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星期,蘇染躺在醫院病床上,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幾天前有關樂正錦書因為蘇染的事曝光,兩人的關注度始終持續上升。為蘇染祈福,兩人在一起的呼聲水漲船高,樂正錦書自然沒有心情去管那些,蘇染還是沒有醒來。
樂正大宅,樂正陽狠狠的將茶杯掃到了地上,‘錦南!錦書胡鬧就算了,你也出現在醫院里是想干什麼!你不要忘了,歐詩是我們樂正家的媳婦!’
蘇染呆的重癥監護室儼然成了兩人的休息室,病房里多加了兩張沙發,護士進來見到兩人已經習以為常了。樂正錦年站在床邊看著蘇染輕笑了一聲,‘丫頭,你以為這麼躲著就沒事了嗎?我知道你醒了。’床上的人兒睫毛顫了一下,蒼白的唇在呼吸機下動了動,眼楮輕輕張開。
樂正錦年微笑著低頭,拿掉了蘇染臉上的呼吸機,忍不住沾濕了蘇染蒼白的唇。‘丫頭,這樣的你很讓人心疼,知道嗎?’
蘇染輕合了眼楮,似乎對樂正錦年的吻不在意,並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躲,你喜歡大哥,錦書喜歡你。丫頭,你怎麼辦?’樂正錦年定定的望著蘇染,溫柔的聲線回蕩在病房里。
‘讓我消失,讓我死。’蘇染淡淡的說了一句,樂正錦年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蘇染的意思,‘丫頭,你打算離開了?’
蘇染有些干裂的唇微動了動,‘我想要自由。’
病房里一片安靜,床上的人伸手親手拔下了心電顯示儀,樂正錦年沒有攔住她,她說想要自由,他就給她自由,蘇染,祝你幸福。
‘砰’,‘你再說一遍!’空蕩蕩的病房里,樂正錦書揪著狼狽不堪的醫生質問,雙目里盡是憤怒,‘說啊!’醫生閉著眼楮不敢看震怒的樂正錦書,‘樂正少爺,病人突然出現狀況,猝死了。’
病人突然出現狀況,猝死了……
樂正錦書木訥的松了手,看著空空如已的病床,眼楮里突然失去了焦距。他心心念念守著的人,已經,死了?趴在病床上,樂正錦書抱著蘇染蓋過的被子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顫抖著。站在一旁的樂正錦年看著錦書的動作,走出了病房,還有一件事,他還沒有完成,必須趕在大哥知道之前做成。
照舊回到病房里,迎接樂正錦南的,便是樂正錦書還趴在病床上不肯起來。樂正錦南心里停滯了一下,沖到床邊拽起了錦書,‘人呢?蘇染呢?’
樂正錦書愣了一下,推開了面前的人,冷戾道,‘我帶走了,永遠帶走了。你休想再見到她!’
‘混蛋!’樂正錦書挨了一拳,被樂正錦南又拉了回來,‘蘇染是不是已經醒了?她在哪里?’樂正錦書笑了笑,擦了嘴邊的血跡,冷笑,‘她不想見你,怎麼樣,你還想找她?樂正錦南,從今天開始,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狠狠撞開樂正錦南,樂正錦書走出了病房,樂正錦南,你欠蘇染的,我會替她討回來的!
……
‘大哥,蘇染死了。錦書的話只是在氣你。’
‘大哥,蘇染真的已經死了,傷勢太重,突然出現內髒感染。’
‘大哥,蘇染的骨灰已經安葬了。’
‘錦年,蘇染,喜歡什麼花?’……‘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