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終究不是江野,孤身一人就把日本株式會社殺的人仰馬翻,一根簪子就以殺了會社余孽。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等在黃宅外面逡巡了一天之後,還是沒能有機會進去,更別說殺那陳家的管事。
當然,只是暫時沒有辦法的李虎,並不是說真個就饒恕了黃家,饒恕了背叛的陳家管事。在張老頭那里得了鄭家的態度,李虎總算是知道了,這些人家,沒一個是真心待你的,只要你這邊出那麼一點點事情,一個個就開始眼巴巴的看著,看著能不能從你這里得到些什麼?亦或是嚴重點的,能夠從你這里搶到些什麼?
李虎卻不會讓這些人的如意算盤得逞,不就是配方麼?不就是管事麼?不就是黃家麼?不就是鄭家麼?等得自家少爺回來,那自然以輕輕松松的跟你們算個總賬,而自己這邊要做的,就是看護好黃家,看護好黃家里的每一個人,不讓一人出門,不讓一人離開鴻基。
黃 榮也沒有這麼笨,會乖乖的躲在家里,等著江野那邊回來,在他看來,那宋家小子就是一個護崽的老母雞差不多,當初就因為他那邊人跟日本人有了沖突,就去滅了人家滿門,如今這福建陳家的人卻是已經把人都給殺了,還搶了一半多紙坊的造紙配方,要是真的等到宋家小子回來鴻基,那別說叛逃出來的陳家管事了,也別說陳家,就連自己這邊,恐怕都得被他殺個干淨。既然已經大概知道後果,那黃 榮這邊自然會趁著如今鴻基城空虛的機會,駕船,逃回福建去,只要出了鴻基。那江野這邊就算是會飛,等飛到福建的時候,恐怕也就由不得江野這邊耍橫了。
福建陳家的人也不處理陳老板那邊了,得了陳家的管事。得了一半的造紙配方。等回到福建,把這配方往自家紙坊一投。那還不是滾滾銀子而來。黃 榮卻是要著急著處理掉自己在鴻基的產業,賣房,賣倉庫,賣產業。而後把得來的銀錢趕緊的運往碼頭上自家的海船上去,只等著處理完畢,就和福建陳家的人一起,離開這倒霉的將死之地。
但是,他們也不想想,他們不能等著江野那邊回來,李虎難道就能夠安心等著江野那邊回來麼?就在從鄭家手里接過最後一筆銀子之後。在鴻基城已經了無牽掛的黃 榮正打算上得馬車,趕著去往碼頭,不妨福建陳家那邊卻來人說,碼頭上燒起了一場大火。把整個碼頭的船只,不論大小,都被燒得干干淨淨了。
黃 榮也來不及乘坐馬車了,一手提起衣裳下擺,顫巍巍的跑著就往碼頭而去。
還沒到碼頭呢!還真個看見好大一場大火,只是有些不同的地方,整個碼頭上就只有自己家那幾艘是大船,其他的都是一些烏蓬小舟而已。再往近得看了,那大火分明就是從那些小舟上面燃燒起來的,因為海風吹拂的關系,那小舟上的火苗被高高揚起,自然就把自家的大船也給燎了燃起來了。
黃 榮再也淡定不了了,好似是支撐兩腿站立的骨頭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都癱坐在了碼頭上,張嘴,想要嚎哭兩聲,卻早已經嚎不出聲音來,倒是被倒卷而下的滾滾黑煙嗆了兩眼眶的淚水。
「李李虎小兒!老夫比不與你干休!啊啊!」等黃 榮這邊喘上氣來了,卻是開口就把李虎給罵上了。
「黃老板!是我李虎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李虎越眾而出,身後跟著陳老板,和一眾陳家的家丁護院,還有就是賭坊,紙坊那邊,李虎叫過來助陣的眾人。
「你就是陳管事吧!倒是讓李某找得好苦,帶走!」李虎也不搭理跪坐在地上的黃 榮,而是在一邊的一幫人里面,提拎出來一個人,卻是陳老板那邊派去紙坊的管事,「福建陳家?我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誰動的手?把人叫出來!那就一切好說!交呢?還是不交呢?是要考慮清楚了!」
無視福建陳家的那些家丁抽出長刀兵器,李虎直接朝後面一招手,蒙驁帶著一眾賭坊的人就把福建陳家四下圍了,手上各自是一根丈長的圓木棍。
自從出了七溪關之後,前路依舊是由著魏祥武的親衛探查消息,在得知那公子哥是鎮南關守將的公子爺之後,江野就不打算把他放回去了,至于那些綁縛在窪地里的騎手,恐怕在前些天的那場大雨里面,就已經全部交代完了,都不用擔心有人能夠回到鎮南關去報信。
鄭雙龍在之前諒山時候,被暴力抗征糧草之後,很是從江野這邊學到了一些東西,過了七溪關,一路而來的糧草,都是鄭雙龍親自去征收來的,其間還夾雜著一些鄉親山民們友誼贈送的肥雞瘦鴨。至少,咱們的衙官大人,是如是對江野說的,那江野自然也就如是的听了,並如是的信了。
在利用那公子哥的身份過了東溪之後,江野和鄭雙龍已經離著高平,算是近在咫尺了。也是因為這樣,那東溪城里面,那姓莫的,叫莫什麼的,硬是不給江野和鄭雙龍這邊繼續北上了,說是莫朝王上正在那伐與黎朝鄭主交戰,既然上國天兵是過來調停的,那直接往那伐去了就是,不用繼續北上了。
江野這邊自然也不能學著七溪時候一樣,把東溪這邊阻攔自己的人隨意殺了了事,主要是這里離了高平實在是太近了,自己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恐怕高平那邊也就收到了消息,不等自己繼續北上,恐怕高平莫家留守的軍隊就已經殺下來了。
江野和鄭雙龍這邊自然不能去往那伐,那里哪還有軍功拿?就算有!那也不能去,要是去了?那還不如當初直接就從鴻基轉升龍,而後去追鄭主那邊大軍的**呢!
江野這邊正在為繼續北上尋找這借口呢!不想那被挾持來的公子哥卻上來了暴脾氣,也不打個招呼,上前就給那姓莫的兩個耳光,接著又是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本公子姓郝,你是識得?要是不識!那鎮南關三千帶刀兵將,你識得?」
江野是被唬住了,鄭雙龍也是被唬住了,在兩人的心中想著的,就是下一秒鐘,那姓莫的軍將抽刀,揚手,而後把那公子哥砍殺在地上,再而後,那就是江野這邊不好交代,再而後,那就只能是動刀子解決了!
「下臣拜見上官!」那姓莫的卻不是抽刀,而是低頭,跪下,行禮如儀。
江野和鄭雙龍兩人的下巴都差點驚了掉在地上,而後續的事情就是,那姓莫的軍將給江野他們補充好糧草,又伺候著那公子哥和江野兩人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兩身干淨舒爽的衣服。至于鄭雙龍,卻是沒有這個待遇,因為怎麼看。鄭雙龍都像是一個老兵痞,還是那種一輩子不招上官待見的兵痞。
離了東溪,向北而去兩日,騎在馬上的江野和咱們的郝公子終于看見了不甚高大,也不甚雄偉的高平城城牆。至于鄭雙龍,兵痞嘛!那就得有一個兵痞的樣子,正兩腿盤著,坐在一輛運送糧草的馬車上,這馬車,卻還是東溪那姓莫的軍將給送的,倒是便宜了鄭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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