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游 第十一章 一顆傻蛋

作者 ︰ 沐川

那時,它還被包裹在一顆橢圓形的東西里,後來知道那是一顆蛋。

在那顆蛋里它不知待了多長時間,他當它有意識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的世界,遠方是白雪皚皚的高大雪山,而自己所處的地方卻長滿了各種奇花異果。

最奇特的是,有兩顆巨大的火紅色的圓珠在他的周圍,散發出火紅的光華,讓它在蛋里暖暖的。

它就這樣天天在蛋里游來游去,悠游自在。但是,有時候看著外面的世界,蛋外的世界比里面更****,有時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到這附近,但還為靠近就變成了灰燼。

只有一次,有一個長得奇怪的東西來到了兩顆圓珠附近,在前面念念有詞,還朝兩顆珠子和蛋蛋做了一些動作,那東西的行為讓它有一小陣子的虛弱難過,但緊接著那兩顆珠子散發出強亮光把那東西彈走了,在掙扎著想逃的時候,被其中的一顆珠子里放出的一陣銀光裹起來,接著就變成了一塊石頭。

它還是想出去,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于是就經常用自己越來越有力的尾巴敲打著蛋殼。

不知又過了多漫長的日子,終于有一天,它破殼而出,一條漂亮的小金蛇就此誕生。

一開始,還是軟綿綿的身子,但就在它游向它那已經破碎的「家」——蛋殼時,那些碎片以飛快的速度更加碎裂,最後碎成齏粉,然後在它還來不及為失去家失落時,又迅速鋪灑在它身上,把它包裹起來。

等它反應過來時,已經變成了一條漂亮得無以復加的披鱗戴甲的小金蛇了。

它看到周圍沒有和自己相像的生物,偶爾見到有其它什麼東西跑來,要麼瞬間消失,因為一下子就看不清它們成什麼樣子,都變成黑煙了;要麼才听見有什麼動靜,待伸頭看過去時,就只見到逃亡的蹤影。

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它就這樣自在地呆在這里,偶爾看看天上那兩顆圓球交替出現,就是沒有其它東西出現。

後來它終于知道是那兩顆火紅的球在起作用,但它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很溫暖,不只身上溫暖,就連心里也是暖暖的,似乎那是兩個和自己很親近的什麼東西。

于是它游啊游,奮力游向兩顆大珠子,吐出信子舌忝了舌忝。

最先的時候,它感覺似乎有什麼在撫模著自己,然後還沒反應過來,那顆大珠子一下子不見了,同時它感覺到喉嚨里一暖,什麼東西滑下了它的喉嚨。

原來那珠子已經滑進它的肚里。雖然它很奇怪那麼大的東西是怎樣進到自己小巧的嘴里的。

于此同時,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更加強烈。于是它又朝另一顆珠子游去,最後,那顆珠子也進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你會慢慢地長大的。」就在它吐著信子舌忝著自己的嘴唇的時候,突然听到有一個聲音對它說。

它慌張地四下張望,只見眼前慢慢幻化出一個超大的鏡像,里面有兩個和自己長相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有兩只眼楮,眼楮上還有一條線,高聳的鼻梁,好看的嘴巴,長長的頭發,還有兩支奇怪的東西長在身體的兩側。

其中有一個的下半身和自己長得很像,也有尾巴,尾巴上也布滿了金鱗,只是尾巴比自己還要長。

而另外一個,則完全和自己不一樣,雖然也有尾巴,但那尾巴很短,支撐在地上,會讓那東西移動。

不同的這個,頭上長著一對枝枝叉叉的東西,火紅的頭發柔順地披散下來。

它覺得這兩個東西讓它很開心,也很心安。

「不用怕」,那個完全和它不一樣的東西對它說,聲音很好听,「我們是你的父親、母親,他是父親」,說話的那個指指酷酷地站在一邊的有著和自己相同的尾巴和金鱗的那尾。

什麼是父親母親?

它偏著頭,眨巴著兩只圓圓的大眼。

「哼,蠢!」酷酷的那尾不屑地嗤到。「母親」馬上安撫,「它才剛出生,什麼也不懂,不要強求。」

「時間緊迫,多的不說了。你現在看到的只是虛的,我們早已亡去千百年,你現在看到的只是父親母親散為元神珠時,凝聚全部靈力打造的結界。」

「母親」眼楮中閃閃發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流出。

它頓時也覺得心里酸酸的。

「父親母親本來應該陪在你身邊的,可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離開你了。」

「剛才你吞下的是我們的元神珠,沒事,能幫助你修行,假以時日,你一定有大成。」

「等一會兒,我們的鏡像消失後,你要馬上離開這里,因為這里會崩塌。「

「你朝著那邊那座雪山去」,母親指指遠處冰雪覆蓋的雪山,「那是一座神山,充滿靈氣,你到哪里,找到最高那個山崖,崖壁前有一個凹進去的石頭,你用你的尾巴擊打它,會有山門為你洞開。」

這時,那鏡像已經慢慢變淡,母親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虛。

「孩子,記住,一定要快樂長大,變大變強,找到我們的族人,你的血統很尊貴,你是天龍和巳族的結晶,你一定可以的,其它的,你進入那個山崖後自會明白。」

說到這里,鏡像只余淡淡的影子,它看到母親眼里流出了水,也看到一直酷酷的父親也鼓勵地看著自己。

「去吧……」鏡像漸漸消失,只留下仿如嘆息般的一句。

它雖然還很困惑,倒也听話地游動起自己小小短短的身子,奮力朝它一直就想去的雪山而去。

說來奇怪,它才一擺尾,就游離了好長一段距離,遠遠超出了剛從蛋里出來時的速度。

它來不及細想,听話地拼命游。

待它游到神山腳下時,听到身後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它回頭往來時的路看去,只見一片灰飛煙滅,山壁還在不斷地簌簌掉落。

雖然它在那里沒有任何朋友,但畢竟在那里很久很久,從有意識到現在,真的很久了。現在見到那里灰飛煙滅,心里還是酸酸的了。

後來,它又花了些時間,終于找到那面最高的、似乎要頂到天的山崖,找到母親所說的石頭,按照母親所說的方法,打開了那面崖壁,進入里面。

里面有許多會發光的東西,有的是圓形的珠子,有的像它的鱗片一樣的顏色,有的是銀色的。

還有許多香氣撲鼻、看上去很好吃的東西。

最後,它在一個高台上看到了一排瑩瑩的玉牌,在它觸手踫到的時候,便有一些綿密的信息不斷地輸送到它的大腦里。

于是,它便按照那些信息的指導吐氣納息,慢慢地發現自己的一些變化。

……

就這樣,它快樂的做著神山上的小蛇,每天無憂無慮的曬太陽,吸收日月精華,不知道山外有什麼,不知道父母到底什麼身份,為何到此,因何而遭劫。

在這白雪皚皚的地方,不像它最早呆的那里,偶爾會有其它生物進來。

有一種雪白的大鳥,有雪狼,還有雪狐,以及雪豹,等等。

只是,大家基本上都是各過各的,開始的時候,它朝它們靠近,它們總會冷冷地瞪著它,然後轉身走開。慢慢的,當它偶然不死心地再向他們靠攏的時候,發現它們總會老遠遠就簌簌發抖。久而久之,它覺得無趣,也就不再奢想著和他們玩了。

偶爾會有幾個長得很奇怪的東西闖入這里,這些東西和那個自稱「母親」的東西長得很像,只是頭發不是火紅色的,頭上也沒有枝杈。

後來它知道這個族群叫做「人類」。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他們有兩條尾巴,那兩條尾巴是可以讓他們站起來的,這點和「母親」不一樣。而自己只有一條,是爬行的。

不過後來它知道,那不是尾巴,是一種叫「腳」的東西,而母親不是只有一條,她只是穿著裙子而已,看上去就像只有一條。

听說他們是來找「神仙」,「神仙」究竟是什麼,它並不知道,還听說,為了找到神仙,那些人必須先要找到「神仙之匙」,它對「神仙」、神仙之匙」等都很好奇,于是就?*??馗?潘?僑и疑襝桑?褂猩襝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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