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這個答案,城南夜的嘴角輕抽,望著南墨衣削瘦的背影,眼眸更深,也不看景潔兒一眼,同樣踱著步子走出宮門。
留下景潔兒一人的臉色一陣青紅一陣白,終于在冷靜之後,憤怒的將手中的宣紙撕得粉碎。她今日的丑態可以說全部被城南夜看見了,她想抓住城南夜的心就更難了,更別說要什麼子嗣和正妃之位。
「南墨衣……你……!我景潔兒與你,勢不兩立!」
翌日清晨,房門傳來刺耳的敲門聲。
睡夢中的南墨衣不禁皺起了眉頭,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結果又听見了屋外的聲響。忍無可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南墨衣咬了咬牙,眉目間滿是怒氣,如果是哪個不怕死的側妃來擾她清夢,她立馬宰了她!
現在天才亮了多少!
房門開了,沒有想象中的穿著華麗帶著眾多侍女前來的側妃,有的只是一個瘦瘦弱弱的穿著青綠色衣服的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小姑娘。
南墨衣暗自慶幸,看來自己穿越了還是沒有變矮的。
「嗚哇——!王妃,長琉想死你了!」不待南墨衣反應過來,面前的小姑娘便撲進她的懷里大哭了起來,聲聲悲慘。鼻涕眼淚都蹭在了南墨衣身上。
南墨衣的拳頭頓時緊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松開來。罷了,反正不是她洗衣服。
「那個,等等,你是長琉?」南墨衣的隨嫁丫鬟?
「啊?難道王妃不記得長琉了麼?長琉才離開三天啊。」
「哦,你上哪去了?」南墨衣將自己身上的帕子遞給她,讓她擦擦眼淚。
「我,我,三天前景夫人的丫鬟跟我說我的爹娘病了,我就回去瞧了瞧。沒想到回來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王妃,都是長琉不好。」言罷,又呼啦呼啦的哭了起來。
景夫人?景潔兒?唔,看來是早有預謀。「咳咳,你等等,出什麼事了?」
「王妃您不聾不啞了,會作畫了,也會收拾側妃了……」
南墨衣頓時栽了下去,長琉的眼楮瞪得圓圓的,連忙扶住她。
「那你有什麼不好啊?」
「長琉沒能在您身邊看著王妃威武的樣子給王妃打氣。」
南墨衣這次徹底栽了下去,捂著血流成河的腦袋,哭笑不得。
「長琉,你娘沒跟你說你是奇葩嗎?」
二人相與回到屋中,長琉一見那髒亂的屋子,便忍不住尖叫起來,沖出房門就開始提水打掃。「王妃不是有潔癖麼?怎的屋內這麼髒!」長琉一邊賣力的擦桌子,一邊疑惑的望著那坐在椅子上悠閑喝茶的南墨衣。
「這不是等長琉回來麼?」
「王妃可以使喚其它丫鬟呀!」
「不如你好使喚。」南墨衣將手中的茶杯落下,朝長琉勾了勾縴細的手指。長琉一愣。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過去。
「長琉,你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可真是苦了你。」南墨衣捧著長琉的雙手,淺淺的笑著。
長琉眨了眨眼楮,見南墨衣如此關懷等的目光,忽地鼻尖一酸,「長琉不苦,王妃自小便待我好,若是沒有王妃,長琉早就死在饑荒里了!」
看來是個可信的丫頭……
南墨衣大義凜然的拍了拍她的肩,「有銀子嗎?」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