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彥昌的話後,王宋指著其道,「這個如意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柴窖的。」
「柴窖?我怎麼沒听說過?」,劉彥昌不禁模了模腦袋,對于瓷器他的了解實在是不多,所以不知道也不奇怪。
王宋不禁翻了翻白眼,然後不厭其煩的給劉彥昌說著自己了解到的關于柴窖的傳說和歷史故事。
詳細敘述了一番後,劉彥昌才明白了過來,點頭道,「原來此物如此的珍貴,怪不得那幾位估價師在看這兩件東西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是啊,不說現在基本看不到柴窖的瓷器,就是在古代,就算是柴窖的一個瓷片,都價值千金,值得讓人們用珍貴的飾物來點綴它」,王宋不禁感嘆道。
「那他有什麼故事來歷喃?」,劉彥昌再次提出了這兩點,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宋,等待著他的回答。
對于劉彥昌來說,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在王宋每發現一個古玩後,都會講出一小段故事出來。
也的確如此,珍貴古玩的魅力最大的兩點,一個就是其造型優美,另一個就是它的背後,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故事。
對于這件柴窖如意枕,王宋在剛才已經想到了它的來歷,並且來歷不小,是一件御器。
何謂御器?皇帝使用過的東西就叫做御器,至于是哪位皇帝,王宋心中也是明了。
「這如意枕的故事到沒有,但來歷我倒是知道。他是乾隆納涼的時候用的」,王宋看著劉彥昌道。
「額」。劉彥昌一愣,隨後有些意外道。「你跟乾隆還真有緣啊,那支逆鱗筆也是他御用的吧。」
「是啊,還真是巧」,王宋一臉樂呵呵的,不知怎麼的,提到逆鱗筆,劉彥昌的眼神就有些暗淡。
他實在愛極了那支逆鱗筆,可他也知道王宋也非常喜歡,一直將它當做了寶貝。會經常拿出來把玩,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將其弄到手,當成自己的藏品。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他自己的寶庫中,藏品也日漸豐富,可他花了許多的錢,就算全部加起來,在他心中也當不了那一支逆鱗筆。
看著他有些黯然的神情,王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轉移話題道,「乾隆還給這個如意枕寫了首詩,想不想听听?」
雖然知道王宋是在轉移注意力,想讓自己開心點。可劉彥昌還是感覺心中一暖,微笑著點了點頭。
「詩命就叫「柴窖枕」,听好」。見劉彥昌回過神後,王宋才搖頭晃腦道。「色如海玳瑁,青異八箋遺。土性承足在,銅非鉗口為。千年火氣隱,一片水光披。未若永宣巧。龍艘落葉斯。」
不得不說,乾隆這位皇帝還是非常有才華的,也親自做過許多的詩詞,對文人愛護有加。
不過,乾隆雖然有許多的御枕,例如華夏某博物館的琺瑯彩御枕,或是寶島某博物館的元鈞窖天藍紫斑如意枕。
但是,能被乾隆親愛提名的,還就只有這座柴窖如意枕,而且一提就是兩首詩。
將胡亂的思緒拋開後,王宋再次看向了身旁的劉彥昌,笑道,「其實那支逆鱗筆,也不是不能給你。」
「什麼?」,劉彥昌眼珠子一瞪,直接抱住了王宋的胳膊搖晃著道,「王兄,你說,要我怎麼做?」
「嘿嘿」,王宋壞笑一聲,戲謔道,「很簡單,等你結婚我就送給你,一分錢不要。」
「王兄,你放心,我明天就結婚」,劉彥昌眼珠子一亮,心想,不就是結婚嗎,反正結了也能離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王宋似笑非笑繼續道,「如果你敢離婚,逆鱗筆我馬上收回。」
劉彥昌一听,臉頓時垮了下來,有些無奈道,「好啦,就知道誘惑我,我結婚還不知道要多久,逆鱗筆還是你先保存吧。」
「不過……」,劉彥昌突然一下將柴窖如意枕抱在了懷中,然後直接對王宋揮手道,「這枕頭我借用了,試試是不是能如意,拜拜。」
王宋苦笑的看著劉彥昌跑出門外,這家伙可真是不客氣啊,不過這種相處方式,王宋還是挺喜歡的。
其實對于朋友,王宋是個大方的人,所以在他心中早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小胖和劉彥昌結婚的時候,他都會送上他們最喜歡的東西。
小胖最喜歡的自然是那尊玉觀音,劉彥昌喜歡的是那支逆鱗筆,雖然他們都非常的珍貴,但在王宋心中一直都是,寶物有價,友情無價。
……
第二天一早,劉彥昌抱著如意枕一臉沒睡醒的向王宋走來,打著呵欠道,「這什麼破枕頭,太硬了,隔得我脖子疼,一晚上都沒睡好。」
「哈哈」,王宋大笑,一臉戲謔道,「你當你是古人啊,好好的羽絨枕頭不睡,睡陶瓷,報應了吧。」
「什麼睡陶瓷啊?」,這時,何啟東也打著呵欠湊了上來,一臉疑問的向兩人道。
昨晚,他幾乎是第一個倒下的人,他可跟兩人不同,功夫不到家,自然不能用罡氣逼酒。
不過,就算他醉的再厲害,但每天的晨練,他還是不敢錯過的,所以才會如此的疲憊。
也因為他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讓劉彥昌對他還是挺滿意的,在教拳的時候,從不會放水。
王宋一臉笑意的將如意枕的事情對何啟東說了過後,何啟東一臉愕然的看著劉彥昌,正準備要問的時候,「看什麼看,快練拳了。」
「哦,知道了,師兄∼」,說到師兄二字的時候,何啟東故意拖長了音調,還眨了眨眼。
這語氣和表情不禁讓劉彥昌老臉通紅,隨後咬牙道,「今天訓練加倍,做不完的話,後果自己想象。」
「不要啊∼」,何啟東慘呼一聲,到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劉彥昌可是自己的師兄啊,自己嘲笑他不是自找哭吃嗎?
不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王宋,當兩人用幽怨的眼光看向王宋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已是打起了太極。
……
當何啟東累的都快站不穩,被劉彥昌扶著坐到凳子上的時候,卻發現王宋正悠閑的喝著早茶,看著報紙。
發現兩人回來的時候,王宋笑道,「練完了,看看這個吧,那岩崎太郎還真夠狠的。」
听到岩崎太郎四個字,兩人頓時來了精神,然後直接看向了王宋手指著的那一塊板面。
看完之後,何啟東搖了搖腦袋,「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幫了岩崎太郎,還被沉了尸。」
「呵呵,誰叫他遇人不淑?活該倒霉,不過看他們狗咬狗,挺爽的」,劉彥昌眼楮一咪,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
「哎,可惜啊可惜,這次對賭後,岩崎太郎肯定不會再找我了,他家族里的那些古玩,沒著落了」,王宋搖了搖頭,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你就知足吧你,還嫌不夠多啊?這次來華夏,他可是損失了將近三億美元啊」,劉彥昌一臉的幸災樂禍。
「好了,不提他了」,王宋擺了擺手,然後轉過頭對何啟東道,「何少,我們準備明天就回京北了,你有什麼打算沒?」
「我自然是跟著我師兄咯,這還用問嗎?」,何啟東眨巴著眼楮,一臉理所當然的對王宋說道。
「好吧,呈現在沒事,我們去看看馬首如何?」,王宋再次轉換話題,用希冀的眼光看著兩人。
「走吧,反正今天也沒事,我們好好的玩一圈吧」,劉彥昌直接站起身來,直接提議道。
「既然這樣,走吧」,王宋站起身來,看了看身旁一臉苦笑的何啟東,道,「沒問題吧?」
「沒事,不用擔心」,何啟東搖了搖頭,然後咬牙站起身來,但腳下一軟,差點又跌倒在地。
劉彥昌並沒有去扶他,而是抱著手冷漠的看著他,而何啟東也沒讓他失望,再次站起身來,對兩人點了點頭。
出門之後,三人先是去看了看十二生肖中,除了龍首以外,價格最貴的馬首。
因為馬首,當屬十二生肖的中間部位,而且馬首也代表了很多寓意,比如午時,忠誠等等。
看完馬首之後,王宋三人再次到處閑逛著,吃小吃,听音樂,看美女,玩的不亦說乎。
當然,王宋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得為自己家里面的那些人買一些禮物帶回去。
到最後的時候,劉彥昌和何啟東都幫著他在拿東西,因為王宋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王兄,你每次出門都要帶這麼多東西嗎?」,劉彥昌苦笑的看著自己快被淹沒的身形。
上次坪洲之旅,那麼多人都在,他並沒有覺得行李很多,可這次就他們三人,他才感覺到了恐怖。
王宋翻了翻白眼,其實他很想說,還不是你們自找的,非要跟著我一起來買東西,如果你們,我早就將東西放專屬空間了。
沒有理會兩人的怨念,王宋繼續將東西選好後,才心滿意足的選擇了回家,讓劉彥昌和何啟東不禁松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返回京北的飛機上,起飛之後,王宋看了看身後逐漸變小的奧門,心中滿是笑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