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和史文龍返回店內,剛進門,見到朱幼琪和寧蘇珊兩人都在。
而且,朱幼琪和寧蘇珊二人,正在激烈的用目光相互鄙夷著。
十分鐘前。
朱幼琪第一次見到寧蘇珊。由于朱幼琪今年夏天即將高考,學業十分繁重,好一陣子沒纏著史文龍了。今天抽空到店中找史文龍玩,沒看到夢中的王子,倒是看到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姑娘。
姑娘和姑娘之間易生妒忌,漂亮姑娘和漂亮姑娘之間更容易產生妒忌。
所以朱幼琪看寧蘇珊第一眼就不順眼。
寧蘇珊倒是沒怎麼注意朱幼琪,只是一個勁兒的盤問程凡的去向。
朱幼琪挑釁的問寧蘇珊,「你誰啊?找我程凡哥干嘛?」
寧蘇珊掃視一下這傲氣的小女孩兒,沒理會她。
朱幼琪小姐脾氣就上來了,「問你話呢,聾啊?殘疾人?」
寧蘇珊隨即用英語罵了朱幼琪一句,大概意思是︰神經病。
朱幼琪雖然英語學的不咋地,但能听出來這不是好話,更生氣了,指著寧蘇珊鼻子問,「你td是誰啊,上這來撒野?」
寧蘇珊雖說不愛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被惹急了也不行,畢竟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是你先撒野的吧?」
「用英語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認識我?」朱幼琪狂傲的指著自己鼻子。
寧蘇珊嘴角一抽,「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必須得認識你?呵!」
朱幼琪氣的就要動手了,整個人朝寧蘇珊撲過來!還好黃金屋店內的保安和服務員攔的及時。避免一場惡斗的發生。
見程凡和史文龍驅車回來,朱幼琪一個高蹦到史文龍跟前。指著寧蘇珊問,「她是誰啊。好討厭!」
寧蘇珊沒跟朱幼琪那麼矯情,而是走到程凡身邊,「我有件事情要向你匯報一下。」
程凡也正想問問寧蘇珊,這網絡上關于‘神級小商販出售符’的信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二人遂出去外面,找了個咖啡廳落座。
寧蘇珊稍有興奮的告訴程凡,「你知道嗎?那個巨手的大叔,他的病好了!那顆仙草真的非常有效!簡直神了!短短的幾天時間,腫大的雙手和雙臂以驚人速度變小,現在都能顯出肌肉了。」
寧蘇珊說的時候一臉興奮和自豪。
程凡听後癟了癟嘴。「嗯,挺好。」
「他已經答應我,完全康復之後,告訴我他知道的一些事情,有關你身世的秘密。」寧蘇珊急切把這個好消息傳遞給程凡。
程凡听後卻沒高興、面上沒起一絲風浪和變化,只是呆滯的看著寧蘇珊。
咖啡廳中一片寧靜,初春午後,陽光充足。
「你怎麼了?」寧蘇珊不解的問。
「听著,現在。對于我來說,什麼身世之謎不是最想知道的。我最想知道,最近是誰在背後做一些讓我討厭的事情。」程凡說這話的時候,臉硬的跟一塊板磚一樣。毫無表情。
寧蘇珊瞬間听出程凡話里有話。從程凡那僵硬的表情之中也能看得出來,他這是沖著她來的,不是詢問。倒像是質問。
「你懷疑我?」寧蘇珊瞬間被失落包圍,芊芊玉手握著溫暖的咖啡杯。凝望對面的程凡,「我跟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吧。是!不是很長,但這段時間里面發生了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友誼,在經歷這些事情的過程之中迅速成長。」
見寧蘇珊一臉無辜,程凡也有幾分不忍,可是想想,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被放在網絡上大肆宣揚,氣憤之情怎麼都消散不去。若不是寧蘇珊,身邊實在沒有別人能這麼做,程凡重生之後認識的人少,結交的朋友也十分稀少,知道自己地址的,更是少之又少。
「寧蘇珊,听著,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希望你馬上停止這種宣傳,只要你停下來,以前發生過的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懂嗎?」程凡如是說。
「哈!」寧蘇珊尷尬的冷笑一聲,「你果然還是懷疑我啊!」她無奈的搖搖頭,「我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你生活里的?我跟你說過吧,我現在是你的僕人,你的手下,我為你服務!能不經過你允許去胡亂做事嗎?」
「那麼會是誰?根本不可能有別人這麼做!」程凡鼓著脾氣道,「我周圍人知道我家住址的屈指可數。」
寧蘇珊緩緩的從座椅上面站起來,滿眼的失落,對程凡說,「程凡,如果你讓我幫你去調查這件事情,,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幫你去查,但如今你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懷疑我!」說著,把桌子上的咖啡舉起來,「咱們友盡!再見!」
寧蘇珊咕嘟咕嘟兩口把沒加糖的黑咖啡喝進肚子,杯子摔在桌上,「看見了嗎?這杯苦咖啡,就是你我訣別之酒。」
寧蘇珊的腳步聲噠噠噠響起,從程凡身邊繞過去,叮鈴一聲推響了咖啡廳的門,走出去。
程凡遠遠的看著寧蘇珊的背影。
她的確無數次幫過自己,如此懷疑她,是不是太唐突無禮了?可是我也沒說什麼啊!程凡在內心念叨,只是隨便問問,至于友盡嗎?
程凡無奈的搓了搓臉。
迷惘之時,蘇小珍打電話來,程凡拿起電話一看是老婆,嚇一跳,以為家里又來買符的人了,趕忙接起來。
「老婆,要是有人找上門來買符,千萬別讓他進門。」程凡還沒等蘇小珍說話,這邊先說。
「老公,你怎麼了?」蘇小珍用不贊同的口吻說,「你最近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客人到家里打听那不也是因為你的東西好才來的嗎?怎麼能不讓人進門呢?」
老婆這一番言辭把程凡弄的頓時無語。
難道真是自己太敏感、疑心太重、膽小怕事?不過是賣個符而已,在別人眼里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卻很反感。「這——」程凡支吾幾聲,「怎麼也是,我們住的地方怎麼能外泄呢?」
蘇小珍立馬反駁道,「你住的地方怎麼了?你又不是國家領導、又不是明星、你住在哪兒被別人知道,家門口也不會被記者封住,你怕什麼?不就是幾個上門拜訪的客人嗎?」
蘇小珍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程凡覺得自己好似引起公憤了!
不會是老婆蘇小珍在網上發的廣告吧?程凡的腦殼子里面忽然有一道念頭閃過︰為什麼提到這個事情,蘇小珍那麼敏感,執意讓客人進來?該不會是——,沒理由啊,蘇小珍一向對自己的工作不多過問,也不太關心,她沒有必要在背地里搞這種動作!
程凡敲敲自己的腦袋。
他獨自坐在咖啡廳里許久,才起身往店里走。
程凡回到店中的時候,朱幼琪已經回家了。史文龍一臉焦急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大哥,我想了一下,既然那個中年女人和那個大叔都不能提供有用的消息,那我們唯有一個希望了。」
程凡看著史文龍,「什麼希望?」
「就是大叔說的那個幫他找到你消息的村里姑娘啊!剛剛嫂子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西山,她很關心那個大叔兒子的事情。」
程凡這才明白,原來老婆剛剛給自己打電話,是想問他們去西山的事情,結果二人沒聊好,直接掛斷。
「你的意思是?」程凡看史文龍。
史文龍說,「反正都準備好了,我們倆就去一趟唄!西山遠是遠點,那地方我上網查了一下,坐飛機,火車、客車、馬車驢車、總之要把所有交通工具全都用上,才能到達。」
如此偏僻?
史文龍接著道,「大哥既然想徹查出來是誰在幕後散布你的信息,看來只能從那村里的姑娘下手了,或許她能記得或者能找到那個網址。」
史文龍說的有道理,既然想徹查,就不能怕走遠,正好幫那大叔的兒子看看,是不是真有千年厲鬼纏身。
「那好吧,咱們安排出發。」程凡道。
程凡和史文龍把家中店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直奔著飛機場,踏上西山旅程。
「大哥,如果那老爺子的兒子真被千年厲鬼纏身,你能幫得了他嗎?」飛機上,史文龍問程凡。
程凡搖搖頭,「我又不是道士,我哪能治得了千年厲鬼啊?」
下了飛機,又做火車,下了火車,又坐客車!這一路輾轉曲折,顛簸無限,還沒到地方,程凡和史文龍身子骨就快要散架了!
「還有多遠啊?」程凡問史文龍。
二人望著前面那一座座大山,荒蕪的山脈,荒蕪的景象,不知何處是人家。
「應該是順著這條路往上走吧?」程凡手拿著地圖,「那個村莊,地圖上沒有啊。」
地圖上沒有?程凡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喂!別鬧!別走到這兒了你說,那老爺子留下的村莊根本不存在!」
「不是!」史文龍擺擺手,「絕對存在,我在網上問過別人,這個村子是存在,只是位置偏遠而且村里的人很少,所以地圖上不顯示。」
程凡抬頭看著前方,似乎看到了炊煙裊裊。只是,這麼偏僻的地方,能有網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