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城酋堰的疑惑,並不比南墨衣少,只是二人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清罷了。79免費閱
南墨衣和城酋堰的目光相遇,看來他們是時候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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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在門外一陣尖銳的聲響中,南墨衣一邊打著哈欠,緩緩房門。
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撒在院落內,湛藍的天空懸浮著幾朵潔白的雲朵,偶爾有飛鳥嘰嘰喳喳的飛離天空。
綠色的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擺,散了一地的碎葉。
矯健的白色身影手中捏著一只銀色的鐵劍,在院內來回舞動。不過是普通的鐵劍,卻在他手中舞出不一樣的氣勢來,如同蓬勃的朝霞,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金光在院內閃動,耀眼的光芒自劍上傳來,也從那院落內的男人身上傳來。
分明面頰不如城南夜,子城殤等人成熟,卻又有著令人不可忽視的沉靜。
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或許下一秒就又什麼猛獸鑽出來。
南墨衣靠在門上,雙手抱在胸前,嘴角習慣性的帶上一絲嫵媚的笑。
他,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
昨日他們聊了許久,也將許多事情說清楚了。
在南墨衣被魑魅毀容送往浮尸島時,城酋堰體內散發出的殺意,幾乎能凝為實質,壓得南墨衣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魑魅,興許是沒想到南墨衣落到千瀾夜手中還能沒事吧?
畢竟千瀾夜說過,他要殺了連珂。
而魑魅將她的容貌變做連珂,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而南墨衣失蹤的這一個月,城酋堰也始終在尋找著至尊琉璃塔。
自從城南陽被南墨衣廢掉,從太子之位上被打下來之後,便帶著至尊琉璃塔逃往流禾國。
城酋堰等人順著跡象尋來,卻在流禾內斷了消息,再也得不到城南陽的蹤跡。
幸而就算沒有得到至尊琉璃塔,南墨衣也無事,否則城酋堰怕是要自責死了。
昨日二人談了許多,夜里二人也並非睡在一起,而是分了房間。
在沒有弄清一切時,南墨衣對他始終心有芥蒂。
不管如何,那被挖空的一段記憶,城酋堰閉口不提的態度,對于南墨衣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此時正在院內舞劍的城酋堰,似乎是瞧見靠在一旁的南墨衣,城酋堰手中動作快速閃爍,眨眼間便收劍立于南墨衣面前。
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沾上了許多汗珠,發絲卻未在活動中凌亂絲毫,那一雙俊美的臉頰上充斥著笑意,炯炯黑眸,似乎要將南墨衣整個人的模樣刻入腦海中。
雖然樣子改變,但人沒有變,這就夠了。
「你醒了?我吵到你了麼?」
「沒有。」
「那我舞得如何?」
「不錯。」
听得南墨衣此言,城酋堰看起來心情大好。
望著他挽起的弧度,南墨衣挑眉,低下頭,從懷中抽出一張輕質絲巾,遞給城酋堰,「擦擦吧。」
城酋堰低頭瞧了瞧南墨衣手中的絲巾,又抬頭看看她,似笑非笑的道,「衣衣不親自給我擦?」
親自?
南墨衣不由自主的搖腦袋,情商她自然不低,這種貼心活……她還沒對哪個男人干過……
所以火兒才會說,她白費了那麼張漂亮的臉蛋和火辣的身材,更浪費那從**排到長城的追求者
甚至懷疑南墨衣是否會看上男人。
要知道,南墨衣身邊的男伴更換速度令她都咬牙切齒……
興趣所致嘛……
望著一臉不明笑意的南墨衣,城酋堰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要伸手去接南墨衣手中的帕子,卻听見院外匆忙的腳步聲。
幾個身著青綠色袍服的女子疾步走來,在步入院內後便立即跪了下去,而為首的,正是之前與南墨衣一起的小然。
這跟隨來的一群人,從前也是極為害怕這大小姐連珂的。
脾氣暴躁不說,動不動就要革人性命,她們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而昨日連珂對皇上那般無禮,竟然還能換得皇上的原諒,赦免了整個丞相府,足以見她的本事……
況且她們還听這小然說,連小姐性情大變,還干起扶貧救弱的事情來……這京城首富玉老爺,將自己家那豪華的宅邸讓給青頭牌花月姑娘,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那日南墨衣身著男裝,沒有近距離瞧過連珂本來模樣的普通人,倒是難以辨認。而作為目睹整個事情經過的小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起初幫花月,是為了與喬幽作對,那麼之後懲治玉老爺,就不是什麼目的性的事情了……
而昨天,連珂更是救了她們所有人的命。
就算這大小姐還如同從前那般性格,她們也有感激之心,所以今日早晨,才有這麼多人敢來南墨衣的住所。
只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南墨衣與城酋堰雙手共執手的模樣……
真是罪過啊……罪過……
南墨衣二人的動作一頓,城酋堰便伸手抽離了南墨衣手中的絲巾,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擦起汗來。
南墨衣挑眉,望著那跪倒在地的一干侍女,輕聲道,「何事?」
這聲音柔柔和和,如同秋日的清風一般,听的人無比暢快。
一行人心中對南墨衣的信服更勝。
她們可不相信,從前的連小姐會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跟她們說話。
哪次不是頤氣指使的?
小然沒有抬頭,接道,「老爺和夫人請您和公子一同前去用早膳。」
「稍等。」城酋堰淡淡搭了二句,便閃身進入屋內,不一會,便又是那一襲白衣,從屋內走出來。
那翩翩白衣,宛如謫仙,透著深谷幽藍般清幽的氣質。
五官精致,肌膚若雪,烏發玉冠,不染縴塵。
一雙黑色的眸子閃爍著平靜銳利的光芒,看得人心尖不由得顫抖。
那背後背著的黑色長劍,更是為其添上莫名的風采。
銀制面具緊緊貼在面容上,阻擋了人們探尋的視線。
但所有人,都已為昨日那所見的絕色容貌震撼。
那樣的臉,恐怕一生都不會忘記。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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