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青龍大陸、白虎大陸、朱雀大陸和玄武大陸都只是允許出一種生靈,而神州大陸卻存在萬萬千的生靈?神州所有的生靈都是源自這里麼?」
「那倒不是,上古妖族、人族,其實都不是這里的原住民,神州大陸最早出現的是麒麟一族,然後有各種各樣的生命出現,但是眾多的生命都沒有靈性,唯有麒麟有靈性。」
「人族不是猴子變的麼?」
「何出此言?」
「哦,我做過一個夢,夢見有人告訴我說人是由猴子進化而來的,不過我又從其他的地方得到傳說,說人族其實是神族的後代?」
「生命是在進化,這沒錯,不過那只是限于沒有靈性的普通生命,人的存在可不是簡單的進化。你听到的第二種說法倒是正確的。」
「妖族和人族是從哪里來?」終于听到譚飛想知道的問題,頓時興奮起來。
「人族是神族的後代,很久很久以前,具體多久我已經沒印象了,神州大陸上麒麟一族是唯一的霸主,後來,什麼龍族、朱雀族等等,統稱上古九族,他們來到了這里,發現了神州大陸是一處非常適宜居住的地方,于是就紛紛在這里安家落戶,這也導致了九族之間的戰爭不斷。」
譚飛听得入迷,根本沒留意到神州各處因為靈氣再現而發生的各種變化。
「後來人族來了,確切地說,來的是個半神族,帶著一群人族,他找到了我,跟我講了他的請求,希望我庇佑他的族人。」
「半神族?什麼意思?」
「據他所講,好像是宇宙環境的變化,導致神族在繁衍的過程中一代不如一代,他作為神族後代中的弱者,被趕出來,另覓生存之地。他帶出來的族人更弱,不過那時候的人族比現在高大很多,特別是那個半神族,有幾百丈高吧。那時候的妖族也是體型巨大,不只是神舟的環境問題還是怎樣,一代代個體越來越小,到現在就成了你這般大小了。」
「……」譚飛只能無語。
「妖族人族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這神州大陸雖然看上去不小,但是在那些大個子眼中還是太小了,有一些人族和妖族離開了,踏上繼續尋找繁衍之地的旅程,剩下的是更弱小的,已經無力長途跋涉,就在神州大陸長久地生存下來。」
「按前輩所說,人族其實非常弱?」
「從肉身強度和神通手段來說,人族自然是太弱小了,不過人族其實非常強大,他們的強大在于適應力、學習力、創造力,能夠用如此脆弱的身軀修行道非常強大的存在,甚至在與九族的爭斗中漸漸佔據上風,成為神州真正的霸主,你覺得會弱嗎?」
「那比起神族來應該是很弱的吧?神族有多強大?比前輩如何?」
「這沒有可比性,我是本源,是麒麟之祖,只有神族的始祖才能與我相比。」麒麟之祖語氣中滿是傲然。「神州就是我,神州為體,我為魂,我以身軀孕育繁衍萬物生靈,神族也不過是一種生靈而已。」
「是晚輩不敬,請前輩原諒。」譚飛知道自己的比較讓麒麟之祖有些不快。
「無妨,說起來,神州生靈還是要感謝你,是你重新給了他們希望。」
「神族可否用善惡來評價?」
「與之有利則為善,與之不利則為惡,善惡也要看立場。」
「……不知神族有朝一日見到現在弱小的人族會是怎樣的態度。」
「人族只是他們的棄子而已,恐怕連正眼看都不會。」
「那神族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這神州大陸存在的大陣你應該也有所覺察吧,那是當初那個半神族所做,他意識到神州不足以讓如此多的生靈生存發展,所以才找來了五行靈種,讓神州處處充滿靈氣,讓弱小的人族也能夠繼續修行。」
「大陣的存在是為了防止靈氣消散?」
「是的,一方面是為了保證神州的靈氣濃度,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神州上的萬物生靈。到後來半神族死後,其他的人族則創造性地設置了飛升法陣,創造了天界,讓境界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族和妖族能夠去另外一個地方繼續修行,同時保護越來越脆弱的神州大陸。」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
「你沒問啊!」
「我……」譚飛沒想到麒麟之祖也有這麼俏皮的時候。
「其實當時你太弱了,告訴你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是啊,太弱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站在神族面前讓他們正眼相看。」
「這一點,你不要想太多,如果看上去高不可攀,那就不要去看,埋頭走路,彎腰爬山,總有一天,路到盡頭,山在腳下。」
對麒麟之祖這樣的諄諄教誨,譚飛覺得很是感動。不過他留意了一個細節,「前輩說那個半神族已經死了,是死在神州大陸嗎?」
「是的。」麒麟之祖贊許地望了譚飛一眼,繼續說道︰「神族也是有壽限的,其他的人族死後都會化為黃土,唯有那個半神族,無數萬年過去了,仍然保留著他的尸骨,你已經發現了上古九族的傳承之地,但是還沒有去過埋骨之地吧?」
「埋骨之地!?」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或許你會感興趣,這算是我對你的感謝吧。」
隨著麒麟之祖來到金風洞內,順著拐來拐去的洞穴,來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入口,譚飛一路忐忑與激動,有幸見到半神族的遺骸,這對神族的了解會有很大幫助的吧。
他沒想過金風洞還有第二層,對于金風洞的形成他總是覺得有些莫名奇妙,原來是與埋骨之地有關!
如今的金風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吹在身上跟柔和的春風沒什麼區別,想到當年在這里的危險,差一點命喪于此,而如今已經到這樣的程度,麒麟之祖的話沒錯,錄制需要埋頭走下去,不用太在意是否能走到,到底還有多遠。
入了第二層之後,空間果然開闊了很多,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骨,足有三十丈大小,一層淡淡的靈光繞在頭骨上,再往前看,幾百丈長的骸骨上都籠罩著一層幽光,顯得很森然,又有點神聖。
「死後無數萬年,尸骸仍然有靈氣散發,而這只是半神族,神族有多強大,你應該知道了吧。」
「……不知道我現在死了,骨頭會不會發光。」譚飛居然在想這個事情。
「要不你試試?」麒麟之祖也開起了玩笑。
「算了吧,其實沒什麼好試的。」譚飛可還沒活夠。
「外面的金風洞就是為了保護這具骸骨,你在這里慢慢看吧,看完了自行離開就是了,最好不要動它。」說完麒麟之祖徑自離去,留譚飛一個人仍然震驚地望著骸骨,甚至連打招呼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