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既然知道香婆婆是莫來的妻子,為什麼不饒她一命,以減少這個麻煩呢?」小天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問道,那他們知道莫來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是在掠劫許靈之前還是之後呢?
之後還好理解,他們就是想要他們的幫助;如果是在之前,莫來並沒有出現他們就掠劫了許靈,難道真的就如韓冰所說的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
小天心中卻無法讓自己相信。目前的答應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能做到什麼地步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要知道香婆婆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即使沒有這檔事,我輩也應替天行道,豈能因為她背後的靠山太過難惹,我們就裝聾做啞?那豈是英雄所為?我韓冰雖不是英雄,但是這樣的事還做不出來。」韓冰的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大義凜然。
直叫小天他們都不覺暗暗點頭。
「再說,難道你們執法者踫到了硬骨頭就放過去,專撿弱的欺負嗎?」韓冰見大家的反映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詼諧的說道。
「那當然不會。」許靈聞言已率先笑了起來。
「說了半天,我們竟還都不知道是什麼寶物,有什麼線索可尋呢?」小天他們找了塊干淨的石頭坐下說道。
「那我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師門丟的是一幅圖,名為雲裹圖,據情報,它現在就在江大校園的某個角落,當初香婆婆躲避我們追蹤的時候,曾經偽裝成一個掃地的阿婆在這里呆過很長一段時間。」韓雪得到韓冰的示意開口說道。
「我以為是什麼武功秘籍,內功心法什麼的呢?原來是一幅圖啊?」小天听聞只是一幅圖,興趣不由大減。
「既然需要仰仗各位的幫忙,我自己不敢隱瞞各位,這幅圖不是一般的圖,單從質地而言,它是由我們南極特有的冰蠶絲織成,此冰蠶絲水火不懼、刀槍不入,更重要的是,它不僅可以讓我們練功事半功倍,而且可以幫助抵擋來自火系的攻擊,這些還是次要的,雪兒剛才說了,那是一幅圖,圖才是重點,那畫的不是別的,據說可以從中參詳出無上武功。」韓冰說一個優點讓小天他們張一次嘴巴,到後來,小天的嘴巴已張的老大,再也合不上。
「世上還有那麼神奇的寶物,我說你師父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就派你們兩個出來尋找,要是我丟了這樣的寶貝,早把刷鍋的洗碗的都打發出來尋找了。」小天驚奇道。
「小天你有所不知,師父也是非常焦急,甚至都出了點狀況,所以才是我們兩人先為搜尋。」韓冰欲言又止道。
小天並不是那窮追別人秘密之人,見韓冰的神態,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並不追問下去。
「那你們追到了這里,下面該如何了呢?」小天問道。
「具體的我們還沒有查出來,只知道東西應該不出這個校園,原來還可以慢慢的查,但是現在莫來插手進來,卻不得不加快速度,萬一被他搶先得手,那再想追回來就千難萬難了。」韓冰憂心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你說吧。」小天一來對事情並不熟悉,二來他也只是從邊幫忙,並不想起主導作用,所以並沒有習慣的行使老大的權利,而是听從韓冰的安排。
「這樣,等我把手上的這個線索理順了,我們再決定如何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把你們倆隱藏起來,否則很容易被人發現。」韓冰想了一下道。
「隱藏起來?那很簡單啊,我們就在這山上藏著,估計也沒人找的著。」許劍聞言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以後還要借助二位助我一臂之力呢,在這里躲著可是很難發揮作用的,我的意思是把你們扔到學生堆里能不被別人發現的。」韓冰解釋道。
「那你意思就是要我們裝學生唄。」許劍見韓冰的主意和小天的如出一轍不由撇嘴道,他心里卻在暗想這些人是不是除了這招別的都不會。
「對,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只是不是裝,而是就是學生,那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早到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把我們三個的弄好了,你們倆的我們必須想辦法盡快解決。」韓冰皺著眉頭道。
「是不是這樣?」許劍看了小天一眼從口袋里拿出黃波的學生證來。
「啊?你們如何弄到的,難怪你們倆要易容成這樣,原來有藍本的。」韓冰見狀驚喜道。
「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倆這學生證用不了兩天。」小天看著韓冰的那興奮勁,冷水卻一點也不留情的迎頭澆下來。
「為什麼?」韓冰疑惑道。小天頓了一下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韓冰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樣的事情也許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小天並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辦法,要學校不會找到他們兩個人身上,不過既然想不出,小天干脆就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一直是小天信奉的真理。
諸事商議已定,眾人便都打算打道回府。韓雪悄悄的把小天拉著走到了最後邊。
「小天你走快些啊,我有好多話跟你說呢。」偏偏許靈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她見小天落後忙停下來催促道。
「靈兒,你明天說也不遲啊,何必那麼急。」韓冰看了眼韓雪,終還是笑著勸阻許靈道。
「你倒大方,小心小天把你的雪妹妹搶走了。」許靈說這話原是打趣韓冰,卻首先打趣到了自己,一時鼻子酸酸的,仿佛小天真的被韓雪搶走了,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經打顫,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靈兒別胡鬧。」小天怕許靈的話讓大家尷尬輕聲訓斥許靈道。
「哼,我才沒胡鬧。」許靈聞言卻有些惱了,冷哼一聲後蹬蹬的加快腳步走到前面去了。
「韓雪你別見怪,靈兒就這樣。」小天強笑了一下跟韓雪解釋道。
「沒什麼,我也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她很可愛也很聰明。」韓雪看著許靈的背影笑笑道。
接下來小天竟覺得有些詞窮,雖然無數次在想象中不只和韓雪在月下漫步了多少回,但是此刻當這夢真的實現的時候,他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每次都是你幫我。」還是韓雪打破了冷場。
「我願意,哦,我的意思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天下意識的說道,只是‘願意’才剛說出口,就驚覺這是一個有歧義的表達,誰知竟是越描越黑。
「沒什麼,我理解你的意思。」韓雪看著小天那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那就好。」小天尷尬的說道,心里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平時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偏偏在這樣一個溫順漂亮的小女孩面前失了方寸。
他不知道那鐵絲網近在眼前對他來說是解月兌還是遺憾,但無論他怎麼想,出了那座小山,他們所有的行動就不得不小心。
「小天,你的內力還沒有恢復嗎?」韓冰停小腳步等小天到了近前才問道。
小天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小天,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們沒有?」許靈停到那話也顧不上吃醋忙關心的問道。
「因為當時他元氣傷的太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復的了的。不過我也曾听師父說過這一路的功夫,以你的素質應該也快了。」韓冰寬慰道。
「恩我想也是的,最近我試提內力的時候已沒有先前那種劇痛。」小天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分手吧,免得人數過多,引起別人懷疑,有什麼事情我會去聯系你們的,暫時大家最好還是分散行動。」韓冰又叮囑了一遍。
然後韓冰自己一道,韓雪和許靈一道,許劍帶著小天,他們三組分散著有如三道閃電閃過校園,轉瞬便消失了蹤影。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都確定你們失蹤了呢。」小天和許劍剛進宿舍,錢坤就迎上來道。
「怎麼了?」小天隨口問道。
「剛才輔導員有來過,他說明天八點到教室集合,到時開一個自我介紹的班會,讓我們提前準備演講稿。」錢坤一字不落的轉達輔導員的話。
「是嗎?我們班幾個人啊?我還沒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講過呢?怎麼辦?」小天故做緊張的說道。
「是啊,我更緊張呢,想想要上台對著那麼多人講我的心就砰砰亂跳。」睡在拐角的吳剛難得的接句話來。
「這有什麼,上去扯就是了,這個世面你也沒見過?朋友聚會也有那麼多人了嘛。」張偉業對吳剛那夸張的態度很有些不以為然。
「偉業,你別這麼說,從農村出來你以為能看過多少?」錢坤笑了一下道。
吳剛聞言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倒是小天首先看不下去了。
「我也是農村來的,誰說農村就一定比城市差的?」小天道,許劍見小天這樣說,也忙跟著點頭表示附和道。
在他的心里卻根本沒有農村和城市的概念,兩者的分別他自是更無概念。
只是跟著小天表達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觀點。
「不會吧?你要是農村來的,能那麼快劃到我們的校花?」張偉業卻不相信小天的話。
「那有什麼?農村人沒見過世面,並不代表不會吹牛啊?」小天說的仿佛很有道理。「你說的也是。」錢坤也不知道是說小天說自己是農村人說的是還是小天的話說的是。「喂,到時我怎麼說啊?」見大家都各忙各的,許劍悄悄的捅了捅小天征詢著意見道。「你隨便說就是了,難道是做情況調查嗎?還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任?」小天不以為然的說道。
「隨便總也要有些東西說吧?我總不能說我一直隨師父住在谷底,這是第二次出來,就到這里上了大學。那大家不把我當怪人看才怪。」許劍抱怨道。
「你別說你要是這樣說,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搞不好你還會突然之間多了很多的粉絲。」小天听著許劍的話好笑不由拿他開涮道。
「好,那我就這麼說,到時候事情砸了,你那什麼韓雪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啊。」難得的許劍也學會了威脅的手法,而且看起來運用的還不錯。
「好,好,我怕了你,我幫你準備一份,你到時照著說總可以了吧。」小天瞬時被打敗了,想想剛才韓雪把他拉著走在後面的情景,他的心跳就不由加速。
現在他哪舍得讓韓雪失望呢。「黃波剛才說什麼?韓雪?你們也認識韓雪嗎?」許劍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似乎錢坤听了個真切,
別的他還尤可。只是听到韓雪的名字卻瞪大了眼楮,經錢坤那一叫,張偉業也聞聲轉過頭來,兩個頭,四只眼楮,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小天和許劍,仿佛在看世間的稀有品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