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麼了？」冥靈問她。
「我沒事。」小悠說。這時，朔琪走到了牆底下，听到小悠和冥靈談話，就沒有打擾她們，停下來听他們說話。
「冥靈，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小悠的語氣里充滿了哀傷，「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還沒有報仇。」
「你怎麼會沒用呢，我相信，你一定會報仇的。」冥靈說。
「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和月明宮幾次交手的過程中，我都沒有辦法向他下毒，我下不了手。」小悠的眼里流出了淚，繼續說，「三年了，被那個人救後，我時常在想，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親手殺了月明宮，為北冥城所有死去的人報仇。為了報仇，我讓自己變得無情，變得冷漠，可是當看到南宮墨遙他們有難的時候，當看到東方玉兒被水龍女困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手相救，我一直想殺的仇人，到頭來。卻是，卻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他，我真的，我……」
「主人，你說過，你不能讓自己再善良了，可是，現在我覺得你又變回了以前的主人，還是那麼善良。」
「善良，我不敢了。」小悠用袖口擦了擦眼淚說，「幫他們找到玄狐之後，我就離開。」
「主人，你要去幽暗城救月明宮？」「對，怎麼，你怕了？」「不，不怕，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真的？」「真的。」「不後悔？」「絕不後悔。」「好。」小悠嘴角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小悠。」朔琪看著她，「原來你也會哭，會笑。」小悠對著冥靈笑，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灑在她的笑臉上，微風吹動著她的頭發，這個畫面已經深深地印在腦海里，永遠也忘不掉。
第二天一早，墨遙幾個人繼續用輕功趕路。一天後的中午，他們停下來休息，朔琪看著小悠，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原有的表情。小悠突然把臉轉向朔琪，「看我什麼？」還是冷冷的語氣。
「沒什麼。」朔琪紅著臉，把頭轉向另一邊。听到朔琪這麼說，小悠又把臉轉了回去。
「小悠，你累嗎？」宙凱說。
「不累。」小悠的嘴里飄出冷冷的兩個字。
「餓嗎？」「不餓」「渴嗎？」「不渴」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女子向他們跑來，年紀和墨遙他們差不多，她邊跑邊喊救命，後面有幾個男人追她。
「站住，別跑。」那些人喊。
「救命啊，救命啊……」那個女的繼續跑。
「你快跟我們回去，不然，有你好受的。」其中一個人說。
「不，不要，我不跟你們回去。」那個女子說。
「喂，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奪良家婦女，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宙凱跑過去攔住那些追女子的人。
「王法，我家公子說的話就是王法，你敢壞我們的事，就不怕我告訴我家公子嗎？」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
「那你就快去告訴你家公子吧，我倒想看看你家公子是何許人。」宙凱說。
「你，你們……你們找死。」那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