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玄靈 第八章 定乾梭

作者 ︰ 六一小龍

在一個簡陋干淨的小屋里,三道身影坐在一起,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仔細一看,那三道身影是一女二男,女子是一個溫婉動人的婦女,另外兩個一個是神色威嚴的中年人,而另一個則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這三人正是風裂?林玲和風天運。

此時的風天運已經把滿頭白發束在了腦後,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蒼老臉龐,他充滿睿智的雙目正看著風裂二人,平靜的道︰「玄兒應該快要回來了,等他來了以後再說吧。」說完便閉上了眼楮,靜坐起來。

風裂和林玲相互看了看,坐在那里沒有說話,就這樣等了起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風天運睜開了眼楮,看向了門外。

這時,風玄從門外進來,看見了似在等他的三人,也不說話,默默地坐在了旁邊。

風裂看著風玄的雙眼,似乎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有,淡淡的道;「說吧,你在下面獲得了什麼。」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風玄心中就是一驚,「下面?難道說的是裂縫下面,不過老爹怎麼會知道,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跟著我,直至我進了那個山洞。」想到這里,風玄也明白了,怪不得老爹他們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悄悄的保護著他。

當下,風玄也不隱瞞,將洞里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風玄說完之後,風裂和林玲都面露驚色,這還是風玄第一次見到他們這般失態。

而風天運面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呵呵,想不到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竟然坐化著這等在上荒時期的強者,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在這廣闊無邊的玄靈世界里也可以做為一方超級強者,看來他當年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才不遠千里迢迢的來到這個地方,因傷不愈,故而便坐化在了此地,至于那些‘邪’,老夫在古籍上看到過一些,它們很殘忍可怕,而且實力很強,在上荒的時候造成了一場毀滅性的浩劫。」說到這里,風天運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沉默了下來。

風玄連忙問道︰「爺爺,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上荒時期的強者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才將那些‘邪’全部滅殺,天地再次歸于平靜,而在那場浩劫中,本是一個整體的玄靈天陸,分裂成了如今的五塊天域,大部分強者隕落,只有極少數的人存活了下來,他們或許是累了,便隱居了起來,不問世事,在那之後,天地便再也沒有發生過太大的事情,直至到了現在。」風天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屋里,久久不散。

風玄听了之後,他可以想像到當時是多麼的慘烈,無數人為了保護這片天地,哪怕是犧牲了生命,也要戰到最後,最後硬是用鮮血將那些‘邪’徹底的滅殺了,為如今的後代塑造了一個沒有太大風波的天地。

風天運搖了搖頭,隨即面色一正,對著風玄道︰「玄兒,那些事情先不要想了,既然你現在獲得了那位上荒時期強者的傳承,就應該完成他坐化前留下來的遺願,這是你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風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爺爺,不管有多麼因難,我一定會完成那位前輩死前對我所說的事情。」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哈哈,不愧是我風天運的孫子,和你爺爺還有你老爹當年一模一樣,答應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是做人最基本的信義。」風天運大笑的說道。

風裂和林玲也笑了起來,眼神中有著欣慰之色浮現出來,他們這個兒子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

笑了一會兒之後,風天運看著風玄,道︰「玄兒,將你說的那個古怪的梭子拿出來讓爺爺看看,老夫倒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有那麼厲害。」

風玄也沒有費話,直接將那柄黝黑的‘定乾梭’拿了出來,放在木桌上,這里都是他的至親,也不怕他們到時出手搶奪。

當‘定乾梭’被放在木桌上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見小屋內的空氣都微微一頓,不過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再次回歸平靜,而木桌上面的‘定乾梭’依舊是安靜的平放在那里,並沒有什麼波動散發出來。

這時,風裂和林玲凝神望去,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梭子上的符文變得模糊起來,不過他們卻沒有移開目光,只感覺眼前微微一花,再次看去時,仿佛進入了一片空間,里面布滿著各種各樣玄奧無數的符文,當他們想仔細的研究起這些玄奧的符文時,卻被一股阻力給擋了出來,兩人甩了甩有些昏眩的頭,然後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

風裂再次看了一下‘定乾梭’,驚異的道︰「這柄梭子連我都看不透,看來是一件非常強大的玄器,應當是一件世間少有的聖玄器。」

風玄听了之後一愣,他不禁想到,在山洞里魂印子說這是一件古玄器,而他老爹剛才卻說是聖玄器,這兩者有什麼聯系不成。

而風天運此時皺著眉頭望著‘定乾梭’,陷入了沉思之中,之後,他伸出手踫到了‘定乾梭’上面,閉上了眼楮,然而片刻不到,他旋即陡然睜開眼楮,而隨著他眼楮的睜開,木桌上的‘定乾梭’上面的符文頓時亮了起來,一圈圈奇異的波紋從梭子上擴散而出,慢慢地向外漫延而去。

而隨著這些波紋的擴散,風天運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看見波紋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靜止了,就連風玄他們都一動不動的被靜止在了那里,動彈不得。

當被波紋掃過時,風玄只感覺一股莫明的力量從周圍降臨而來,讓他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身體被死死的禁錮在那里,那感覺猶如四周有著無數的絲線纏繞著他的整個身體,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月兌開來,隨後風玄也只能放棄了掙扎,靜靜地看著這一圈圈從‘定乾梭’上面擴散出來的奇異波紋,任由它們從身體上穿過。

而風裂和林玲則沒有掙扎,只是呼吸急促的盯著桌上的‘定乾梭’。

波紋還在繼續擴散,漸漸的向著屋外散去,一切被其所踫之物,無論任何東西,都被停頓在了那里。

在一個小木房外,葉泰站在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已經熟睡的靈?,然後看了眼另一個方向,剛欲轉身,卻驚駭的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彈了,這時他才發現空中蕩漾著一圈圈奇異的波紋,正是這些波紋禁錮了他的身體。

而整個村子都在發生著相同的一幕。

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孩正互相爭搶著一個撥浪鼓,或許是他們之中有誰沒抓住撥浪鼓,導致撥浪鼓掉了下去,這時,波紋回蕩,他們的身體都不能動了,撥浪鼓卻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被禁錮在了半空中,幾個小孩雖說身體不能動了,但他們幾個還是滿臉好奇的望著停在半空的撥浪鼓,並沒有在意周圍的波紋。

一位有著滿臉笑容的大漢正舉起手中的刀,準備將擺在一面大桌上的血狼妖獸的肉切開,而在此時,波紋回蕩,大漢無論如何都無法砍下手中的刀,這讓他當場就愣在那里。

……

同樣的一幕幕在整個村子上演,不過卻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在小屋內,風天運的手還是踫在‘定乾梭’上,沒有移開,外面波紋擴散的地方越來越廣,直至它覆蓋了整座村子,並且沒有停縮的開始向著血狼森林漫延,風天運面色蒼白的挪開了手,而隨著他的手被移開,風玄他們也恢復了活動,梭子上的符文也慢慢地黯淡下來,直至再次歸于了平靜,外面的波紋也瞬間消失不見,村人也恢復了行動。

村人們都對這突然出現的事情感到心驚,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到底是自然的還是人為的,也就只能將此事牢記在心底了。

風玄此時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風天運,關切的問道︰「爺爺,您的傷沒事吧。」他知道風天運和風裂以前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不過卻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受傷的,雖然經過這麼久的療養,但卻並沒有完全痊愈,剛剛風天運顯然是用了某種方法摧動了‘定乾梭’,讓它發出了一部分的威力,但這種方法卻也引發了他身體內的舊傷,讓他的傷勢加重了一些。

風天運有些蒼白的臉龐微微一笑,道︰「呵呵,不礙事,老夫這把老骨頭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散掉的。」

一旁的風裂此時也說道︰「你爺爺的身體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的脆弱的,還是先听你爺爺說剛才發現了什麼吧。」

聞言,風玄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風天運望著黝黑的‘定乾梭’,面色變得格外的凝重,緩緩地說道︰「這柄梭子老夫不知道是以何種材料鑄煉而成,世上仿佛並沒有這種材料,而且里面似乎還有著什麼東西,以老夫現在的狀態,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麼,不過雖說看不清,但老夫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絲浩瀚無比的氣息從里面散出來,那氣息之強竟然令得老夫都察覺到了危險。」風天運皺著眉頭漸漸陷入了思索之中。

听得風天運這般話,屋里的另外三人都吃驚的看著桌上那柄有著無數符文和紋路的‘定乾梭’,此時的後者再次變成了黝黑的模樣,要不是在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一條條仿佛渾然天成般的紋路,它幾乎只是一塊並不怎麼起眼的普通石頭。

風玄想到,魂印子也曾說過,這柄‘定乾梭’他當時得到了很久都沒有弄清它的來歷,可見這柄梭子來歷神秘,少有人知道。

而在這時,風天運似是想到了什麼,蒼老的臉龐上有著激動之色一閃而過,他這個動作很細微,正在凝神看著‘定乾梭’的風玄絲毫沒有察覺到,而在一旁的風裂眼神則是微不可察的一閃。

風天運的神態慢慢回緩過來,滄桑的雙目看著風玄,說道︰「玄兒,先不要管這個了,這柄梭子你以後會知道它的來歷,現在主要的就是修煉,嗯?」他滄桑的雙目在風玄的身上看了一下之後,又問道︰「你什麼時候突破到了練骨期。」

風玄說道︰「昨天借助洗髓果的力量踏入了練骨期。」

「既然這樣,那件事情應該就可以進行了。」風天運向著站在風玄身邊的風裂點了點頭。

風裂則是對著風玄說道︰「走吧,跟我來。」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去。

風玄雖然不知道風天運他們要干什麼,但他還是跟著出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風天運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嚴肅,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那個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起身向著屋里走去。

這個時候整個屋里就只剩下了林玲,她望著已經快消失的風裂父子,輕聲的說道︰「希望玄兒能夠堅持的過去。」

今天就一更了,祝各位大大們開心快樂的度過這一端午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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