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小槿醒來後好像一下子就成熟了,剛能下**就去了主屋,跪在神醫的面前求他買下自己,想用賣自己的銀子去好好的安葬遇難的家人。
神醫一向神神叨叨,收奚嬰溢這個徒弟就百般不情願了,要不是有債要還他是一定不會收的,況且他見慣了生死,心腸也硬的很,不管小槿怎麼求他也只答應給銀子,至于人,他不要,省的麻煩,可是小槿也倔強的很,兩廂僵持,最後還是奚嬰溢答應買下了小槿,只是又轉手把她的賣身契給了凝煙。
凝煙對賣身契這東西沒有什麼概念,收是收下了,可是對待小槿還是像以前一般,別無二致。
幫著小槿安葬了她的家人以後,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只是凝煙的屋子里加了一張**,小槿也住進了小院,一日三餐由凝煙料理,收拾打掃屋子便是小槿的事了。
又一年下了好幾場小雨後,天氣漸漸轉涼,輕薄的夏衣也換成了夾棉的秋裝,凝煙干完活從伙房里出來,雙手撐著後腰伸了個懶腰,呼吸著秋日微涼的空氣覺得神清氣爽,伸手搭在眉上往遠處眺望,萬里無雲的晴空下,遠山如黛,不時有飛鳥從天空掠過,近處山上的樹葉已經開始掉落,枯敗的樹枝在風中輕擺,一派蕭條的景象,卻給人一種別樣的心曠神怡的感覺。
奚嬰溢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凝煙站在伙房門口,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光暈,修長的身形已經不復初見時的豐滿,藕荷色的衣裳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微敞的薄襖下擺繡著滿滿的海棠花開,與身下的百褶裙相連,海棠花枝蜿蜒向下,在裙擺處又接連盛開,火紅依舊,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仿佛抖落無數花瓣,空氣中都彌漫著海棠花的香氣。
潔白的臉龐在陽光下晶瑩勝雪,迎著光的眼楮微微眯起,泛著淡淡透亮的光芒,卷翹濃密的眼睫輕輕抖動,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瓊鼻挺立下嫣紅的唇瓣輕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
「少爺!」小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奚嬰溢的身後,抬眼看了不遠處的凝煙一眼,眉頭微蹙的望著自家少爺。
「不要說。」奚嬰溢料到小七還有話要說,開口說道。
「可是少爺……」
「我會回去的。」奚嬰溢道︰「至于凝煙……也許她更願意留在這里。」
小七松了一口氣,望向凝煙,有些惋惜又有些無奈,「凝煙姑娘是好,可惜……她若是願意留在這里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只要她和神醫在一起,你們還是有機會常見面的。」
奚嬰溢臉上的笑容透著一絲苦澀,見凝煙出了伙房往院子門口走,揚聲喚了她一句,凝煙回過頭來才發現他和小七站在屋檐下,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奚大哥你不看書了?」
奚嬰溢搖了搖頭問道︰「你要去哪?」
「小槿還沒有回來,我去看看,順便到小河里掉兩條魚回來,中午我給你們燒魚吃。」凝煙笑著說道。
「就燒你上回做的那個酸菜魚,少放些辣椒,年紀大了吃不了那麼刺激的東西……」神醫的聲音從放草藥的屋子里傳了出來,嘀嘀咕咕似是還在抱怨上次凝煙做的酸菜魚太辣。
「知道了!」凝煙揚聲答應了一句,望向奚嬰溢和小七,「要一起去嗎?」
「不去了。」奚嬰溢想了想,還是搖頭道,轉頭對小七說了一句話,就見小七跑回了他的屋子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出來,奚嬰溢接了過來走到凝煙的身邊,親自幫她把披風穿上,又幫她系好系帶,才笑著道︰「秋天風大,這樣才暖和,只許釣魚,不許下河去抓,再被我抓到一次,我可不饒你,可听見了?」
「听見了!」凝煙皺了皺小鼻子,心里卻在想該是什麼樣的不饒法子,自己要不要試試,嘿嘿,伸手拿過搭在籬笆上的釣魚竿,朝奚嬰溢揮了揮,往院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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