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b。新)鬼推背99︰更新時間︰24-5-232:3:。既然村民們認為這是有人在暗中報復野狼,沒有人提到鬼靈之說,我和代苑自然也不想多事。小。b.新
代苑自己去檢查了身體,得出的結果是,那東西依然還在她身體里。7334657
我想起那天夜里被鬼牽到懸崖邊時,曾被困在一個方寸之地,不能前進,也不能倒退。我想,莫非鬼靈當時的目的其實並不在我,畢竟它們當時想要我命輕而易舉,因此它們真正想對付的,應該是代苑。
鬼靈們的目的,多半是想借那次的誤會,將代苑趕走。當然,區區一個代苑,本來也不會被它們放在心上,可是代苑身上卻有某種東西,是令鬼靈們感到害怕,甚至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
那麼顯然,這東西就是那小人標本。
我跟代苑交流過以後,她同意了帶無去找當時小人標本的持有者,當地的一位八十好幾的老巫師。
老巫師姓呂,住在半山一座木頭房子里,平時極少與人往來,基于他特殊的職能和地位,隔三差五的會有村民來給他送些柴米油鹽,也有些婦女偶爾過來幫著他洗洗衣服,整理房間。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位村子里無兒無女,獨自生活著的五保戶老人。他平時閑著沒什麼事,只有村子里大人小孩給嚇著了,他去給人招招魂。
據說年輕時代,他確實曾用那只招魂法器,給幾個在山里嚇到失魂落魄的人招過魂,還真把人給弄清醒了過來。不過人老了以後,有點半瘋半傻的,說話也稀里糊涂,不大出門,也不大給人做事了。
那天老巫師人雖在家,卻一直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神志有些不清,不願意多說話。
我們在他床邊等了半天,他才醒過來稀里糊涂的跟我們講了幾句話,十句有七八句都不著邊際。
後來直到代苑說出他招魂法器的事,他才顯得清醒了一些,願意認真跟我們交流幾句。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代苑承認的偷換他招魂法器之事,只說那法器任誰也盜不走,如果它真失蹤,那是它自己想走。
代苑對此也無奈何,同時老巫師也堅稱,說那已經失蹤的招魂法器,從來不曾表現出邪惡的一面,所以他拒絕接受我們的說法,反對代苑身體里有這麼一個邪物,導致了整個村子的災難。
其實我心里也一直有個迷惑︰這東西既然數百年都存在于這里,為何以前從來不曾出現過狀況,現在卻表現得如此邪惡?這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作別老巫師之後,我想起代苑發過給我的那張照片,可我手機在跳下河流那次就不能用了,里面所有東西都已不能打開,好在代苑手機里的原圖還在,經我再三勸說,她終于願意拿出來一起研究。
我一張張的翻看著那連拍的幾張照片,可是除了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之外,照片里沒有任何異常。
那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病房中的人影,他到底是什麼人?是否恰因他的出現,導致了那小人掛件的反常表現?
翻看照片的過程中,我順便借代苑手機,給家人報了平安,同時也跟耗子打了個電話。
耗子人還在外地,我在電話里給他大致的講述了一下這個事情,他沉默了半天,顯然,代苑一直沒跟他提這件事,而我先前又來不及跟他說,他並不知道小人標本的事竟已惹出這麼**煩。
過了一會,他跟我說︰「我現在趕不過來,這樣吧,我有兩個疑問,你自己拿去推推看。第一,那東西如此真有招魂功能,那麼它在住院部里,最有可能招來什麼鬼魂?第二,它招來的鬼祟,進入的是代苑身體的什麼部位?」
我在電話這邊愣怔片刻,隨即驚訝的月兌口而出︰「大頭嬰?」
耗子沒有說話,我卻幾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住院部最厲害的鬼祟,不招也會自來,何況還有東西在召喚的,那一定是大頭嬰。」
講到這里,我有些好奇,「這麼說來,一直以來待在代苑**里的,其實就是這大頭嬰?畢竟它既被稱為了‘嬰’,應該與嬰孩有些關系,所以才會鑽進代苑的**里去?」
當時我想的是,如果鑽進代苑身體的,確實就是大頭嬰,那麼現在看來,大頭嬰本身也是一個「魔」。
它不是一個尋常的鬼祟,或者陰魂,而是一個可以落為實體的「魔」。所以它才會在見到代苑當時掛在脖子上的小人標本之後,落為實體,成為對方的模樣;甚至可以在這之後,化為代苑想要的那枚價值連城的玉石模樣。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些問題有點講不通。畢竟大頭嬰在住院部後山一帶活動,也算有些時日了,可那一帶里從來不曾出現過如山村里這麼邪門的事,也沒听說大頭嬰會鑽進人的身體里去,那麼這中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我試著想象,那天夜里在病房中,無論是代苑本人,還是當時處于半昏迷狀況中的我,心里最糾結的,無疑就是代苑脖子上掛的那只小人標本。
那麼大頭嬰一旦出現,確實很有可能化身為那小人的模樣。假設,這個時候房間里出現了一個人,他對小人標本懷有覬覦之心,並想將其據為己有,于是如照片所示,他伸出了手去摘代苑脖子上的小人標本。
如果老巫師自己沒有判斷失誤,那真正的招魂法器已然失蹤,那麼它是否正是落入了這個人的手里?
而大頭嬰所化的小人標本,卻在這空隙里,躲進了代苑的**,從而留存了下來,並一直保持著小人標本的模樣,被當作了那招魂法器本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盜取招魂法器的人,他究竟會是什麼人?現在那只真正的招魂法器,它究竟在何方?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再去問代苑,讓她把近來遇到的所有事情,見到的所有人都跟我講一遍。
沒想在我的一再逼問之下,代苑終于講出了一件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原來,她在到這小山村之前,竟然還去見了一個人,王權貴。
那時,她听說王權貴精通一些怪病的治療,而且傳得很神,說是藥到病除什麼的。
她當時天真的想,或許這位「神醫」果真可以用上區區幾粒藥丸,就將那東西給清理出來。
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沒有實話講出體內異物的來歷,只說身體里有個東西,想將它清理出來。
結果王權貴誤會了,以為她是前去找他打胎,當時非常生氣,甚至都沒答應給她做個檢查,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因為她在王權貴家里,總共就待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除了喝過一杯水之外,對方既未給她檢查,也沒給她開藥,所以她也就沒把這事放心上,此後也就一直沒跟我提。
雖然按照代苑的講述,王權貴本人似乎並未直接插手這件事情。可是只要提到這個人,我都不敢掉以輕心。
表面看來,王權貴似乎對代苑身體里的東西一無所知。可是,他真的一無所知嗎?
代苑是在離開王家以後,直接來的這座山村,緊接著這里就怪事連連。
大頭嬰一向沒有這麼大的威力,為何到了這里以後,威力就開始大大增強,這是否與王權貴手里那種特殊物質有關呢?
還有一個疑問,如果在這次詭異的疫情當中,山里的野狼並非真凶,而大頭嬰才是真正讓鬼靈們聞風喪膽,而活人亦不能幸免的罪魁,那麼它為何會對毒蘑菇混合著腐爛骨骼的氣息如此敏感,甚至要在咬下具有這種氣味的下頜骨之後,集中埋藏在一處?
無論如何,經過衛生院派人來進行過全面消毒,並對村民發藥、打針以後,悲劇沒有再發生,山里的野墳也不再被掘開。
可是墳地卻並未因此而寧靜,尤其到了半夜,山風里混雜的那陣鬼哭狼嚎之聲,甚至愈演愈烈。
許多人都講,半夜里有時會听到女人在窗子下面哭泣,聲音異常淒厲。有人則說半夢醒間,會見到在這場災難中去世的家人,站在自己面前哭泣,神情非常淒慘。
可是這一次,無論村民們焚盡香火,都無多少意義。鬼靈們即便不再靠近村莊,卻依然還在原處哀號,綺麗悲慘。
至于大頭嬰,他既然可以長時間待在代苑身體內,自然氧氣不是他的把柄。那麼,究竟什麼才能對付得了他?
我和代苑嘗試著離開,結果剛到半路,代苑開始月復痛不已,渾身抽搐。顯然,那東西是不打算讓她走了。
沒辦法,我們只好再次退回到村莊。有幾次代苑火氣上來,偷偷背著我想自尋了斷,可她整個身體已經被操控,完全不能自已。
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憋屈和痛苦,直折磨得她銳氣大減,時常不言不語的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那些天里,我向單位請了假,留下來查訪受害者家屬,以及墳墓被破壞的家庭,想知道最近他們家里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發生。
有一天夜里我剛回來,黑暗中見外面大樹上掛了個女人,眼球突出,舌頭向外長伸著。
我大吃一驚,只道是代苑。奔過去剛想將那人解下,忽然發現是個陌生人。與此同時,那陣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
我隱隱感覺不對,但已經來不及,窒息之下,人已完全不能自已,只是莫名的被一種力量操控著,舉止僵硬的往木屋子里走去。
鬼推背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