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神龍,張開大口,吞向落下的狂雷,龍身在五彩劫雷的洗禮之下,光芒四射,耀眼奪目,五彩繽紛,璀璨驚艷。
上天似乎對此很不滿意,一道更強大的劫雷募然落下,閃過五條神龍,直接擊向譚飛,雷電粗壯堪比譚飛的身體。轟隆隆響聲震天,烏雲籠罩的區域幾乎成了黑夜,但是巨大的雷柱將黑夜又變成了白晝。
譚飛正欲迎上去硬抗,不想一道絢麗的影子沖出,是小虹!只見小虹身軀猛然膨脹,由拳頭大小一下子膨脹至一丈見方,忽地竄至譚飛頭頂,撞向巨大劫雷!
轟雷柱撞上小虹,化作漫天電光,蜿蜒如蛇,盤旋似龍,聲震于天,久久不絕。
譚飛覺得很詫異,資料上並沒有記會出現五彩雷劫,也沒有說會有如此規模,為什麼到了自己就這麼夸張了?
其實飛升之劫的根源在于,有一種規則限制了神州能量的散逸。這個規則從何而來不得而知,但是規則對于離開神州的靈氣會自動阻止。
就好比在神州的上空,有一層防護罩,化神修士本身的真元相當龐大,要想離開自然會被這層防護罩阻止,從這個角度來說,雷劫並非人為控制,而是規則本身在起作用,如果一個人散去全身修為,他的離去一定不會有雷劫出現,不過,沒了修為,有沒有高科技的輔助,自然是無法離開。
或許天劫之雷也有屬性,它的屬性應該是與飛升者的真元屬性有關聯,只是不知道是相同還是相克或者是相生,譚飛的天劫之雷是五行屬性,或許與他的五行之體有關系。
五行神龍沐浴在暴虐的劫雷之中,似乎格外興奮,劫雷入體,仿佛被神龍吸收,搖頭擺尾,翻騰跳躍,身形在慢慢膨脹,好似吃飽了東西一般。
劫雲中落雷絲毫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增加強度,圍觀之人全都呆立當初。有關飛升的資料,各個宗門也都有一點,可是從沒有類似眼前這種情況的記錄,這簡直是天地災難一般,太過震撼了。
譚飛今天所承受的數倍于別人的劫雷還是與他自身有關,兼修魔與道,同時身具妖族血脈,體內大量真元就如同是妖元,自然是要三倍于普通飛升者。
五行神龍身體膨脹了一倍以上,吞吃了大量的劫雷之後居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除了青龍維持原樣不變,其余四龍身形幻化,白龍化作白虎,黃龍化作麒麟,藍龍化作玄武,紅龍化作朱雀!
五行神龍,變成了上古五大神獸,齊齊仰天長嘯,然後折返歸于譚飛體內。這才是他們本來的面貌,原來的五條龍只是受到譚飛龍族血脈的影響,在形態上暫時被龍族威壓影響,如今受了五行雷劫,相當于實現了圓滿,紛紛展露出本體來。
發生變化的可不僅僅是五行神龍,居于中央的小虹身體四周猛然爆開一團強光,圍觀者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光芒刺眼,紛紛以袖遮面,待強光散去,小虹不見了!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身披七彩袍服的男子,一頭長發也是呈現七彩色澤,好在肌膚是白色,不至于讓人覺得太恐怖。
「多謝道友助我得此機緣,接受五行神雷錘煉,月兌去凡胎,化成人形,從此之後,我就是靈禪子。」男子聲音洪亮,甚至蓋過劫雷轟鳴,傳至四方。
圍觀之人有見多識廣者早已認出那是七彩靈蟾,但是今天所見的事情實在太過驚人,根本沒時間去驚嘆譚飛居然有七彩靈蟾,還未曾從上古神獸的震撼中蘇醒過來,眼前這一幕又讓他們驚掉了下巴,他們從未想到異獸居然也能化形!
靈禪子一邊說話,一邊雙臂伸展,將數道劫雷全部引致自己體內,他似乎還在利用這些劫雷完成一些蛻變!
「道友客氣,你我相識已久,如今得以化形,實乃幸事,恭喜恭喜。」譚飛除了一開始被雷劈了幾下子,後面基本上就沒他什麼事了,如今居然在跟靈禪子聊天!
「我二人今日聯手渡劫,必會一同飛升而去!」
「你也是在渡劫!?」譚飛愣了一下,他一直以為靈禪子是在幫他而已,沒想到卻是在度飛升之劫!
靈禪子點了點頭,劫雷強度仍在加劇,他也無暇多說,專心抵御五行劫雷。
五大神獸回到譚飛體內之後,還是各就各位,形成一個循環,,真元依次從五只神獸口中入,尾部出,源源不絕,循環不止。
劫雲範圍越來越廣,雷鳴越來越大,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一天時間過去了,原本早該結束的飛升之劫仍在繼續。
偶有漏網之雷,降落在譚飛身上,也不能撼動他分毫。不過未等雷劫結束,心劫來臨!
譚飛只覺得眼前景象一變,劫雲消失,雷聲不見,自己居然置身一間臥室,一個長得有些妖冶的女人惡狠狠盯著自己,「你是不是偷拿我的錢了!」正是上一世自己的那個後媽。
但是譚飛一下子就懵住了,女人的耳光扇在自己臉上很疼!會什麼會很疼?難道這才是真的?
「說啊!你個賤種,是不是你偷的?偷偷模模,長大了一定不得好死!把你書包拿過來!要是讓我翻出來,小心打死你個賤種!」
譚飛愣在當場,手模著臉,望著對面口水狂噴,要從自己手中搶奪書包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書包被奪了過去,背帶上的鐵環在虎口位置劃開了一道口子,鑽心的疼痛傳來,血順著口子慢慢涌出,譚飛皺了皺眉頭。
「還很能忍是吧,吆!都死了那麼久了,還裝著照片干嗎?指望她養你嗎?」
嗤嗤,親生母親剩下的唯一一張的照片被那個女人撕成幾片甩在地上。心痛的感覺猛然加劇,憤怒的感覺猛然膨脹!
譚飛握緊了拳頭,忽地站起身來,掄圓了胳膊,叮!一聲脆響傳來,惡毒的女人不見了,眼前卻是一幫子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小子,還打算還手!哈哈,你給我還手!」
砰,一腳踢到自己的月復部,趔趄了幾步,坐倒在地上。
「有娘生,沒娘養的兔崽子,以後把錢都叫到老子這里,沒有了就給我去你爸那里拿,要是一周不給錢,我就打斷你一根手指頭!」
手撐在一個破酒瓶子上,五指攥緊了瓶頸,猛然起身往前一撲,一把抓住黃毛的領口,尖銳的破口對準了他的臉。
叮!黃毛消失,一個女孩子的衣袖被自己抓在手里,另一只手里卻是一束花,只有三支,紅色的玫瑰。
「你放開我,我已經不再需要你的三支玫瑰,畢業半年了,你連工作都沒有,這買玫瑰的錢還是我給你的吧?你打算怎樣?讓我養活你一輩子?」
譚飛放開了手,胳膊上針眼部位因為用力有些發青,獻個血居然才給二十塊錢,真有些劃不來,袖子擼得太高了,怕被看到,早知道忍著那個肥豬的臉色答應下來那份工作,雖然才一個月六百,總比現在強。
女孩子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花格子襯衣的背影,譚飛追了上去,手里還握著那幾朵花,搖來搖去的,一輛車從側面疾馳而來。
叮!車消失了,女孩消失了,馬路消失了,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自己前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