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絕望什麼?」
女子冷冽的語氣瞬間闖入腦海,竹塵眯起的眸子瞬間睜開。『**言*情**』
怎麼可能?!
她……她救自己?
「衣衣——!」
望著那只差一瞬便要接觸到南墨衣身體的火鞭,火舞抑制不住的驚呼。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
南墨衣面容如冰般寒冷,聲音更如要將他打入地獄碎尸萬段。
可他卻覺得那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暖意……
恐怕不是眼淚能宣泄的……
瘦皮猴的心也是忍不住揪到了極致,其他人更是身子都忍不住上前。
南墨衣足尖猛的一踩,身子在一瞬間月兌離火鞭的攻擊範圍。火紅色的長鞭夾帶著勁風,猛的擦過她摟著竹塵的手肘。
竹塵的心下意識一緊,卻見她未有一點兒痛呼亦或者皺眉的模樣。
他卻覺得心絞絞的疼。
「你要記住,這世界上,始終有人比你強。你要做的,就是不斷變強,變得更強!然後把你的敵人,通通殺光!」
一記重擊,已讓竹塵渾身僵得沒有了力氣。
他被她摟在懷中自空中落下,滿臉的呆滯。
「衣衣!」
火舞的臉都皺成了一團,聲音中甚至都有了哭腔,收好鞭子匆匆忙忙的朝南墨衣飛來。
「老大你沒事吧!」
其他人也飛快的圍了過來。
听得眾人擔憂的聲音,竹塵才瞬間驚醒過來,正要拿來南墨衣扶住自己的手,卻見她手肘下一條狹長的血痕正滴著滾滾鮮血。
「你受傷了!」
他驚呼。
火舞已跑到南墨衣跟前,步子卻漸漸慢了下來。
那委屈害怕的表情,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瞧著前一秒還斗志昂揚,後一秒就賣萌裝可憐的火舞,南墨衣上不了氣,只得無奈的瞥她一眼,「可玩夠了?」
「玩夠了……」
火舞的眼淚汪汪,手指指了指南墨衣正噴血的手臂,哽咽道,「衣衣你在噴血欸……趕緊放了這臭小子!」
南墨衣再次忍不住嘆氣,這之前還給人取個名字叫竹塵,後一秒又成了臭小子?
火舞目光憤憤的落在竹塵身上,心里有忍不住疙瘩。『**言*情**』
要是老大知道是自己傷了衣衣……不得鞭笞自己一陣?
到時候又要被高璨那死男人笑話……
火舞性格耿直,心中想著什麼,面上都寫著。
瘦皮猴一邊鬼叫一邊沖到南墨衣面前,見南墨衣皮開肉綻,更是尖叫。
「老大你咋這麼不小心!就為了這野小子!不值得啊!」
「就是!老大你……」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竹塵本波蕩的心髒也逐漸平撫。
他垂下頭,令人看不清表情。
然而這嘈雜的聲音又戛然而止,詫異的抬頭,只見南墨衣面色冰寒,一雙眸子光輝耀眼,「不要忘了現在你們和他身份之差!」
身份……
竹塵呆滯……
是啊……她給了自己身份……給了自己名字……
從今日起,他是竹塵,是右相之女連珂的手下……
南墨衣此語極具威懾力,瘦皮猴等人瞬間禁了聲。
南墨衣隨手拾起地上的竹竿,在懷中模出一柄斷刃將之削斷,然後松開竹塵的手,將竹竿放入他的手中。
一雙雙滴溜溜的眼楮或郁悶或羨慕的望著竹塵,令他心中犯酸。
南墨衣接過火舞遞過來的手帕,將胳膊簡易的包扎一下,那被火鞭擦過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還是讓她的面皮狠狠的抖了抖。
火舞那鞭子……果然不是凡物……
見南墨衣似乎很疼卻還強忍的模樣,火舞心中更加愧疚。她也就是看不慣那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想給他點教訓罷了……那一鞭子的力道,也不足以致死。
可她沒想到,衣衣竟然會出手救這個才剛認識幾會兒的男人……
包扎完傷口,南墨衣又抬頭,目光如炬,「重新交代一句,接收情報的問題,找瘦皮猴,習武的目前只有你們十人。」
南墨衣忽的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有點兒狼狽的十人,「現在,服不服他了?」
那幾人咬了咬牙,不約而同的道,「服!」
這震耳的聲音,令南墨衣心感欣慰。
拍了拍身旁仍舊有些呆滯的竹塵的肩膀,南墨衣緩緩轉過身,朝林子外走去,「竹塵,不要忘記明天來尋小舞。」
跟在南墨衣身後的火舞忍不住嘀咕,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竹塵等人听到,「還這要教他啊,看他挺厲害啊。」
南墨衣掀唇一笑,媚態無比,「你以為我說的,是普通訓練?」
听得南墨衣這充斥著深意的聲音,所有人竟都忍不住抖了抖,一雙雙同情的眸子落在竹塵身上。
雖然不知道這連大小姐是怎麼訓練人的,但看她凌厲的處事風格,恐怕不是什麼好過的關……
竹塵立于原地,望著南墨衣離去的背影,在心中默念。
我的命是你的。
再苦再累。
怎能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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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竹林,安靜的氣氛頓時被嘈雜的人聲取代。
天空一片湛藍如同水洗,人群擁擠,歡聲一片,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溢散。
青石地板平鋪向遠方,街道旁店鋪臨立。
青銅鈴鐺在風中叮鈴作響,南墨衣雙手抱在胸前,仰頭望著這片湛藍的天空,只覺一片爽快。
一旁的火舞面色擔憂,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貓著眼瞧著身旁的衣衣,「衣衣我錯了……可是……你在飆血欸……真的沒事嗎……」
南墨衣頓時忍不住咳嗽起來,搖搖頭,「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小傷而已,一會就沒事了。」
聞言,火舞的臉色更苦了,「我知道衣衣你最好了……可是老大……老大看到你的傷會把我吊起來打的……!」
似乎是回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火舞忍不住抖了抖。
「咳咳……」南墨衣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被吊起來打?!
見南墨衣明顯是當她的話開玩笑,火舞唉聲嘆氣,「我沒有騙你……他真的把我吊起來打過……!別看老大那樣,他很慘無人道的!」
听得火舞背地里的告狀,南墨衣不由得一笑,「他為什麼打你?」
腦中反反復復都是從前的事情,火舞掘起嘴巴,一臉郁悶,「就因為我不小心弄死了高璨帶回來的一只臭不啦幾的蟲子……听說能食毒……就因為一只蟲子欸!他竟然把人家一個女孩子吊起來!真是太過分了!衣衣你以後要好好虐虐老大!」
說這話時,火舞湊進了南墨衣,面上滿是小賊般的邪暗。
南墨衣忍不住心塞,輕笑一聲。
一面無比袒護他,一面耍黑。
火舞果然還是個半大的姑娘……
南墨衣輕咳了咳,「對了……小舞,咱們以前……」
然而話未說完,南墨衣便覺得身體被人狠狠一撞,頃刻之間,腰部一松,身著白衣的男子嘴角蓄著戲謔的笑容,耳畔竟能听見他得意的笑聲。從南墨衣身旁擦肩而過。
南墨衣眸光瞬間一凝,被撞得身子一個旋轉,待轉回時手中已有數十枚手里劍飛快的投射出去,在半空中劃破漆黑的直線!
咻咻!
身著白衣的男子身材高挑,體格健壯,一襲白衣纏著金腰帶。
只見他轉頭嘿嘿一笑,動作從容,步伐徒然一轉,險險躲過那飛來的手里劍,竟然一只都未傷到他!
「靠!敢在老娘面前偷東西?!」火舞面色一黑,爆呵一聲,揮舞著拳頭飛快朝那白衣男子追去。
南墨衣同樣在瞬間追趕而上。
那失去了攻擊目標的手里劍叮叮叮叮的撞入青石地面,足以見其力道之大。
街道上的人見這滿天飛的暗器,一派蛋打雞飛之景,東西摔得東倒西歪,牲畜們撲騰撲騰的從籠子里跑出來,高高堆積的貨物倒得一地。
滿街的人都飛快的尋找躲避之處。
「殺人啦殺人啦!快跑啊!」
「天吶!怎麼回事啊!」
「沒看見那是連大小姐嗎?!」
「救命啊!!!!」
無視沸騰的整條街道,白衣男子在前面飛快奔跑,一白一紅緊追不舍。
那奔跑在前面的人忽然轉頭,沖著南墨衣二人邪氣一笑。
只見那男子面容英俊,宛如刀削。
一對明亮的眸子宛如中秋皓月,高挺的鼻梁下一片紅唇。
那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出狂野不羈之氣,頗有風流瀟灑的味道。
「別跑!」
火舞怒喝一聲,管他帥不帥,瞬間失去了耐心,手指在腰間一探,便要將火鞭拿出來。
奔跑之中,南墨衣一把按住她的手臂,眉頭緊皺。
在這樣人群密集的地方使用火鞭,極其容易誤傷普通人。
「看我的!」
南墨衣眸子一眯,右手前伸,眸子緊緊鎖定奔跑在前面的男子,左手在那右臂上輕輕一扣。
沖擊力將南墨衣的身子猛的往後一滯,漆黑的短箭頓時飛舞而出!
咻咻!
短而尖銳的袖里劍猛的劃破空氣朝白衣男子刺去。
而白衣男子顯然第一時間現了南墨衣投射而出的暗器,危機比先前的手里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得哇擦一聲。
好歹他還救過這丫頭!她竟然對自己下殺手?!
真沒良心啊!真沒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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