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重生大清當戰神4︰更新時間︰24-2-2:5:2。驕陽似火的毫州城中熱鬧非凡,這座歷史古城因為捻子的聚眾議事而比往常熱鬧了許多,位于老街道的這座古老的茶館兒更是成為了重中之重,成為了毫州城中在這一天萬眾矚目的焦點。說。更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紅光滿面,聲若洪鐘,烏黑剛硬的頭發更顯得人的精神健旺,他是張樂行的本家佷子,張珍藜的小堂兄張宗禹,這次的集會的兩個目的,張宗禹都十分的清楚,一是聯絡散步在各地的捻軍力量,為將來的起事提前做些準備工作,進一步強化張樂行作為捻軍首領的領導地位,二是張樂行要借這樣的一次機會選出一位乘龍快婿,這個人在將來也極有可能成為捻軍的首領人物,老頭的外形粗獷,內心卻很細膩,他提前將在廣西太平軍中的一個有親屬關系的本家後生賴文光找來,想讓這小子能夠討得佷子張樂行的歡心,進一步強化自己在捻軍中的地位。7367
「文光啊,今天的事情極為重要,到時候就看你的表現咯。」張宗禹一面與眾人談笑,一面小聲的對身旁的賴文光囑咐著。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盡全力讓小姐知道什麼叫文武雙全。」賴文光是個成熟穩重的年輕人,他在太平軍中不得志,就開始聯絡在北邊漸漸風生水起的這家遠親。
「哎,切不可大意,樂行看好的是苗沛霖,這我是知道的,這個窮酸秀才,雖然滿口大話,沒有多少才行,卻善于逢迎拍馬,很能討得樂行的歡心,而且據說這家伙有兩手硬功夫,你千萬不能大意。」張宗禹看賴文光有些輕敵,連忙提醒道。
賴文光點頭應承一聲,看向了正和張樂行在說話的一個瘦高個,此人和自己的年歲相仿,自己二十五歲,這人應該不到三十的樣子,卻顯得老氣橫秋,下顎的一縷胡須只有一小撮,卻長長的,活像一頭山羊,他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張樂行擺擺手,來到茶館的大門處,「大家都听著。」
剛才還亂哄哄的眾人立刻都不出聲了,幾萬人齊刷刷的看著這個形容高大,面膛赤紅,粗眉毛,虎髯須,一個大幫氣勢十足的領頭人,端的有一股威風暗藏其中,讓人不得不將他看的高高在上。
「今日是我捻子弟兄們歡聚一堂的大喜日子,我張樂行和天下捻子兄弟是一家,和我們的鄉親們,也是一家,所以在今天這樣的一個大喜的日子,我有一件寶物要拿出來,這件寶物是什麼呢?容老夫先賣個關子,我只能告訴大家,價值連城!要是換成銀子呢,至少是這個數!五百萬兩!要是對老夫來說呢,是無價之寶!」張樂行說完便雙手叉腰,滿意的看著下面的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每個人都在議論著是什麼。
五百萬兩是什麼概念?相當于整個大清帝國一兩年的賦稅總和,相當于我們的正五品右江道鈕鈷祿穆揚阿大人,要撈銀子撈個二百多年的總和。而鈕鈷祿穆揚阿常常在廠科面前吹牛說他撈銀子的速度是可以和兩廣總督相持平的。這雖然是他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一個當了一輩子一品大員的人,能在老了剩下個百萬兩銀子的話,已經可以上當時的中國富豪排行榜了。
張樂行的五百萬兩的說法一出,盡皆駭然!整個老街如同響起了一個炸雷,大家紛紛猜測張樂行所指的到底是什麼寶物。
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他在指自己的寶貝獨生女,除了整個捻子的實力,誰能拿得出五百萬兩銀子?不明白的人以為是什麼曠古絕今的神兵利器呢。眾說紛紜中,大家都期待的等著他的下文。
「當然,這件寶物不是大家能夠隨隨便便就拿走的,我先說好,只論人品,不論出身,我們捻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出身,天下英雄莫問出身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過得這件寶物的人呢,需要文武雙全,文能賦詩一首,大家都覺得還行再進入第二輪,第二輪更是要有膽量的兄弟在掂量著出來,首先呢,你要能夠舉起老夫的這對通天錘,重二百斤,哈哈,然後才能小試牛刀,和眾家學武的弟兄稍稍切磋,不過我有言在先,刀劍無眼,點到即止,但是真的要傷筋動骨的話,也只能怪你學藝不精,所以滿足這兩個條件的弟兄們,請你們站出來啊。」張樂行威嚴的掃視全場。
台下還是亂哄哄的一片,卻沒有人敢吭聲,作詩一首的話,就能難倒一大片了,不論你詩做的好壞,能作詩的最起碼要能識字啊,能來個打油詩在這個年頭也非地主家的少爺莫屬了,再要提起張樂行的一對二百斤的重錘,更是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做到的,光憑這兩項硬指標就基本斷定了要想得到張樂行的寶貝,既要有文化,還得力氣大,光是能夠滿足這兩點的,別說這毫州城,就是整個中國,在當時來說,應該都不到百人,滿足了這兩點還不算完,還得打一場,這就更沒人敢吭聲了,沒有過硬的功夫誰敢上啊?能滿足這兩點的那能夠是等閑之輩嗎?跟這樣的人交手的話,能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嗎?
「張大哥,這作詩的話,我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兩百斤重的重錘,我估計夠嗆,我都沒有試過舉起過一百五十斤的,怎麼定了這麼個規矩呢?」賴文光悄悄的對張宗禹說道。
「不行也得硬著頭皮上了,听不出來樂行的意思嗎?今天明擺著就是要打擂台選女婿了,你一輩子能夠踫到一回這樣的機會嗎?說什麼也得把吃女乃的力氣給使出來了。」張宗禹笑著說道,他也沒有想到張樂行會定出這麼些個古怪規矩,多半又是張珍藜那小丫頭的主意。
賴文光雖然小腿肚子有些打顫抖,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張幫主,小人是廣西賴文光,斗膽一式。」
台下的人都等了半天了,老百姓主要就是湊個熱鬧,此時見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後生站了出來,立刻想起一片叫好之聲。
張樂行微笑著,「好,真是後生可畏,賴兄弟請賦詩一首。」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夜祝陶壽,壽比滂沱雨更多。」賴文光的一首打油詩把台下的一干老百姓唬的一愣一愣的,都以為十分厲害,只有幾個有文化的暗自搖頭,這樣的才學也敢出來獻丑?
詩做的怎麼樣,張樂行都不去管他了,張樂行本身自己也沒有什麼文化,見好不容易有個人出來,也不至于冷場,你當他傻嗎?他開出五百萬銀子的重禮,其實並沒有打算真的拿寶貝女兒出來,如果女兒看不上的話,他大可以說,送捻軍的一個小頭目給人干干,難道我捻軍的一個頭目不值得五百萬兩銀子?「哈哈,好,賴兄弟請坐一旁等待,我們看看還有沒有高人敢于出來。」
旁邊的人本來還猶豫著,大都和賴文光差不多,會作詩的不少,有力氣的也不少,但是能舉起那兩百斤重的重錘是個大問題,幾個人心想著,為了這中彩的事情,只得拼上老命一搏了,又有四個年輕人陸續做了幾首打油詩。不管好壞,能做出打油詩,最起碼告訴別人,老子讀過書,老子能認字兒。
張珍藜半天都沒有看見昨日的那個瀟灑少年,心中暗暗焦躁,這些人不要說相貌和身材,就是那些無法入流的打油詩都夠人受的了,她真的不敢想象怎麼能和這些人過一生一世的。
有個才華不錯的出來了,眾人只見一個山羊胡子的三十多歲人站上台去,「張幫主,晚生安徽苗沛霖。」
苗沛霖本來就幫著張樂行在做師爺,他這樣一說,就算是禮數上客氣一下,苗沛霖尚未開口,張珍藜的心里就沉了下去,這個人有些陰陽怪氣,平時很少說話,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學問,不過父親卻很吃他那一套,張珍藜也清楚父親有些想招他入贅的意思。
「這是晚生借文消愁寫的一首《秋霄獨坐》,手披殘卷對青燈,獨坐搴帷數列星;六幅屏開秋黯黯,一堂蟲鳴夜冥冥。杜鵑啼血霜華白,魑魅窺人燈火青;我自橫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誤窮經。」苗沛霖搖頭晃腦的將自己寫的詩朗讀一遍,內心覺得自己才氣縱橫,他料想這個地方,能做出這樣的詩的人不多。因此,頗為得意。
這里姑且不說苗沛霖詩文水平如何,有一點是肯定的。譚嗣同《獄中題壁》中最豪邁,最感人的一句詩,竟有半句是原封不動從苗沛霖那里借來的。本身也能說明這首詩的影響力不小,苗沛霖畢竟比譚嗣同早出生差不多五十年。但是兩人後半句反映出的思想境界卻有著天壤之別!細細比較很耐人尋味。
苗沛霖窮急了,也窮怕了。他橫刀向天,抗擊命運的安排,不過為了一己之私利,一家之富貴。生活中多點磨難固然是件好事,但苦難有時也會造就出一些不良的人格缺陷。苗沛霖太渴望擺月兌窮困與窘迫了。在他看來,是否有助于自己追求榮華,能不能幫他實現富貴夢,才是衡量一切的價值標準!
這就讓一些讀書人覺得他這首詩有失偏頗,但平心而論,無論從句子的工整程度,還是詩詞中暗藏的深意,都要比之前的那幾個人要優秀的多,這些即使是完全不同文墨的老百姓也是能夠听出來的,因此他獲得了最大的一次掌聲,站在台上洋洋自得。
越是這樣,張珍藜就越是心焦,如果讓她嫁給這樣的一個陰陽怪氣,且城府極深的酸文人的話,她寧可獨自終生。「好詩,好詩,苗沛霖,你不愧是我捻子兄弟中少有的才子,請上座,等會是第二輪的比試。」張樂行心知道其他人都是陪襯,苗沛霖無論是文采還是武功都得到了他的賞識的,本來他今天來這麼一出,主要也就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讓苗沛霖被大家接受。
賴文光有些心急,望向了張宗禹,張宗禹對他暗暗的一擺手,意思是讓他不用慌,接著頂住。
台下一時間議論紛紛,評論著剛才的文斗,大家一致認為最有才氣的非這個苗沛霖莫屬了,可是看他那副老鼠長相,都暗暗的也在替張大小姐不值得,真的要是張大小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那可真的成了正宗的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還有沒有哪位兄弟站出來的,如果沒有,我們就要進入下一輪了。」張樂行聲若洪鐘的對全場喊了一遍,雖然這些人他自己也不算是很滿意,但是女兒的婚事是實在拖不起了,他只能出此下策,他也知道張珍藜看不上這個苗沛霖,但張樂行固執的認為,如果以苗沛霖的才學,將女兒交給他的話,他是能夠放心的,至少苗沛霖有能力組織和領導捻軍的發展。這點他深信不疑。
「還有沒有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開始下一輪!」張樂行微微的一笑,看了看台上的這六個剛剛作詩之人,暗道,難道我的女婿就在這六人之中?
「等等,我來試一試。」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場外飄進來,讓張珍藜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冷艷的俏臉頓時若海棠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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