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獨自一人已成為習慣,因為不想連累家人朋友,因此一直沒有朋友。
不是不相信任何人,而是一個人可以不考慮危險。
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強大了,就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但是在這個世界,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
保護不了,再強大又如何?
「老天你真的很不公平!我慕晨一生殺人無數,作惡多端,你不讓我死卻讓善良的她香消玉殞,你是怎麼辦事的,啊?」安
葬好蘇楠,慕晨跪在碑前,仰天怒吼,「既然天地不仁,就別怪我逆天而為,有種的就下道天譴殺死我,否則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啊.」
下一刻,烏雲密布,不消半刻,大雨磅礡。泥水玷污了慕晨潔白的衣衫,而慕晨的周身卻緩緩的散著黑色霧氣.慕晨抬
著手,對著遠處一顆粗壯的大樹,「 嚓. 嚓.」大樹被緩緩的捏碎了,如果雪狐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魔
氣外漏,乾坤掌握!這是她羨慕已久的至高境界!
這雨下了好久好久,而雨中的身影也顯得有些疲累,最後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名字,轉身,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朦朧的黑暗之
中.
沒有方向的行走,沒有目標的停留。
弩陽城,經過一場大雨的洗滌,變得更加宏偉壯麗。
「晨哥哥.這美戒指里全是那個奪舍我的人搜集的東西,可以融合彈藥,可以.」
「我知道.」
「晨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你放心,小楠,我一定會殺向天庭,打向地府,將你救回來,到時候為你重塑肉身.」
「你終于承認自己是魔尊了?」一個聲音回蕩。
「我本來就是!」慕晨回道。
醉酒解千愁,一直以來從不喝醉酒的慕晨,終于嘗試了一把從沒「享受」過的大醉。清晨醒來,頭痛欲裂.
「主人,你醒了。」雪狐那美妙的聲音徐徐傳來。
慕晨轉身下床,來到雪狐身邊,一把將她抱住,嘴唇狠狠的印在了雪狐的唇上。雪狐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弄的呆住了,不一
會兒,滿臉通紅,好似紅辣椒一樣。身體酥麻,發不出一絲力氣,直到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慕晨推開了羞澀異常的雪狐。
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又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回到床上,仰臥看著天花板。
「雪兒,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此分開後,你去找你的小羽姐姐,等我忙完這一切,我會去找你們的.」慕晨表情平
淡,但內心卻已經怒火燃燒。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但是雪狐和那個未曾謀面的小羽不可以參與進來。蘇楠
的仇與她們無關,師傅的仇還有瘋丫頭的仇,她們也不能參與,畢竟自己的事,不能讓別人插手,重點是女人。
慕晨說完了,久久的沒有回應,好奇的轉過頭看雪狐。而雪狐不知道在干什麼呢,站在那里,搖晃著身軀,一臉甜美的笑容
,手指按著雙唇,眼楮里更是星光閃閃.
「小雪.」慕晨猛地大吼一聲,以為雪狐著魔了呢。
「啊?主人,什麼事兒?」雪狐回過神來,目光觸及慕晨的眼楮,瞬間小臉又騰的紅了起來。
「我要離開了,你去找小羽,在她跟前照顧她,不要來找我,等我忙完,會去找你們的。」慕晨轉開看著雪狐的目光,這丫
頭今天不正常。
「你要去哪啊,主人?」雪狐一驚,戀戀不舍的問道。
「別問了,我的事情。好了,你去找小羽吧,照顧好她。」說完,慕晨一閃,離開了弩陽城,直奔雁鳴山。
別離是為了最好的相聚。慕晨可沒有想過去見什麼小羽,到現在她全名是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一個陌生人。而他現在就要
去融合槍支彈藥,找尋一個清淨的地方,穩固一下此刻身體內肆虐的魔氣,還有就是他要展開復仇計劃了。一向冷靜的他,這次
也不例外,斬草必須除根,沒有絕對把握,不可擅自行動。
雁鳴山,綿延萬里,各種飛禽走獸遍布其中。慕晨化作一道流光,橫貫山林,手中握著一團黑霧,所過之處,樹木枯萎,霧
氣縱橫。飛禽不敢近身,走獸沾到必死。
一路披荊斬棘,來到了傳說中的生命禁區。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沒人知道我是誰,沒人無聊到找我麻煩,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禁區邊緣,湖水的岸線很長,長到連慕晨都望不到盡頭。這就是傳說中的雁鳴湖嗎?
尋到一處小沙包,緩緩躺了下去,感受到沙子的溫度,真想好好地睡一覺。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好清脆的聲音,好好听的聲音,好煩人的聲音!
慕晨翻身而起,魔氣環繞,凌空飛度!在一群人驚恐的目光中,慕晨出現在了那個發出打擾他休息聲音的罪魁禍首身前。背
對著一群人,目光凶狠的盯著面前可憐的小女孩。
「你知不知道你打擾到我休息了。」聲音很冷,冷到面前的小姑娘明顯一哆嗦。
小女孩膽怯的抬起頭,看向慕晨,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里,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雙眼含淚,卻又不敢大聲哭
出來。
「對對,這位上仙,殺了她,打擾到上仙清修罪該萬死.」身後一個公鴨嗓子嚷道,以為眼前來的人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上仙?哈哈.上仙?我乃是一介凡人,何來上仙之稱?」慕晨雙眼散著魔霧,朦朧的看不清眼楮看向哪里,但是身後
的那群人知道這個自稱「凡人」的「上仙,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
「哼,凡人也好,上仙也罷,趕緊把她交給我們,要不就殺了她,否則待我們查出你是誰,包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貌似
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對著慕晨的背影大聲吼道。
「呵呵,哈哈.不錯不錯,居然敢威脅我.等你們去見了閻王,問他我是誰吧!」慕晨說完,原地消失了,下一刻
又回到了小女孩身前,「回答我個問題,答得好我放你走,否則.」慕晨向旁邊走了兩步,讓小女孩能夠看到慕晨身後的「
景色」。
「啊!」小女孩瞬間面無血色的坐倒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捂住自己的眼楮。原來身後的那群人身上破爛不堪,滿滿的全是血
,眼楮和口鼻耳朵中都向外流淌著黑色的液體。一群人沒有一個活著,全都成為了血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你叫什麼,來自哪里,這里離名都多遠.」慕晨問完,手里把玩著一團黑霧,等待著小姑娘回答。
過了好久,小姑娘蒼白的嘴唇顫抖著擠出幾個字︰「我.我.我不知道啊。」
「嗯?」沒有猶豫,手握黑霧瞬間將小姑娘提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看著那雙滿眼淚水的眼楮,這一刻仿佛看到了蘇楠那雙美
麗的眼眸。
「這眼神好像,剛剛還很恐懼,現在居然這麼的冷漠,這麼的堅定,這麼的無所畏懼,這麼的純潔,這麼的充滿恨意。」慕
晨沒有將魔氣打入她的體內,他覺得,這個小女孩一定有一段很「好听」的故事。不是為何,他現在很喜歡听別人講故事.
對視好久,直到小女孩的目光再次露出恐懼和不甘的時候,慕晨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說說你的故事,我想听,別跟我說不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第二次!」慕晨抓住小女孩的手臂,瞬間出現在了先前的那個小
沙包。
小女孩落在沙包上,滿眼的驚訝、疑惑、恐懼,還有傷心。「我叫初月,我沒有姓,我沒有家人,我只有仇人,只有名府下
人的身份.在名府誰都欺負我,老爺少爺都想佔有我,我在名府無依無靠,我不能修仙,我是廢體凡身.我.」小
女孩徐徐的說著,說了很多很多她在那個叫做「名府」的生活,慘不忍睹,天昏地暗。還好,她逃了出來,並保住了貞潔之身。
她不知道名府離這里多遠,也不知道名府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只知道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大到就算是名都都不及其十分
之一。
听完小女孩的故事,慕晨居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鼾聲緩緩,坐在一旁的小女孩愣住了,噗嗤,笑了出來。
清風拂面,帶起了湖水咸咸的味道,慕晨醒了,但是沒有睜開眼楮,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淨。
慕晨身邊,小女孩蜷縮著,也在熟睡中,很安靜。
沒有打擾她的休息,慕晨伸手凝結出一個靈魂印記,打入到小女孩的腦海中,小女孩眉頭一皺,但是並沒醒來,呷呷嘴繼續
睡著。
慕晨一笑,閃身向湖面飛去。
未飛出多遠,湖面出現了數道身影,剛要說話,體內一陣黑霧散了出來,最後帶著恐懼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湖里。
前行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一路上「擋我者死」,沒有猶豫,直奔第三層深處。
「天魔變真是凶殘,每用一次我的魔性就深一分,天魔變也就進境一絲,看來這要我始終處于魔化狀態就可以提升天魔變的
層次,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不行我還是得把我的武器什麼的弄強,否則,以後在自己不能操控天魔變的時候豈不尷尬。」
緩緩的就要到第四層了,這也就是慕晨,展至極限的鬼影舞步和凌空飛度真不是鬧著玩的,一般人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而且以魔氣護身的他,充滿了妖獸的氣息,很難有人會把他當做人類看待。
終于來到第四層邊緣,原來這里是一個上古大陣,「天魔陣,此陣在素心門那個小門派都有記載,是上古戰爭遺留下來的封
魔大陣,但是這個大陣經過數萬年的消耗,已經殘破不堪,不過一般元嬰期的想要通過那是不可能的。
慕晨自信的一笑,天魔陣?封魔大陣?就是不知道封不封得住我?
魔光一閃,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大陣中,」哈哈.我慕晨發達了.進到大陣中,眼前的一切都是寶物,當然只是對于
慕晨來說。
漫山遍野的都是石頭,各種石頭,大小不一,大的如巨山一樣,小的滿地的砂礫。修仙者眼中的無用礦石,這里遍地都是,
就是沒有其他東西。雖然那個奪舍了蘇楠的人搜集了不少的礦石,但是和這里一比,簡直天差地別。
知道這里的東西都是寶,慕晨沒有客氣,全力運轉天魔變,黑霧覆蓋了整個礦石區域,方圓百里的巨石居然都被慕晨收進了
戒指中。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間戒指里,承載了各種礦石,當然這全部的礦石也只佔據了一小塊空間。
欣賞的模著手指上的戒指,真不知道它能容下多少東西.
收好所有,這里變成了光禿禿的泥土地,不過還是靈氣濃郁。不管這些,繼續向里飛去,沿途凡是慕晨覺得有用的東西都被
收進了戒指中,好像是一個侵略者,一路上,連一根好看的花草都沒有放過。
第五層,千層浪,鬼王篇,這些都是標注了慕晨所到地點的名字,高達百丈的石碑,紅光閃閃,充滿了詭異氣息。
千層浪是第五層入口處,這里是一片沸騰的石漿水域,高達十幾丈的大浪一個接著一個拍打著,饒是慕晨的身體強悍,也被
燒得通紅。不過還是活著通過了這里。
鬼王篇,是一個長長的懸空石橋,蜿蜒曲折,看不到橋下的空間,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和不斷飄上來的靈魂氣息,恐怖之極。這個地方著實奇怪,跟鬼門秘境有幾分相似,但是卻比鬼門秘境更加的恐怖一些。
這蜿蜒曲折的石橋,懸空而立,上下不定,沒有一定耐力的人還真沒辦法過到橋的另一面。
慕晨急速奔跑沿著石橋的路徑,整整過去了能有半個月的時間,才看到一個宮殿模樣的巨大懸空石。踏上懸空石,掃向四周
,漆黑朦朧,無論如何催動念力,就是感知不到邊境。這里難道是終點了?
開始慕晨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當他進到宮殿之後,發現他想錯了,這宮殿里面很大,大到和外面看名都差不多。
橫貫宮殿,進到里層,可是里層還有里層。而這一路程下來,居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慕晨覺得很是奇怪。
終于,想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