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時間的搜查,都沒有搜索到他的蹤影,對方減輕了搜查的力度。
雖然發展朝著意外的方向發展,但是他也算是得到了很重要的情報。
了解到這一點的他,再一次地混入了那群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人群里。
不知道是因為那些人不關心這種事,還是那些人已經習慣了,他就算是佔領了宿舍里的一張**,也沒人注意到。
舍友們有的在玩紙牌游戲,有的在練習發聲,有的則眉頭深鎖地坐在那邊發呆。
雖然做的事情不盡一樣,但是看到他們那張臉,他簡直要一秒出戲。
他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無聊,正躺在那里看天花板抖腿的家伙,「你是負責哪個部分的?」
那人瞥了他一眼,「你呢?」
是他先問的吧?
「我是負責……」
他該回答什麼好呢?
「你沒必要說,」那人撇撇嘴角,有些冷淡,「你們這些人表演的不是都差不多嗎?」
「哈——」原來連他們自己都是知道的嗎?
「我和你們不一樣,」那人有些得意地朝他看過去,「我可是負責表演鋼琴的!」
「鋼琴?」
「鋼琴是‘聊以行國’的獨門特長!而在這里,只有我才能成功的扮演會彈鋼琴的‘聊以行國’!」
只有你才能成功扮演……
他抽了抽嘴角。
不過以前的他,是會彈鋼琴的嗎?
看見鋼琴說不定能想起些什麼。
「能讓我看看嗎?我到現在還沒見過鋼琴。」
「嘛,所以說你們這些人啊……」那人一副得意又無奈的樣子。
要不是想看見鋼琴,他真想讓這人領教一下雙刃文化的厚重。
但是還沒來得及看到鋼琴,他就被來找人去表演的工作人員給帶走了。
他拿著一張寫著歌詞的紙,不得不為了接下來的表演,記著上面的歌詞。
但是看這歌詞……是幼兒園音樂課的教學歌嗎?
簡直是和上次那個機械球之歌在慘烈的爭奪第一兒歌之位啊!
「越來越無法理解現在听眾粉絲的口味了,」排在他前面一號的家伙拿著另外一張寫著歌詞的紙,嘆了口氣,「弄得我們每次都要把自己裝的特腦殘。」
原來你們是裝的嗎?
不對!
原來听眾粉絲們都喜歡這種口味的嗎?
才沒過幾分鐘,工作人員就跑來審核他們的表演了。
唱出這種歌詞的表演還需要審核嗎?
「不夠親切!」工作人員對著他的表演如此說道。
親切……果然是兒歌嗎?
他懷著滿心的吐槽無法訴說,真的是太痛苦了。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里的啊?
他才不是來做這種事的啊!
反正等他學會了「親切」以後,他已經快累倒了。
「新人嗎?習慣就好了!」排在他後面的家伙,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他領到了失憶後的第一桶金。
自從全身財產都被某個小矮子強盜搶走後,他到現在為止都是身無分文。
拿著這筆巨款,他決定好好去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
然後他開始謹慎思考,吃了飯以後,他還需要去買些什麼。
盡管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天了,他居然完全感覺不到饑餓感。
他才點了三道菜,就看著店員把他的全部工資給收走了。
誒?
哪里不太對啊!
那筆巨款就值三道菜嗎?
還謹慎思考飯後買什麼的他是想太多了嗎?
「嘶——」他的腦袋開始疼了起來。
眼前突然有什麼一晃而過,是他過去的經歷嗎?
雖然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有一種不想想起的感覺。
回到宿舍後,他開始尋找剛剛那個抖腿的家伙,但是……
一群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坐在那里,就算要找的人剛跟他說過話,也完全找不到啊!
直到他把宿舍里的所有長成這樣的家伙問了一遍,才找到那個家伙。
覺得找人好累的他,終于跟著他來到了鋼琴房。
他正朝著鋼琴伸出手去,就被那人出手打落,「不要隨便亂踫。」
「你還沒听過鋼琴的聲音吧!」那人坐在了鋼琴凳上,「嘛,我是不介意啦!不要太感謝我!」
他有說什麼嗎?
沒想到在這之後,他就立刻被眼前人那獨特的演奏技巧驚呆了。
「這……」
早做好的心理準備就跟掉落在地的雞蛋似得,碎了一地。
「這不是……」
他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只剩下一雙驚訝的眼楮看著他。
「難不成你……」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神人,這個世界果然是保羅萬象的。
那人已經預料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點了點頭,但沒想到……立刻被他一掌拍到了牆上。
「是隨便亂彈的啊!」
他從剛剛就看著這個家伙隨意地拍打著琴鍵,耳邊是一陣又一陣,能夠殺死耳朵的聲音。
盡管這座城市不斷挑戰著他的常識,但是這樣的水平居然還能以假亂真?
這些人真的不是跟「聊以行國」有仇嗎?
他閉上眼楮,低下頭,為「聊以行國」這被黑的不輕也許是他名字的四個字深深地哀悼著。
哀悼完後,他咽了口唾沫,朝那常識以內記憶以外的白色物體伸出了遲疑的手。
他一邊緩慢移動著,一邊輕輕觸踫著,指月復上留下了頂蓋上那冰涼觸感。
踫到琴鍵的手立刻下意識地構成了半圓形,就像是握著雞蛋一樣。
這一變化,讓他嚇得縮回了手。
難道他真的是……
「原來你在這里啊!」工作人員突然涌入了房間,「我們找你好久了!」
他們注意到被打到牆上的某人,「那是怎麼回事?……算了不管了!」
然後他被工作人員們迅速扛走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走在某個節目的後台通道里。
衣服被換好了,妝也被化好了,前面就是通往攝影房間的大門了。
正當他下意識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已經被工作人員強行推了進去。
然後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台。
台下不斷朝他舉起了「笑容」牌子,但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反正他被指示著,不得不坐在了舞台中央的鋼琴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