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急著看戲去!」二虎剛想說要去追趕劉紅菱,忽然他大眼珠子一轉,就改成說去看戲了。
「看戲?看什麼戲呀,還是陪我回一趟小孤山吧?」肖紅霞依舊擋在那兒,不讓二虎過去。
二虎心里著急追趕劉紅菱,就連忙說道︰「不行,我和幾個同學約好了,必須得看戲去!」
「看戲有什麼意思,還是陪我回村子吧,也順便回家看看你老娘……」肖紅霞不知道二虎心里有多急,卻依舊在攔著他死纏硬泡,二虎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要伸手扒拉開肖紅霞強行奪路而走……
唐大山從後面趕上來,看到夏紅霞纏著二虎,就說道︰「肖大姐,你干嘛呀,快點讓我們走,我們急著大戲去。」
「看什麼大戲呀?」肖紅霞這才相信他們真的去看戲,就進一步問道︰「上哪看戲呀?」
唐大山說︰「咱綠草鎮東大廟唄,已經唱了四五天了,你不知道嗎?」
宋小河趕上來說︰「肖大姐,你也跟我們去吧,那戲可好看了,女戲子長得像天仙死的。」他說著,靠近肖紅霞,在她面前比劃著,差點模著她前胸那高聳的一對兒大寶貝。
肖紅霞躲避了一下,罵道︰「小兔崽子,你往哪比劃呢?」
她撒野地罵著,連忙哈腰撿一塊石頭,砸在宋小河的腳背上,痛得他跳個不停……
二虎和唐大山見狀,連忙趁機跑出了大牆,跑向校外的花草田,尋找劉紅菱去了。宋小河見他倆跑了,也在後面追了上去。
花草田里的花已經謝了,變成了沉甸甸的飽滿而又緊湊的籽粒。二虎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曾經帶著紅菱穿過葵花地,走進花草田的那些往事,他用手撫模著羊腸小道兩側的花籽,仿佛這空氣里還存留著他和她走過的氣息……
追上二虎他們的宋小河,被肖紅霞砸的腳還有些隱隱作痛,叨叨咕咕地埋怨二虎和唐大山不仗義那他甩到了後面。
唐大山說︰「你惹得起她男人傻大黑粗嗎?」
宋小河笑嘻嘻地說︰「這麼說你也在學校後院爬過小樹,听過肖紅霞跟他男人睡覺的那種聲音了?」
唐大山眨巴著一雙yin邪的小眼楮說︰「那是人家傻大黑粗的塊頭大,把她給整舒服了。女人只有很舒服的時候,才會叫得那樣好听啊。」
宋小河說︰「我們也可以把她搞舒服的,老子的塊頭也不小。」
唐大山笑著說︰「你塊頭大有個屁用,關鍵是撒尿的家伙要大。你那小玩意兒,都趕不上傻大黑粗的小手指頭。」
宋小河不服氣說︰「你別小看我。要是不服氣,今晚看戲的時候,弄一個**試試,我保證把她整舒服了。」
二虎心煩的要死,高聲大喝了一句︰「你們兩個能安靜點嗎?不說那種事兒會死人啊!」
他倆知道二虎的心思,便停住了聲,默默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兩個人又落了後,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商量著怎樣給二虎弄個女人讓他開開竅解解饞,讓他從痛苦中解月兌出來。
他倆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其實無非是個假二橫子,沒有什麼能耐,所以他們商量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
最後,唐大山只好說︰「我說宋小河啊,你就忍痛割愛,把你姐領出來吧!」
這回宋小河並沒有生氣,認真地說︰「二虎看不上我姐,還是帶你妹妹出來吧!」
「我妹妹還小,不行的。」
「就在一起看戲也沒什麼,這樣說定了。」
其實,唐大山的妹妹唐小英確實喜歡二虎,每次唐大山到二虎家玩,他妹妹總是跟著。不過最近父母不許她出去野了,正商量著給她找個婆家。
他們一邊說著混話,一邊疾步走著,在花草田地沒有找到劉紅菱,就返回到綠草鎮,走進了東大廟。
他們抬頭一看,東大廟空曠的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擠滿了黑壓壓的人,大概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趕集似的聚攏來了……
那高高的戲台子上已經唱起了大戲。幾個女戲子穿著鮮艷華麗的戲服,在台子上比比劃劃地做著動作,高聲演唱著什麼……因為人多噪雜,二虎他們來晚了,擠不進去,只能站在遠處,遠遠地看著女戲子的臉蛋和身條,根本就听不清她們唱的是什麼戲種和什麼戲詞。
二虎一不留神,忽然發現唐大山不見了,以為他擠到別處去了,也沒在意。兩三個時辰之後,唐大山居然回家把他妹妹帶來了。二虎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唐大山以前出去玩,他妹妹總像跟屁蟲似地纏著不放。
幾個人在外圍看了一會兒,因為距離台上太遠,看得不夠清楚,宋小河說︰「真沒意思。」
唐大山說︰「二虎,我們擠進去看看啊?」
二虎卻說︰「你們去吧,我在這兒挺好的。」
唐大山神秘地一笑,趴在二虎的耳邊說︰「我把妹妹交給你了,你可要幫我看好哦。」隨後,他將妹妹推到他的跟前,和宋小河向女人成群的地方擠去。
「哎呦媽呀,誰這麼能擠呀!把人家身子都擠痛了!」一位女人尖叫道。
唐大山和宋小河卻不管那女人的喊叫,專門從女人的**後面使勁往里面擠,擠了好幾個地方,硬是擠開了一條狹縫,鑽了進去……
二虎抬頭見他倆擠進女人堆中的情景,臉上推起了莫名的微笑……
唐大山的妹妹唐小英歪著脖子,將頭靠在二虎的胳膊上,也莫名其妙地傻笑了一下。忽然,她轉過臉,緊挨著二虎寬闊的胸膛,說道︰「二虎哥,你瞧,紅菱姐也在那邊看戲呢。」
「啊?」二虎驚訝地放眼望去,右前方大約不到十幾步的地方,劉紅菱正在抻著她那細長白女敕的脖子,向前方的戲台上專注地看著戲……
他向那邊走了幾步,正想過去打招呼,卻見劉府的管家馬精明站在她的身後,再一細看,馬精明的左右,還站著劉府的護院首領楊軍、牛群以及一些家丁們,而且這些人似乎並沒有把精力放在看戲上,而是東張西望的樣子,好像是在踅模什麼人?
二虎心中一動,這劉紅菱可真是貴為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呀,看個戲還需要這麼多的保鏢護院?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
唐小英見二虎退回來,她知道二虎依舊戀著劉紅菱,便笑著問道︰「二虎哥,劉紅菱在那邊,你怎麼不過去呀?」
二虎搖搖頭,垂下臉說︰「她跟我變心了。」
唐小英的眼楮並沒有理會二虎的表情,她還在好奇地向那邊看,過了一會兒,她又趴到二虎的耳朵上說︰「二虎哥,你看,劉紅菱後面那個男人離她那麼近,都快要蹭著她的**了,還給她塞瓜子呢!」
「啊?」二虎心里一動,瞪圓了大眼珠子,抬頭一看認出來了,劉紅菱後面的男人居然是他的死對頭——錢有為!她真的被那個浪蕩公子泡到手,成雙成對兒地出來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