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對我挺感興趣的嘛!」
「八爺說過你不能出去!」
南墨衣低頭,睨著她,「那是對你的命令不是對我的。」
然後伸手在她的某個穴位上一點,頓時疼的她收回了手。
「南墨衣!你不能出去!會被發現的!」
可走廊上哪里有南墨衣的身影。
月白咬了咬牙,連忙跑去找城酋堰。
打鐵鋪。
似乎是早就意料到南墨衣會來,軒轅柯在店鋪一角擺好了小桌,沏好了茶,等著南墨衣的到來。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南墨衣摘掉頭上的斗笠,身上大大的黑袍正在滴水。她伸手理了理凌亂的發絲,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眸子掃過一旁閑然自得的軒轅柯,出聲問道,
「做好了麼?」
「當然。////」軒轅柯笑眯眯的端起茶遞給南墨衣,「準備何時離開?」
南墨衣眯了眯眼,「立刻。」
「呵呵,外面的流言道,三王妃私自出逃王府,三王爺現在正在全城搜索你呢。」
南墨衣搖了搖頭,倒是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單昭國軒轅王氏的六皇子,軒轅柯吧?」
「何以見得?」
「這世上敢與皇室重名的人,可找不出幾個來。」
南墨衣淡然一笑,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來到高楠,在這麼一個小小的鋪子里做鐵匠。
她只知,她來到這里已經一個月了,她為了月兌離束縛,已經做足了準備。
一切都結束了。
城南夜想抓她?笑話。如今誰都攔不住她,她始終是一個獨行俠。
而至尊琉璃塔,她是遲早會得到的,不光是琉璃塔,其他五寶,她都會得到。
不過走之前。
南墨衣伸手右手手掌,青綠色的流雲石手鏈搭配雪白的皓腕。那流雲石手鏈正是在百花會上所得,是一條由一顆顆扁平的不規則的玉片串成的手鏈,玉片大小不一且毫無規律可言,戴在手上幾乎沒有重量,樣貌也不怎麼漂亮,不知有什麼作用,偏偏就有了世間唯一的名頭。
南墨衣心知,這手鏈至少已經被制成五年以上,但是除此之外,什麼結果也沒有得出。
而那皓腕之間,一條漆黑的線條從手腕一直延伸,一個月前天還在手肘上去一點兒的位置,前幾天已經攀延到肩膀了。
自己要去丞相府一趟了。
南墨衣悠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拿著一旁的裝滿暗器的袋子,帶上大大斗笠,穿上黑衣,回頭望了他一眼,「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的,兩不相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里。
兩不相欠?
就這麼不想與自己有什麼關系?
軒轅軻望著南墨衣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
客棧。
城酋堰面色陰沉的望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無光和月白。
月白低垂著眸子,聲音低沉,「主子,是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她。」
城酋堰靜靜的坐在那里,仿佛沒有听見,半天沒有動作,宛如雕工精美的雕塑,若不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還在扇動,無光和月白真要擔心自己的主子出什麼問題了。
先前南墨衣走出客棧的時候,無光便聰明的跟了上去。可不久之後跟蹤南墨衣的他卻跑回來了,竟然說跟丟了。
無光是他的手下,最擅長的便是暗殺和追蹤,從來不會有跟丟人這種事情發生。
況且衣衣是沒有武功的,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人擄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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