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我是有所耳聞的,但這跟洞房風俗有何關系?我還是不解。『**言*情**』
耗子平靜的說道︰「遠古社會有以**祭祀天神的風俗,只是隨著明的開化,漸漸消失了。這小村落地處偏遠,因此將這風俗傳承了下來。後來大概迫于外界的壓力,祭祀場所一度縮小,最後甚至不得已退入到最隱秘的洞房之中。起先,洞房里大概還有少數的神職人員,後來神職人員也取消了,卻出現一個象征神職人員的木偶雕像,在形式上用來代替神職人員,執行**儀式,敬奉天神。結果代代相傳,以訛傳訛,或者加入了一部分人的別有用心,竟然演化成為了將****用來祀奉木偶鬼靈的傳說……」
我還是有些茫然,「其實一直不是很明白,為何一定要以**來敬奉天神?」
「先源于血崇拜吧。」耗子沉思著說道,」在遠古人類看來,血是人類可以敬奉天神最寶貴的東西,而**則象征聖潔,于是成為敬奉天神最為寶貴之物。」
我想了想,「這麼說,鬼靈應該是沒有的。那這些鬼魂……」
「你現在見到的這些鬼魂,他們極有可能都是遠古時代的巫師。他們生前一定親自參加,甚至親手執行過祭品的**儀式,因此即便已經成為鬼靈,依然按照生前習慣,趕了來參加、見證這場古老的儀式。」
「你剛才說韓可是最理想的祭品?為何一定是她?她甚至沒有舉行一場像樣的婚禮,沒有新郎,因此根本連新娘都不是……」
「這場儀式原本要的就不是新娘。至于韓可,你看她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上,根本還完全屬于自己,換句話說,也是鬼靈們心目中最潔淨的,可以完全屬于**。因此,較之那些洞房里,至少已經心有所屬的新娘,她是最得鬼靈們親睞,也最受重視的。更何況,她還無意中那麼高調的,在天黑以後游走于山野鄉間,招來了棲身在四處的孤魂野鬼們……」
「那韓可……她……她到底會被它們怎麼樣?」我心驚膽寒的問道。
耗子面無表情,「這些古老的巫師,他們原本就是來見證這整場儀式的,因此韓可無處可逃。」
「見證?問題是,它們究竟在見證誰的行為?莫非,你指的是那支木偶鬼靈?照你剛才所說,那不只是一個象征形式的木偶麼?」
「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
「嗯。木偶鬼靈是真有其物的。它平時以木偶的形式出現,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存在;但它其實是可以在某些特殊條件下化身為實體的。當初蔣欣因為何種恐懼,招致了令她害怕的實像呈現,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梁雪,大致還是可以推想得出一二的。」
「梁雪?」
「沒錯。梁雪當初躺在洞房里,當她得知自己中了某種迷藥,身體不能動彈的時候,她應該已經猜得到,其實給她下了迷藥的人,必是羅天無疑。而羅天之所以這麼做,不過為的讓她不會因為恐懼而逃月兌現場,破壞他整場jing心設計的實驗,因此不惜以她的生命為賭注。她知道這一點以後,當時一定感到很絕望,也自然不會再指望羅天前來救她。因此她能想到的,只有董坤。于是,在她身體完全不能動彈時,她求生的心念達到了平生的最強,這心念足以使鬼偶化身為董坤的模樣,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耗子講到這里,我想起了當初出現在羅天錄像里的第一個董坤。
耗子接著講道︰「當鬼靈以董坤成像的同時,真正的董坤,由于先前見到了梁雪一絲不掛的模樣,加之自己喝了酒,睡夢中有了雜念,心念同樣極強,于是,兩種心念交雜在一起形成的董坤,當他面對梁雪時,他停在梁雪身上的眼神,一定令梁雪本人感到了另一種絕望。
她當時必定是絕望、恐懼與羞愧相互交織,于是帶著恨意,沖動之下,只求速死。結果,僅僅是這一閃念,在當時的情形之下,也足以令那個原本就是她心念所化的董坤,很快成全了她潛意識里的期望,將她弄死了。」
我大吃一驚,「你是說,梁雪的死,確實跟真正的董坤一點關系都沒有?她的死,依然屬于自殺的xing質?」
耗子沒回答我,只繼續說道︰「梁雪死後,意識並未完全消失,因此化身的董坤也並未迅速消失在攝像頭下,而是緩緩下了**,沒入黑暗。梁雪一死,那屋子里充滿怨氣,這怨氣足以使鬼靈再度成像;而恰好此時羅天急于來見梁雪,因此羅天心念之強,便使成像的鬼靈化身為了梁雪。只是鬼靈所化的梁雪,大概出于梁雪生前對于羅天的恨意,或者求死的悔意,她選擇將真正的梁雪尸身搬到了**下,而自己則躺回**上,或者想報復羅天,或者只是想回到生命的狀態,繼續與羅天相會。
我們已經不知道,羅天見到鬼靈所化的梁雪之後,是因被驚嚇而躲入**底,並見到了梁雪真正的尸身之後,jing神錯亂,觸壁而死,還是當鬼靈消失後,他在**下現了梁雪尸身,畏罪也好,負疚殉情也罷,自殺于梁雪身旁。
總之梁雪和羅天死後,真正的董坤才在那個深夜里,第一次來到梁雪的洞房中。他當時應該的確只是急于探知梁雪的安危,不過那心念同樣很重,因此鬼靈再度化身,並且就化身為了梁雪……」
耗子講到這里,我忽然感到整個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這麼說,董坤當時自以為和他生關系的,其實不過是……」
「嗯,那不過是他自己意識化身出來的一個暫時的實體而已,其實它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而他因為這個做了牢?」我無奈的問道。
耗子點點頭,「這起悲劇,怎麼說都是因他董坤而起。三個人中,有兩個已經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老董只是在里面蹲上幾年,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何況你現在讓他出來,他不止要背負兩個人的xing命之疚,還有妻子的疾病纏在心上,我看他會更加無法承受,很容易就jing神崩潰。因此在里面也好,反正我們也拿這事沒辦法,他在里面至少可以讓負疚的心理得到緩解。至于真相,將來我會找機會慢慢再跟他講。」
我想了想,心知也只能如此了,「那麼木偶鬼靈,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真的一直待在那個房間里嗎?」
耗子嘆了口氣,「我只知道它在,卻不知道它到底是以何種形式存在的。」
「那它究竟會怎麼對韓可?真的會履行神職人員的職責,用她來祭祀天神?」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耗子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我認為這個鬼靈,它並非遠古巫師的化身。或者至少相對于這些巫師鬼魂而言,它已經是一個魔,因此它擁有以心念化身這樣超凡的能力,所以……」
耗子話沒說完,忽然吃驚的怔住了。
我循著他眼光看過去,自己也吃了一驚。只見韓可開著的洞房門邊,出現了一個人的背影,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耗子。
我轉頭又看了耗子一眼,月兌口問道︰「怎麼是你?」
耗子一臉迷惑,顯然他自己也不明就里。
我忽然想起了上午韓可交給我的那張紙,忙從兜里掏出來遞給耗子。
耗子接了,問我,「這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我猜韓可必是身在夢靨之中,心里想的肯定還是無論生什麼狀況,先連累到你。她這心念過分強大,以至于讓鬼靈化身為了你的模樣……」
耗子怔了半天,嘆息著搖了搖頭,順手將那紙張撕碎,扔進風里。
「現在怎麼辦?」我看著那站在門邊,遲遲沒有動作的「耗子」身影,「如果鬼靈真打算以你的形象化為實體,代為完成韓可的祭天儀式,我只怕……」
猶豫片刻之後,我還是接著說道,「我只怕韓可不明白真相,只道你想趁人之危,她這人心高氣傲,多半不堪受辱,也會像梁雪那樣,只求速死,那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耗子嘗試著朝那間洞房走了幾步,門口立時又幻化出幾個耗子,而幾乎就在同時,那房間里也立即多出了幾個韓可,剎那又是真假難辨。
無奈,他只好再次退回來,那些幻影才再度消失不見。
這時,我胸口又開始感覺到了更嚴重的憋悶。那種「鬼壓**」的感覺再次強烈起來。
我深感疑惑︰「按理,鬼應是在活人失去生命,呼吸停止的時刻才會生成,可為何一旦有鬼出現的地方,我胸口這種憋悶的感覺,卻非常類似于缺氧的狀態?莫非所謂鬼靈,其實不止需要像生人一樣呼吸,甚至用氧量還遠遠大于生人,因此一旦有它們出現的地方,活人的氧氣就會被奪去,以至于我們會出現暫時缺氧的狀態,有時甚至因為缺氧而出現短暫xing休克現象?因此一旦出現的是魔,而非尋常鬼祟的時候,周圍就會出現大面積的缺氧狀態,造成許多人的集體夢魘,是這樣麼?」
不過那一刻,我已來不及思考過多關于夢魘與鬼魂的關系,因為原先站在門口,一直遲遲沒有行動的「耗子」,此時已經開始一步步向韓可的婚**走去。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眼睜睜看著耗子走向韓可的婚**,卻無能為力;只不過這一次,此「耗子」已非彼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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