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抑制住自己馬上就要發出的哭腔,強顏歡笑道,「兩年前的今天,是月白的大喜之日。去年的今天王爺沒有陪臣妾,今年也不麼?」
城南夜微微一滯,眉頭皺起,思慮了一會兒,目光中逐漸浮上歉意,「抱歉,是本王疏忽了。」
聞言,月白一愣,旋即面上爬上喜色,「那王爺過來吃吧。」
城南夜在月白身旁坐下,接過月白遞過來的筷子。
月白凝視著城南夜俊朗的側臉,眸子定了定,拿過一旁的酒壺,斟了兩杯酒,遞一杯給城南夜,嫵媚的笑著,「臣妾知道王爺不沾酒,可今日畢竟是個極好的日子……就喝三杯如何?」
「好。」城南夜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嫁過來兩年,苦了你了。////」
聞言,月白的鼻腔再次涌上酸意,卻仍被她咽了下去。眼見著城南夜喝下三杯酒,月白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輕輕的揮手,遣散了閣內的眾多丫鬟。
月白隨意吃了一點,便放下筷子,望著那臉色略紅的城南夜,雙手攀上他的肩,嬌笑道,「月白服飾王爺就寢……」
三杯酒下肚的城南夜已眉頭緊鎖,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從額頭上落下來,身下一股狂暴的燥熱感迅速席卷全身,血液翻滾如同燒沸的水,滾燙的嚇人。
而月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加劇了燥熱感。
月白眨眨眼,「王爺——你怎麼了?」然後起身,睜大著眸子,俯下臉頰一步步逼近城南夜,藕臂慢慢環住城南夜的肩,一陣陣清香縈繞鼻尖。
城南夜死死的咬著牙,又一滴汗水滑過額頭,他仰頭,漆黑的眸子仿佛要洞穿眼前的月白,「你——給本王下藥?」
月白摟著他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王爺為什麼不肯踫月白呢?月白嫁過來兩年,都沒有半個子嗣,難道王爺不著急麼?」
「怎麼,等不及了?琉璃塔可還沒到手呢!」城南夜目露嘲諷,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望著面前已經開始喘息的城南夜,月白的面色一僵硬,「你……你都知道了?」知道她是八王爺的人?
「你以為你是誰……」城南夜只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一時氣喘如牛。
一旁的月白呆呆的望著那拼命抓著桌子維持自己理智的城南夜,美目緩緩流下一行清淚。
半晌,她低頭,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嬌小紅唇覆上他的,深深吻住簡直令人窒息,她緊閉的雙眼緩緩滑下一行清淚,聲音自齒縫傳來,帶著一絲顫抖,
「王爺——王爺——要了月白……月白已經……沒有退路了……月白是愛你的……」
聲聲心碎,字字揪心。
城南夜的力氣早已被奪走,力氣竟然抵不過這使勁粘附在自己身上的月白。他拼命抑制住內心的渴望,眼眸逐漸迷離。
他堂堂一個鎮國將軍,居然敗在小小的魅藥之下!
城南夜的雙拳緊緊握起,一條條青筋猙獰,他死死的咬住牙,聲音如同自地獄傳來,冰封三尺,「你沒資格跟本王談愛!」
藥效越來越劇烈,心髒砰砰直跳,城南夜大喘著粗氣,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他猛地推開身前的月白,自己也平衡不支的摔下了椅子。
「給……本……本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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