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更)百草傳99︰更新時間︰24-5-2:4:5。「你說什麼?」小。更
柳白回過頭去,看著那黑衣人的目光已經有些不友善了,這黑衣人總是給柳白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自從進入驛站之內,柳白也時刻注意著那黑衣人。73642
「坐過來喝兩杯吧,相信我,沒有惡意。」
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對著柳白說道。
「月瑤,你先去房里。」
劉月瑤扛起那黑布袋子,對著柳白囑咐道︰「多加小心!」
柳白點了點頭,便走到那黑衣人對面,坐了下來。
「兄台身手不錯。」
黑衣人倒了滿滿一杯,遞道柳白面前︰「若是懷疑酒中有毒,倒了便是。」
柳白接過黑衣人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旋即便將酒杯扣在了桌子上︰「如果你是那種人,剛才早就偷襲我了,不必等到現在,說吧,叫我過來有什麼意圖。」
「現在的人啊,真是,請你喝兩杯酒,就是圖謀不軌了?」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雖然看不見面目,柳白也能感覺到那黑衣人的笑意。
「出門在外多點戒心是好事,我只是很好奇,你們應該是從東面過來的,那里最近的城鎮距離驛站,少說都有著五日的腳程,也就是說,你們背著那死者之少走了五日,若非這沙漠之中的干枯緩解了尸體的腐爛速度,這會怕是已經發臭了,而且你們這身裝束,也並非的龍城之人,想來落葉歸根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我只是好奇。」
黑衣人淺酌了一口酒液,淡淡道︰「這酒是大漠特產的鹿草酒,喝起來倒是別有風味,你也不要一直戒備著我,我只是想听听你們的經歷,兩杯酒換一個故事,這個交易我覺得還算劃得來。」
「你怎麼知道那布袋之中,是一具尸體呢?」
柳白盯著對面的黑衣人,兩句只言片語,尚不能令柳白信任。
「這第一,那黑布袋的大小與一個正常人的身高相差不多,而且還是個男子,當然,也有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兵器,但是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說著,黑衣人伸出手指,指著柳白胸前的那黑色掛墜。
「界石,如果是兵器,你沒有必要一直背在身上,什麼東西不能放入界石,活物!所以我當時覺得,你背得很可能是個活人,但是既然是人,就不會沒有一絲氣息浮動,所以再一次斷定,這人應當是已經死了,而且這人應該對你而言十分重要,當然我並不知道他死了多久,剛才的只是猜想,不過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听了黑衣人說罷,柳白下意識的將界石往衣服只內藏了藏,看著那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既然你這麼好奇知道,卻連面目都不敢示人,未免太沒誠意了一點。」
「你這戒心越強,我越能相信你們這故事越精彩,唉,罷了罷了。」
那黑衣人嘆了口氣,緩緩的將斗笠摘了下來,一張精致的面龐展現在柳白的眼前,這男子相貌堂堂,鼻梁高挺,唇似朱漆,眉如墨畫,雙目之內一股英氣彌漫,之所以說其相貌精致而不是英俊,是因為這男子的皮膚,實在是太白了,並非是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健康的粉白,光論這膚色,就足以令尋常女子感到羞愧。
柳白愣愣的看著面前這黑衣男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黑衣男子注意到柳白的目光,模模了臉頰,一臉不解的看著柳白。
「我說,雖然我長的是挺不錯,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震驚吧,莫不是你有龍陽之好?」
看著那黑衣人怪異的目光,柳白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旋即擺了擺手,向著那黑衣人解釋道︰「我倒是沒有什麼龍陽之好,只是閣下的相貌,與在下一位朋友十分相似,不能說十分,差不多有八成吧,所以我才會有先前的失態,但是我分辨了一下,確實不是他,還望不要見怪。」
黑衣男子模了模自己的臉,笑了笑道︰「是麼,這倒是有意思,既然我也表現出了我的誠意,那麼你是不是該講講你的故事?」
柳白便將他們進入了山洞收集藥材,但是臨走之時卻被那莫名其妙的石頭吸走了元神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柳白也是有所隱瞞,包括吳涯的名字,他都沒有說出來,畢竟他還不知道這黑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反正他也只是想要听听故事,沒必要把什麼都說清楚。
「吸人元神的古怪石頭?」
黑衣男子模著下巴,眼神卻瞟向了窗外,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案了下來,沙漠之中的狂風也是愈來愈烈,自窗外看去,外面已經是沙暴漫天飛了。
「看來沙暴已經起來了,今晚是離不開這驛站了。」
黑衣男子將手中的鹿草酒一飲而盡,又給柳白和自己各自斟滿︰「這倒是有點意思,也就是說,那人並不算意外死亡,而是元神被剝離了身體?這種類似的功法我倒是略有耳聞,但是這石頭?難道是陣法?」
「不管怎麼說,我到現在還不相信他真的死了。」
柳白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酒杯呷了一口。
「信或者不信,事實都會擺在你面前,它可不會管你信不信,你也請節哀,說不定下一刻他又活過來了呢?」
那黑衣人話音剛落,只听‘砰’的一聲自樓上傳來,柳白猛然一抬頭,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直接自樓下沖了下來。
此刻劉月瑤滿臉淚痕,可臉上卻是笑意連連,令人分不清是喜是憂,一看到劉月瑤這般模樣,柳白立刻站了起來,將劉月瑤攬入懷中。
「月瑤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柳白一邊問道一邊向著樓上張望。
「醒了……」
劉月瑤在柳白懷中邊哭便嘟囔道。
「什麼醒了?」
「白痴!」
劉月瑤從柳白懷里掙月兌了出來,狠狠的在他胸口砸了一拳︰「還能有誰醒了?」
「難道是……?」
瞬間,柳白的臉上就布滿了狂喜之色,轉身沖著那黑衣男子一個抱拳︰「當真是借閣下吉言,恕在下失陪。」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
那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揚,笑道︰「既然這樣你趕緊去看看吧!」
柳白欣喜若狂,剛走了兩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身看著那黑衣男子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萍水相逢,無需留名,我這個人只是好奇心比較重,所以才請你喝兩杯罷了,無需放在心上。」
那黑衣人擺了擺手,一副淡然的模樣。
「既然如此,在下就此謝過。」
說著,柳白便拉著劉月瑤,轉身跑上樓去。
這驛站之內的客房極其簡陋,只能說是勉強達到能住人的標準,整間客房唯一桌,一臥榻而已,而此刻吳涯正躺在那簡陋的臥榻之上。
「吳長老!」
柳白大呼著沖進了房內,直接撲到了臥榻旁邊,直盯著吳涯。
而吳涯此刻卻是有苦難言,本來經歷了那一段天旋地轉的過程之後,吳涯就感覺一陣陣惡心,結果一回到肉身,卻是這般模樣,身體內的水分基本都已經流失干了,現在吳涯感覺五髒六腑都如同火燒一般,喉嚨干啞的根本發出不任何聲音,吳涯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喝水,喝很多很多的水。
「該死的,這下口不能言,柳白和月瑤這兩個人絲毫沒有給我點水的意思。」
吳涯心中暗暗苦笑,只得嘗試著運轉體內元氣,至少要保證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不然好不容易回到肉身之內,再生生給渴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門外的沙暴漸漸平息,驛站一樓之內,那黑衣男子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再度戴上了那黑色的斗笠。
「夜色真不錯,沙暴平息,差不多該離開此地了,想不到我隨口一說,竟然靈驗了,這倒是有意思。」
黑衣男子身負長刀,緩緩的走出驛站大門,向著那茫茫的沙漠之中走去。
「又听到了些奇怪的故事,可是還是沒有我想知道的消息呢。」
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驛站,便轉身離去,口中喃喃道。
「墨玲瓏啊墨玲瓏,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百草傳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