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隱晦讓她有些無法看清楚來者那張俊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只是一抹赤金飛速撞入來者的眼簾,那是直到幾百年後兩者都無法忘懷的瞬間。
很漂亮,諒是淳予生這條見過大世面的龍也忍不住贊嘆,那是跟陛下瞳孔不一樣的色澤,卻帶著一股上位者不可忽視的威壓與緊迫感,仿佛又一次站在了陛下面前,久久難忘。
但是,你是有面具癖嗎,少年?
淳予生一臉看白痴地盯著來者的臉,狐狸一樣扭曲奇怪的面具恰好遮住了那張不可窺探的臉,就像小丑畫上了妝容一般可笑至極。
「難道你就是那個剛入學的新生?」來者及其邪-魅的音色又一次響起,音調微微上揚,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
而在他的身後,一道身影逐漸具象化,那是一個極其清秀的少年,正面無表情地死死瞪著淳予生,似乎下一秒就要發作。
他的軀殼呈瑩白色,正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就像一個靈魂體一般給淳予生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晚上還敢在外面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者微微揮手,獨立意識立刻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還給了淳予生一個白眼。
而淳予生一直處于一種呆愣的狀況,瞳中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那不是洛特斯嗎,怎麼會成獨立意識了,狐狸少年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冷不丁來了一句「知道太多秘密會加快死亡的。」
淳予生驀地收回目光,微微合上眼眸,屏住呼吸一直沒有理奸詐的狐狸少年,笑嘻嘻,笑嘻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飛快掠過的影子,一把從狐狸少年的手中把淳予生攄了過去,力道很輕,沒有傷到淳予生半毫半厘。
「帝頤錯,你會不會管的太多了點兒?」是名挽賢熟悉的聲音,不難听出溫和之中淡淡的薄怒,雖然眉宇之間依舊是那麼平和,那麼波瀾不驚。
帝頤錯無聊地聳了聳肩,眸中竄過一抹皎潔,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淳予生抬眸望向名挽賢,冷冰冰地開口「大哥你能把我放下來嘛。」
名挽賢這才回過神來,略有些歉意地放下淳予生,淳予生喜怒無常的怪脾氣可是連紀隕魂那個白痴都吃憋了。
淳予生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服,和式的白袍微微籠著小身體,里面女敕紅色的里襯微微探出,此刻的淳予生活像一個化形了的小狐狸一般。
「帝頤錯是誰?」在房間里,淳予生忍不住問出了聲,而名挽賢正在調整房間的布局,听到淳予生的問話,他的背影忽然顯得蕭瑟起來,帶了一股不為人知的黑氣,彌漫開來。
「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名挽賢輕聲說了一句,隨即單膝蹲在了淳予生的面前,那一雙如水的藍眸此時此刻竟帶了一絲不容察覺的薄怒。
此時的名挽賢褪去了站在巔峰的光芒,就像大哥在囑咐孩子似的。
「答應我,淳予生,在你畢業之前千萬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就算是我給你的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