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老師卻顯得十分著急的樣子,她緊緊地跟著警察們把二虎送到學校大門口,還走到二虎跟前叮囑他要冷靜,不要跟警察耍脾氣。二虎從歐陽老師的語氣里听出她會幫自己,便稍稍放下了心。
不大一會兒,劉紅菱得悉二虎被抓走的情況後,急忙瘋了似的從教室跑過來,攔住了警察,她顯得很焦急,大叫道︰「他不是凶手!不是凶手,你們放了他……」
陸地龍認識劉紅菱,知道她是縣長劉子文的佷女,不敢得罪她,沖劉紅菱一抱拳︰「大小姐您咋來了?既然您知道事情的真相,您就告訴我,誰是凶手?」
「反正他不是。」劉紅菱一口咬定。
錢校長和他哥哥錢老爺從後面急急忙忙走過來,好像是在監督警察辦案。錢校長凶巴巴地盯著劉紅菱說︰「她和二虎是一個村的,自然向著他。陸署長,別理睬劉紅菱,快把鄭二虎帶走!」
其實,錢校長也知道劉紅菱的家庭背景,只是他見佷子傷得太重了,便不想給她面子。
「這……」陸地龍猶豫了一下。
劉紅菱又叫道︰「你們不能把他帶走!他不是凶手!」
此時,錢校長已經全然失去了往日校長的風度和氣質,近乎失態了,對劉紅菱喝道︰「你干什麼?你居心叵測,居然在跟我佷子親嘴的時候,咬了他的舌頭,你還像個女學生嗎?不追究你的責任就不錯了!」
因為今天早晨,馬精明已經代表劉府來到錢校長家的,跟暫住在錢校長家的錢有為以及一家人賠了禮,還送來了貴重的禮品,並考慮到劉府的實力,所以錢家就不想追究劉紅菱的責任了。但是錢校長听馬精明說鄭二虎在追求劉紅菱,當錢有為被打的時候,鄭二虎就在戲場轉悠了,便一口咬定是鄭二虎打了錢有為。
劉紅菱受了錢校長的訓斥,便不敢吱聲了。而歐陽老師听了剛才劉紅菱的話,猜想她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便連忙走上前催促劉紅菱說︰「你快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跟警察們說清楚,說清楚了鄭二虎就沒事了!」
而陸地龍卻對歐陽老師和劉紅菱等人說道︰「這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們都回去吧。」說著,他又要把二虎帶走。
劉紅菱一看情形不對,心里急了,連忙上前幾步,說道︰「陸地龍,你站住!我說,我全說!」
她已經不管錢校長的態度和他哥哥錢老爺的冷眼和怒目了,連忙把陸地龍、和歐陽老師叫到一邊說︰「昨晚錢有為把我領進柳林,我們閑談了一會兒,他就強行把我壓在地上,我……我情急之下就咬了他,他流了血昏了過去,鄭二虎當時沒有在場,怎麼能打他?」
一個警察說︰「可是,我們已經查驗過了,你咬他的傷口很淺,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背上的傷卻很重,我們懷疑是有人用鈍器砸的,砸斷了兩根肋骨。我們先把鄭二虎帶回去審訊,有問題再找你,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歐陽老師急了,連忙問道︰「鄭二虎,你到底有沒有用什麼東西砸錢有為,快跟警察說清楚!」
鄭二虎說︰「我當時沒在現場,真的沒有。」
「有話去縣府說,我們還要做筆錄。」另一個捕快不想在這磨蹭下去。
忽然,肖紅霞從食堂里跑過來,叫到︰「慢著,鄭二虎不是凶手,你們別帶他走!」
陸地龍頭一看,心中蹊蹺,這是怎麼回事?這學校的美女教師、美女學生都跟鄭二虎這個窮小子的關系不一般啊,難道就連做飯的美女廚子也跟她關系**?都想給他作證?看來這窮小子艷福不淺啊,待肖紅霞走過來,他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他不是凶手?」
肖紅霞說︰「昨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看戲、磕瓜子。」
唐小英又從圍觀人群里面鑽出來,說︰「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鄭二虎跟我分開後,就是和肖紅霞姐一起靠在稻草垛邊上看戲、嗑瓜子了。」
一個警察嚴肅地警告說︰「你們確信鄭二虎沒去柳林里嗎?告訴你們,作偽證可是要坐牢的!」
「嗯,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們說的全是實話。」肖紅霞和唐小英同時說。
三個警察嘀咕了一陣,覺得確實證據不充分,不能把鄭二虎帶回去。一個警察便打開了二虎的銬子,叫他先回去上課,有情況再來調查。
錢校長見警察把人放了,氣急敗壞地把肖紅霞叫到跟前,質問道︰「我說肖紅霞呀肖紅霞,咱們親戚里道的,你不向著你姐夫我說話,怎麼胳膊往外拐呢?」
「你家的人還有親戚意思嗎?你那畜生佷子說話有準頭嗎?他還曾經跟你老婆說……說我跟著你搞破鞋呢,有這種事情嗎?為此事你老婆還找我吵了一架,並發誓要把我們從食堂里趕出去呢。」肖紅霞以牙還牙地說道。
「老婆兒子再不對,也是家里事。你倒好,幫著外人說話。」錢校長說︰「好啦好啦,別在這兒丟磕磣了,有話回家再說。」
錢老爺在一旁,氣憤地用手中的文明棍指點著幾個警察,說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們已經把凶手抓獲了又怎麼能說放就放呢?還有王法嗎?」
錢校長連忙攔住錢老爺說道︰「大哥,您別著急,一會兒我找陸地龍慢慢研究,一定不能讓鄭二虎逍遙法外!」說罷,他一把拉住錢老爺走近陸地龍。
肖紅霞沖著他們罵道︰「你們不好好教訓教訓那不爭氣的混小子,倒在這說我的不是。他整天想著搞女人,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里!」
「沒吃著狗肉,反惹了一身臊。」錢校長心中罵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內心卻是挺粗俗的。他一邊走向陸地龍一邊揣摩著肖紅霞的話,似乎是在暗示自己。可是他怕老婆,更怕他的小舅子傻大黑粗。他老婆跟傻大黑粗長得一樣高大,一生氣就會把他像小雞似的拎起來。
二虎回到教室里上課,以為這個事就算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中午陸地龍又回來了,不容他分辨,又把他帶走了。
唐大山和宋小河互見了,相看了一眼,悄悄溜出教室走到校外樹林里商議救二虎的對策去了。
宋小河異常焦急地說︰「咱可不能讓小鋒頂罪呀,他馬上就要參加考試了。」
唐大山擔心地說︰「可是,我們要是把事情認下來,肯定就會坐牢的。」
宋小河撓撓腦袋說道︰「嗨……咱們本來想幫二虎,反而卻害了他,錢有為那小子太可惡了。」
原來昨天晚上看戲的時候,唐大山和宋小河擠進女人堆中後,便搭個上兩個女敕田村的女人,後來就帶著她們去柳林里玩,同時看到錢有為拉著劉紅菱往里走。
他倆見狀,便連忙撇下那兩個女人,鳥悄地跟尾隨過去。氣得那兩個喜歡在戲場搭訕小青年的女人破口大罵,罵他們兩個混小子言而無信,無情無義。
唐大山和宋小河悄悄靠近錢有為,忽然發現他把劉紅菱壓在下面,正在急切地扒著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