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心系列之柏凰蜜篇 第五十五章 苗疆之長生婆婆 上

作者 ︰ 晴空晴天

在他們13歲那年的秋天他們回到了香港。

為什麼會拖到秋天才走,是因為老頭子不讓他們走,他們斗智斗勇,群眾的智慧是無限的,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哩,何況還是四個智商超群的臭皮匠,于是四個人一合謀,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偷偷的逃走了•••

他們回到了香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走遍了世界的各個地方,但是唯獨喜歡香港,在他們的心中香港才是他們的家,在香港有一種歸宿感,雖然香港又吵又鬧路又堵,但是他們還是喜歡香港,可能是身體里流淌著一部分炎黃子孫的血液吧,有點民族情節。

他們回了香港沒幾天,他哥哥要帶她去趟湖南湘西,說是以她的名義在當地捐獻的一所學校要開學了,校方叫她去剪彩。歐陽俊宇沒去,因為一回香港他爹地歐陽重天就把他抓去熟悉家族事務了,歐陽重天你這是有多著急要退休啊?

她和哥哥到了湖南,這是她第一次到湖南湘西苗疆,她看到了連綿的群山,漂亮的苗疆服飾,熱情善良淳樸的山民,還有辛辣的美食,那是一個小鎮,鎮子不大,非常古樸,鎮子中間有一條河流過,非常的清澈碧綠沒有一絲污染,村民說那是他們的母親河名曰「長生」,長生河。他們住的吊腳樓,整個樓是用竹子搭建,沒一點的鋼筋水泥,她仔細研究了那樓的結構,居然沒用一顆釘子,太神奇了,吊腳樓全部臨河而建。

他們到的時候鎮長領了一群村民歡迎他們,學校是以「伊莎貝拉」的名義捐獻,那是柏凰蜜的教名也是英文名,他爺爺取的,是沿用她曾祖母的名字,就是她爺爺的母親,英國人沒事就喜歡下一輩沿用老一輩的名字,他們有這種風俗,在英國的時候她爺爺也是一直叫她「伊莎貝拉」,她的英國國籍也是這個名字,當然她念劍橋的時候也用的這個名字,。

她哥哥是以伊莎貝拉的名義捐贈,那所學校名字就叫伊莎貝拉,當地村民也叫她「伊莎貝拉」,她看見鎮長向她行當地的禮儀,她也回禮,鎮長拿出一套苗疆服飾送給她,她第一次見到這麼精美絕倫的服飾驚的睜大了眼楮,特別是那個銀飾的帽子和掛飾,好古老好精美。鎮長叫‘阿卓’。阿卓讓她換上試一下,蜜兒說「好」,進屋去換,有苗疆的女人們來幫她穿,她穿著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驚呆了,連她哥哥和獒叔都驚呆了,13歲的她已經發育的非常好了,身形修長,身材玲瓏有致,已經是少女的模樣,就像一朵朝陽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搖曳生姿。她的皮膚非常好吹彈可破,白飽滿,她露著燦爛的笑容,一雙黑漆漆的大眼楮清澈幽深就像無邊的海水,斂盡世間風華,她穿著苗疆服飾,那套服飾剪裁居然非常的合身,仿佛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站在那里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光暈,風華絕代。她哥哥走過來說「妹妹,真漂亮」,阿卓震驚的良久才回過神來說「「伊莎貝拉,你就像天上的神靈,讓人忍不住想朝拜」,蜜兒有點不好意思說是衣服漂亮,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服飾,阿卓告訴她這衣服是他們鎮上手藝最巧的一位老婆婆歷時兩年親手一針一線為她縫制的,包括布匹的織造漿染,繡花都是純手工完成,這是蜜兒第一次接觸到苗織和苗繡,精美絕倫。阿卓說她頭上戴的和身上掛的所有的銀飾都是婆婆的家傳之物,蜜兒看到是很古老的銀,銀飾紋路精美,一看就是很有年頭了,苗疆的頭飾和掛飾可不是一點點大,那是足足有好幾斤,她看的出來這東西價值連城,她感覺這禮物太貴重了,阿卓說你為我們所做的比這個更貴重。她抬眼看哥哥,哥哥讓她去向老婆婆當面表示感謝,阿卓領著她去老婆婆家,老婆婆的家在村子的最邊上,一座吊腳樓倚著長生河而建,很古老的吊腳樓已經成了黑色,有厚重的歷史味道。

到的時候是黃昏,老婆婆坐在門口的一把矮腳小竹椅上,靜靜的看著長生河,她已經很老很老了,佝僂著背拄著一根拐柱,滿頭的銀發,雪白雪白,她穿著傳統的苗服,已經很舊了,上面的刺繡精美而古老,頭上盤著苗族的頭飾,她裹著小腳,三寸金蓮,鞋面上也是精美的刺繡。她就那麼靜靜的坐著,落日灑在波水粼粼的水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余暉在婆婆的身上灑上一層金色,在青山綠水的環繞下顯的靜謐詳和。她有些不忍心打擾這種畫面,于是遠遠的站住了,哥哥和獒叔也站住了,阿卓看著她輕輕的說「婆婆已經108歲了,一生從未成過親也無兒無女,一直是鎮上在照顧,現在建了學校那些來支教的志願者們也經常來看她。」他還說「婆婆听到你的名字沒有說什麼就開始為你做這套衣服,也沒有問你的身高尺寸想不到剛好合身」,阿卓還說你身上的這些銀飾婆婆說就是為你留著的,說她等了這麼多年,你終于來了。柏凰蜜很震驚,‘等我?’哥哥和獒叔也很震驚。

她向婆婆走去,走到她的面前,婆婆抬起眼楮看她,她真的好老了,滿臉的皺紋,溝壑交錯,但是那雙眼楮卻是格外的清明,有著歷盡蒼桑繁華落盡後的平靜詳和,婆婆安靜慈詳的坐著,她仿佛就是在那里等她一樣,看她過來沒有震驚也沒有起身寒暄,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一臉慈愛仿佛看著遠方歸來的親人,柏凰蜜看著她不知道此時怎麼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于是她莊重的站到婆婆面前,慢慢的跪下,雙手撐著地面慢慢的彎腰向她磕了一個頭。她想唯有這種古老而莊重的禮儀才能表達她此時的心情。她看到哥哥贊許的目光。婆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頭。

她仿佛听到了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我的王,你終于來了•••」,聲音一閃而逝,仿若錯覺。

學校不是很大,但是建的很漂亮,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哥哥說是九年制的,從小學到中學,現在師資力量還不行,當地人文化水平有限,現在的教師大部分都是國際志願者組織發起的世界各地過來支教的,大部分來自中國內地,當然也有香港台灣地區過來的,柏凰家族負擔了所有的費用,包括學生的文具書本,住宿餐飲,還有支教的志願者的費用,也就是說這個學校是一個全免費的學校,蜜兒說「哥哥,我有時間也來支教」,哥哥愛憐的模著她的頭說「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可以做別的事情幫助他們」。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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