黏黏糊糊的,她可是老子相好的!」
大肥豬和驢蹄子也在仰著脖子,蔑視地看著二虎。
二虎眯縫著大眼珠子,從鼻子里亨了一聲,氣憤地說︰「呸,你他娘的胡說八道!劉紅菱才不稀罕搭理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呢。她和老子是光 女圭女圭,我們倆青梅竹馬,從小就好上了,你算老幾?」
「老子就算你爺爺?我們倆才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呢。你一個窮小子,家里窮得叮當響,就別他娘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老子就想吃天鵝肉,你管得著嗎?」
「我看你他娘的是活膩味了!」錢有為說著,便對身邊的大肥豬和驢踢子使了個眼色,于是他們三個人就並排靠在一起,同時舉起了右拳,擺出打架的姿勢……
二虎輕蔑地微微一笑︰「哈哈,想打架嗎?就憑你們幾個浪蕩公子、酒囊飯袋?來吧,就算三個你們一起上,看老子怎樣把你們打得鬼哭狼嚎、跪地求饒!」
二虎說著,就要出手,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幫學生和老師向這邊走來。他擔心在校園大庭廣眾之下,會招致學生圍觀,便說道︰「咱別在這丟人現眼,走!到校外小樹林里好好干一仗,你們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走!」錢有為一揮手,就領著他的那兩個臭氣相投的同學向院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就走,老子還能怕你一個窮小子?」
大肥豬說︰「就是,誰怕你一個窮鬼!」
驢蹄子說︰「怕你就不是錢大哥的好哥們。」
「哼!」二虎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在意他們的話,在前面急沖沖地走著。
校外的小樹林就在育才中學的大牆之外,他們跳過院牆很快就走進了小樹林中的一塊空地並停止了腳步。
二虎和他們三個人拉開一定的距離,昂首挺胸地立在那兒,臉色凝重,兩只大眼珠子放射出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光芒。其實,他的心里裝著殺父之仇的大事,原本不想和錢有為那幾個有錢人家的浪蕩公子一般見識,也不屑于跟他們打架斗毆,可是想到這個錢有為竟然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拉幫結伙,其人太甚,經常跟他過不去,還跟他搶著和劉紅菱談對象,成了情敵!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便決定教訓他們一下,免得以後再找自己的麻煩,影響自己辦大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虎班級的男生大體上分成了兩派,以錢有為為核心的有錢人家的富二代為一派,是富人學派。窮人家的孩子為一伙,是窮人學派,以鄭二虎為「首領」。這兩伙學生經常因為掙搶美女同學談戀愛或者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摩擦不斷,打架斗毆。
二虎認為他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綽綽有余,就沒有找他的幾個「窮哥們」唐大山和宋小河等同學。
此時,錢有為和他的兩個同學大肥豬和驢蹄子,被二虎那嚴峻的眼神給看得心里發慌,臉色蠟黃,他們慌里慌張地互相對視了一下,心有靈犀地靠攏在一起,準備共同對付這個窮小子鄭二虎。
「哈哈……」鄭二虎冷笑一聲︰「來吧,你們幾個廢物一起來!」然後,他擺開了架勢。
其實,錢有為以前已經領教過二虎的厲害了,雖然他身邊有兩個幫手,但還是感覺心里沒底,只是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能被鄭二虎這窮小子給嚇住,而丟了大公子的面子,便答應來這里一較高低。
此時,錢有為只好硬著頭皮應戰了。本來他不會什麼武功,也沒有學過武術,但卻裝出很內行的樣子,居然像模像樣地劈開兩腿,伸出雙臂一前一後高高舉起。大肥豬和驢蹄子也照著他的樣子,笨拙地拉開了松松垮垮的架勢。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錢有為心虛膽寒,便乜斜著眼楮,給大肥豬和驢蹄子猛然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們一起舉起拳頭跑過來,向二虎的面門和前胸狠狠地砸來……
雖然這幾個浪蕩公子、酒囊飯袋不會武功,但畢竟是十六七歲年少力壯的半大孩子,出拳的力量和速度還是很厲害、不容忽視的。
二虎雖然在心里上藐視他們,但也不敢怠慢,只好沉著應戰。只見他不慌不忙,不退怯也不躲避,待他們的拳頭,快要接近而沒有接近他身子的一霎那,暗暗發力,氣沉丹田,雙腳一較勁,身形一蹲,便猛然騰空竄越而起,越過他們的頭顱……
「啊?」錢有為三人驚叫一聲,雖然他們也听說過這窮小子鄭二虎不但會打獵是個草原小獵手,而且學過武功,但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神奇,居然平地拔起一人多高!
錢有為甚感奇怪,他和大肥豬、驢蹄子感覺拳頭就要打著二虎的時候,不料卻居然撲了一個空,他們一齊向前踉蹌幾下,險些摔倒在地。
還沒等有錢有為他們轉過身子,只听「 啪啪」幾聲拳打腳踢,錢有為三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突然被打倒在地,鬼哭狼嚎般大叫起來……
「哎呀媽呀,這小子太猛太狠了!哎呦,我的腰啊,好像被踢斷了!」錢有為雙手捂著腰,在草地上打著滾,不停地叫喚著。
「哎呦,我的胳膊好疼啊……」大肥豬齜牙咧嘴地趴在地上。
「我的腿啊,是不是斷了?」驢蹄子也疼得快要哭了。
原來二虎使出了他爹傳授的獨門絕技,越過他們頭頂,剛一落地,便迅速轉過身子,在錢有為三人撲空之際,他們的身子還沒有轉過來的時候,抓住戰機,不給他們片刻喘息的機會,再次猛然騰空躍起,飛起鴛鴦腳,打出連環掌,連續向他們三人的背部、腿部和胳膊三個不同的部位猛然進攻,把他們踢倒在地。整個過程異常神速,前後動作不到10秒鐘。
「好,太好了!真是好拳腳!」忽然,一個男人甕聲甕氣的聲音,傳進了二虎的耳鼓,隨後他又听到一陣「 里啪啦」眾人鼓掌的聲音……
二虎猛然一怔,急忙停止了動作,心想糟了,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不知不覺使出了絕世武功,招致外來人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