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鬼推背94︰更新時間︰24-5-623:36:34。奔出屋子,我見到對山里有許多電筒燈光在閃,而哭聲正是傳自那些燈光閃爍的地方。小……更
循光而去,先下了我們所在的山崗,又爬到對面坡上,用了足有二十幾分鐘的路程。73632
果然有個中年男人半躺在地上,下巴處鮮血淋灕,將前胸衣裳染得一片血紅。
抱著他的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中年女子,看那神情應該就是他妻子,此時人已哭得喉嚨嘶啞。
我趕過去時,那人已經已經疼得昏迷不醒,我這一趟被代苑逼著過來,什麼也沒帶,此時身上連塊紗布也找不出。我請旁邊圍觀的幾個村民去取點酒精過來,沒酒精那家里的老燒酒也行。
同時請人燒了一堆火,將刀片在火上燒紅,先用燒酒給他傷口消了毒,用燒紅的刀片將他傷口處理了,再找塊干淨的布,將那傷口包扎了起來。
通過處理,傷口沒有進一步惡化,此人性命也保了下來。不過人還是昏迷,不時的**幾聲,滿口胡話。
我問他妻子怎麼回事,說是晚上睡著听到外面雞飛狗跳,以為來了小賊。人出了院門就沒進來,她趕出去時已經來不及,只見人躺在地上不斷掙扎,滿臉滿身都是血,到底遇到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我跟他妻子借手機,想給單位匯報這件事,有人說已經給鎮上衛生院打過電話,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
這時,幾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不斷的在我耳朵旁邊說著什麼,其中一個含糊不清的,竟然能說幾句漢話。
他反反復復強調的,就是這地方有傳染病,必須封鎖起來。
雖然他話也說得在理,但疫區封鎖令需由政府來下達,不是疫區內部的人,或者其他什麼人就可以自作主張的。
顯然,他們不過在用這個來做借口,目的還是不想外人擅入,說是怕外人被傳染,其實還是在擔心激怒他們認為正在作祟的鬼靈。
當晚那人就被衛生院的帶走了。
我回木屋去找代苑,她依然坐在屋子的床上不願走。見我回去,只是有氣無力的問我︰「怎麼樣?還是食物中毒麼?」
我說︰「現在還不清楚。」
代苑盯著我︰「我記得你當初住院,也說的是食物中毒……」
我點頭承認,「可我當時只是上吐下瀉,最嚴重就是昏迷不醒而已,整個過程里,我口腔里沒有任何異常……」
說到這里,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推測道︰「其實,我懷疑這一帶的山里存在某種病毒,它們對于人的口腔部位特別敏感,因此不止為害活人,甚至已經入土為安里的枯骨下頜骨一帶,也是它們習慣聚集之處。」
代苑默默听著,沒表示認可,但也沒有反對。
我趁勢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些下頜骨月兌落的原因。就算真是他們說的魔鬼作祟,那鬼靈也總得使用某種手段,這樣就難免不在下頜骨處留下什麼線索……」
代苑嘆了口氣,「劉宇,我再問你一句,你當初到底是把什麼東西給弄到我身體里的啊?」
我無奈,「這事即使真與那東西有關,那麼它出不出來,都沒什麼分別!」
話剛出口,我忽然疑惑了,「如果按照心念的邏輯,當初代苑是因為耗子,才想把那東西留在身體里。可現在明顯代苑已經迫不及待的只想讓它出來了,可為何它還是待在里面,不願出來?」
再一想,「那東西會不會已經出來了,只是代苑自己不知道而已?莫非,正是代苑來到這里,擁有了最強的心念,想讓那東西出來,于是將它驅出了體外,才會出現在這村子里,為害鄉民?」
那天中午,有人來請我和代苑去家里吃飯。我去了,代苑沒動,我知道她心里的顧忌,不想勉強,就請人給她送了點吃的過來。
那戶人家曾在外面做生意的,基本都能講漢話,交流沒有問題。由于是趁著吃飯,我順便打听了一下凌晨受傷的那個人,說是暫時穩定下來,命是可以保住了,只是人嚇得不輕,也說不了話了。
我又仔細的詢問了此前每一個遇害者的情況,不過沒人可以講得清楚,都說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有時是在山地里干活時出現的狀況,有時則是躺在屋子里,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搶救。
飯桌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們吃的飯菜,果然發現他們似乎很喜歡以山里各種野生植物做菜。
這些野菜我基本上都叫不上名來,他們說出的名字又是本地的土話,不知道翻譯成漢話怎麼說。
不過經我詢問,他們也明白了我的擔憂,說這些野菜他們從小吃著長大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問題。至于那些遇害的人,也沒听說他們近來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何況一大家人的飯鍋里,不可能就一個人出事。
我想,終究個人抵抗力還是不一樣的。食物中毒情況太復雜,不過既然沒有證據,我也不敢亂說,先等著衛生院那邊給結論吧。
可惜一直到下午,也沒听說那邊查出什麼狀況來。倒是木屋前的那些人都被家屬拖走了,有的已經下葬,有的還在等日子。
我請人帶著我在村子以及附近山地里轉了好幾圈,準備取上各種樣品,帶回單位去化驗。
可惜當晚就得到消息,這村子由于疫情特殊,果然被下令悄悄封鎖。不僅外人不得擅入,我們原先待在村子里的人,也暫時不能離開了。
可是就在那天夜里,山里還是有野墳出現了狀況。
我按照鄉民們的指點到達那座野墳時,見到那墳地果然像被什麼東西刨開了似的,顯得非常狼藉。
我問附近有沒有出沒什麼野獸,比如野狼、黑熊什麼的。村民說多少年沒听說有這些東西了,不過下一點的野獸就不清楚,但以前也沒見過有來刨這個的。
由于不能取樣化驗,我還是沒有辦法,依然只能等,等外面能傳來什麼消息。
那幾天,代苑將木屋子外的一個小格子騰出來當廚房,我們吃住都在那屋子里了。
有一天上半夜,我再次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來模我下巴。為了弄清楚真相,我沒有驚醒代苑,只將手機的錄像功能調出來,放在一邊觀察。
次日醒來後,我將視頻調出來看,發現下半夜時,我這邊沒事,但代苑那邊一直翻來覆去,似乎睡得很不踏實。
不過,屋子里倒也確實沒出現什麼異常,我開始有點相信,我在半睡醒間感覺到的那種下巴處的冰涼,應該確實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第二天,我沒有再錄視頻。只是半夜我習慣性的醒了一會,見到窗戶看著,就起來把它關上鎖好了。不想下半夜我睡得正好,卻忽然被一陣奇怪的敲門聲給驚醒了過來。
起先我以為還是自己在做夢,等醒來听了片刻,那陣敲門聲又再響起。只不過這敲門聲顯得不緊不慢,沒隔一會,「篤、篤、篤」響上三聲,我心里有些滲,暗道︰「這麼大半夜的,會是什麼人來敲門?」
那一夜村子里顯得異常寧靜,除了遠近的蟲鳴之外,沒有太多的聲響,應該不會是有狀況發生。
何況這樣大半夜的,如果有人來找,那一定是顯得非常著急,而不可能敲門敲得如此從容不迫。
我在黑暗里小聲喊了幾聲代苑,她那邊卻睡得挺沉,沒有應我。這時,敲門聲又再響起。
我站起身,心想︰「不管外面是人是鬼,它既找上門來,那我想避也避不開了。何況,我也確實很想見見這東西的尊容了。」
心里想著,輕輕起身去打開了門。
可是門剛打開,我卻嚇了一跳。當時月色正好,白月光下,我見到一個女人,她披頭散發站在門外,眼神冰冷而蘊含怒氣。
我心里一陣驚恐,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
我話沒說完,那女人就徑直朝屋子里闖了進來。我感覺到她推開我身子的一雙手異常冰冷,我本能的一躲,同時打開了手機。
「代苑?」我吃驚的喊了起來,「怎麼……怎麼會是你?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一刻,我頭腦里一片混亂,一時間恐怖片里那種被不斷重復著的詭異情節,都在大腦里翻騰涌現。
我想︰「莫非一直以來,這些事情其實都與眼前這個女人有關?」
當然,我並不相信代苑本身有問題,可如果那東西果然還在代苑的身體里,那麼它是否會借她的手,趁夜來做這些事情?
我想起了代苑那雙冰涼的手,莫非,那雙總在夜半來觸踫過我下巴的手,正是代苑?
難怪我每次醒來,總覺得這屋子里似乎有什麼,但又找不出除了我和代苑之外的那個第三者。
難怪那天下半夜,手機里錄下的視頻里,代苑只是身在夢魘中,卻沒有出現別的東西。我猜她自己如果也曾有過被觸踫的感覺,卻連自己也沒錄到過,那麼一定是因為在煩躁的夢魘里觸踫了她下巴的,正是在無意識狀況下的她自己的手而已。
鬼推背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