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合上電腦,抬頭朝窗外望去,已是黑夜,此時只覺得月復中空空,打了一個代表饑餓的嗝,站起身來。
一只手撫模空曠的肚子,整個人顯得異常悲涼,重生,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嘆氣之余,他移步到衛生間,站在馬桶前面,望著鏡中的自己,還好,模樣還是跟前世一樣英俊帥氣、身高沒差——180厘米的標準男神身高、雖然沒有月復肌、身材卻也算健美勻稱。想到這,他順手解開腰間的皮帶,拉開褲子拉鏈,將自己的小弟弟掏了出來——
其實毫無尿意,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寶物是否有變化,長度、粗細、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端詳了自己老二幾十秒鐘,用手輕輕撫模幾下、發現弟弟的反應還是很積極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程凡還活著,不管在哪個空間、哪個世界、我都要活出一番模樣來!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啊?」程凡無奈的問道,祈禱別是催房租的大嬸兒。
「您的快遞。」
「快」?!雖然是時空交易大廳,這也未免太神速了吧——來不及多想,他迅速走到門口,一把扯開房門。朝外望去,走廊之內一片空蕩,只有門口放著的一個精致小紙盒。「快遞員呢?」程凡喃喃自語。
這就是自己剛剛花200塊錢買來的‘西周古錢幣’嗎?雖不相信這會是真品,程凡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迅速拆開包裝,只見一枚古香古色、外觀陳舊的古代錢幣躺在盒子里面。他一向對古董沒有研究,自然也不可能辨識真假,隨即用手拿出來,在燈光下面翻轉看了一圈兒•••
「這真會是西周古錢幣嗎?」他自說自話,「如果是真品,這一枚錢幣價值多少錢呢?」
他方才想起,可以上網查一查關于古錢幣的識別方法,也好看個一二。于是將合上的筆記本再次打開,他找到搜索引擎度百,卻怎麼都打不開,顯示網絡連接異常,低頭一看——沒有網絡!剛剛還好好的呢!連忙給寬帶公司打去電話,脾氣暴躁問道,「你們什麼屁網絡,又連不上了。」
寬帶公司的接線員語氣舒緩溫柔,只听那邊鍵盤 里啪啦的響了一陣之後,「程先生,你已經欠兩個月網費了,自然是連不上的。」
「什麼時候給我停網的?」程凡疑惑的問,自己剛剛還在網絡購物了呢啊——
「已經停網兩個月了。」
程凡倒吸一口涼氣,沒有網絡,我剛剛是怎麼進行網絡交易的?真有此等神奇事情?那個時空交易大廳,是不用網絡就可以進入的嗎?他再次輸入時空交易大廳的網址,結果頁面順利讀出——
神了!
叮咚——系統提示︰距離時空交易大廳關閉,還有13分鐘19秒。
交易大廳還會關閉?程凡雙目凝視電腦屏幕,看來這的確是一個神奇的交易大廳,那麼,剛才購買的古錢幣是真品的可能性就增大不少。他再次拿起來那枚所謂的‘西周古錢幣’,在燈光下面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
咚咚咚——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誰啊?」程凡一邊問,一邊將這枚錢幣收入盒子里,又拉開抽屜,將盒子放進抽屜。
「是我呀!史文龍啊!」門外一個男子的聲音。
史文龍!我只听說過史泰龍。程凡心中暗笑,但又覺得門外的聲音有幾分熟悉,這才想起來,是下午在路邊遇見的那個高大英俊的小偷。他將門打開,果然是他。
「嘿!沒吃飯呢吧?」史文龍一臉奸笑的問,表情中有嘲弄也有無奈的同情。
不提吃飯還好,一提吃飯,程凡的肚子奮起抗議,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他面上掛起尷尬,誰想餓肚子,這不是沒錢嗎?
史文龍一腳踏進房間,將他細長的胳膊攬在了程凡的脖子上面,一副親昵模樣道,「關鍵時刻,還得兄弟我吧,走吧,我請你吃燒烤去。」
程凡屏息,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身邊的史文龍——還是個挺講究的小偷?好吧,還是先解決溫飽問題為重。
二人齊步來到大排檔,點了幾瓶啤酒和一堆的烤串。餓了一整天的程凡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坐在程凡對面的史文龍一邊細嚼慢咽、一邊端詳著這位昔日好友,「你今天怎麼了?」啪!他點燃一根香煙,吞雲吐霧之間,「今天居然拒絕我的煙!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牌子。」他晃了晃手中的雪白煙卷兒。
抽煙?程凡不會抽煙,他想不到,這里的自己曾是個煙鬼。
「呵、」史文龍苦笑一聲,「別看我是做扒竊的,但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人,也是有長處的。比如,思維敏捷、善于觀察、勇于發現。」
程凡端起一杯冰涼的啤酒,一飲而下,只覺得渾身透涼,倍感舒爽,「我不是曾經的程凡了。」
史文龍‘嗯’著點頭,「你是穿越了,還是重生了?」說完獨自陷入狂笑之中。
程凡擦拭沾滿油漬的嘴角,滿足了口月復之欲,該是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曾經的程凡了。對了,你知道哪里有古玩市場嗎?」
「古•••?」史文龍差點把嘴里的啤酒噴出來。街頭小混混、靠著偷雞模狗過日子的臭小子程凡,竟然要找古玩市場!「我沒听錯吧?」
程凡表情嚴肅,「你如果是我的好兄弟,明天就跟我去一趟古玩市場,明天的生意如果做成了,你以後也別去干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了。」說畢,站起身來,舒展肩背,「嘿呦!我先回去睡覺了,你想想我說的話吧。」
去古玩市場做生意?!史文龍望著程凡的背影,呆愣許久。
孤枕難眠——
當程凡一個人躺在木板床上,他開始思念自己的女友蘇小珍,回憶如潮水一般涌上來。多少次翻開電話簿,卻沒勇氣撥打過去,自己分文皆無、一個窮小子,怎麼給小珍美好生活?一個游手好閑的街邊小偷、怎麼有臉去追求小珍?
迷迷糊糊不知道痛苦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清晨十分,天色陰霾,洋洋灑灑的下著小雨,空氣氤氳潮濕。
程凡剛剛洗漱完畢,就接到史文龍的電話,「喂、兄弟,快下樓,我來接你了。」
程凡拿著電話欣慰一笑,心說,起初雖看這廝不怎麼順眼,如今看來,還算是個兄弟。匆忙套上衣服,戴上那枚古錢幣,小跑著下樓。
史文龍不知從哪里弄來一輛破舊的轎車,朝程凡擺手,道,「快、上來。我昨天打听好多兄弟,說是城西頭的光新區有一個古玩市場,那里都是懂行的老玩家買賣,听說真品不少。」說著瞟一眼身邊的程凡,「喂、你是要買古董,還是要賣啊?」
程凡僵硬一笑,「開車,快去。」
這是程凡第一次來到古玩市場,只見這里是人山人海,各色古董、真真假假、齊齊擺放。一家家一戶戶,破爛罐子、精致瓷器、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品、哪個是贗品。
「喂——小哥,是買還是賣啊?」
剛進入市場之內,就有人與程凡二人搭訕,「看看我們家,有好貨。」
程凡旋即掏出兜里面那枚古錢幣,遞給那搭訕的中年男人道,「你看看,我這錢幣值多少錢?」
中年男子接過錢幣,用放大鏡看了看,笑道,「這、這什麼破玩意兒?一塊錢都不值。」說畢,將錢幣塞回程凡手中。
程凡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邊的史文龍已經將那男人的脖領子揪起來了,「的怎麼說話呢?你覺得一文不值,並不代表別人也這麼認為……」
程凡連忙將二人拉扯開,「算了,走,朝前走看看。」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程凡心中難免忐忑,自己在所謂的時空交易大廳里面花200塊錢買的一枚破舊錢幣,難不成是被網絡騙子忽悠了?緊接著又問了幾家,接連遭到打擊,說,這根本就不是古錢幣,沒人認識!
走到一家專門賣古錢幣的攤位前面,攤主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此時程凡已近泄氣,而身邊的史文龍卻還很有精神,拉扯程凡說,「走,去這家問問。」
程凡把錢幣遞給老人,老人帶著花鏡又手拿放大鏡,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
「喂、大爺,您到底看出點兒什麼沒啊?」史文龍不耐煩道。
老大爺一臉沉思,「年輕人,你這錢幣是從哪兒得來的?」
兩個人的四只眼楮齊齊望著程凡,程凡傻愣著,怎麼回答,是在時空交易大廳買的?誰信啊,只能隨口回答,「哦,祖傳的。」
老大爺將放大鏡撂下,一只手模著下巴上的花白胡須,喃喃道,「厲害、厲害。」
史文龍焦躁的問,「到底值不值錢?」
老大爺仰頭問程凡,「給你十萬,賣不賣?」
十萬?就這一枚小小的錢幣?程凡與史文龍對視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