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恐甲鱷低沉的叫了一聲,然後睜開眼楮,奇怪的看著浮在它身邊的水球,滿臉的疑惑。
「嘿嘿,等的就是你,爆!」天淼一聲下,水球術全都炸開,以恐甲鱷為中心,強大的沖擊力向四周擴散開來,地面的泥土被掀飛了一層。對付這樣防御力強大的恐甲鱷,弱點只在一處,眼楮。
「吼,吼∼∼」恐甲鱷首領滿身狼藉的從爆炸中逃了出來,身上披著泥土,覆蓋在眼楮上的鱗甲也碎了,整個眼楮在滴著血,只有一只眼楮的恐甲鱷的盯著天淼。
「我們快走,它要失控了。」山開對著天淼喊。
「恩。」天淼應聲,向著山開跑去,面對眼前的小恐甲鱷,一個個水球就逼得它們連連敗退。
「吼∼」又是一聲怒吼,接著所有的恐甲鱷都鑽進土中,向著天淼的方向急速潛去。
天淼往背後一看,泥土不斷的飛起,恐甲鱷們離自己越來越近。天淼跳到一棵倒地的參天大樹上。
「 啪∼」古樹瞬間被恐甲鱷首領咬斷,巨大的嘴巴咬向跳在空中的天淼。
「鐺!」山開雙手舉著刀砍向恐甲鱷首領的牙齒,金屬踫撞的聲音震得耳膜直痛,利齒對刀鋒,竟然是刀斷,齒裂,山開的虎口破裂,流出來猩紅的血,天淼借著山開把恐甲鱷首領打退,立刻逃遁出去。
「閃人!」天淼叫了一聲,撒腿子就跑,他可不擔心身為大魄師二星的山開會追不上一個魄師。
「呵呵,山開大哥好威武啊!」天淼看了一眼山開的虎口流著血,感激的說道,其實,男人間的感激,不用驚天動地的痛哭,不用感人肺腑的語言,只要一句關心的話。
「哈哈,那是自然,天淼兄弟也不差啊,恐怕那恐甲鱷要大鬧深水潭了,這股氣不撒一陣子,那恐甲鱷是不會罷休的。」山開豪爽大笑道。
恐甲鱷此時怒火中燒,在深水潭中大肆屠殺,只見先前變淡的水又再次染上了血紅,血腥味濃的刺鼻惡心。
「天淼兄弟,這次比試就算你贏了,一個魄師能在眾多恐甲鱷中不死,足以讓我刮目相看了,更何況我相信你的魂術不比妹子的差。」山開說道。
「男人嘛,總不能在女人面前落了面子,好了,這次就听我的,平局,下次我們在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不過芸的自由,你要還給她,今天獵物就交給我吧!」天淼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回來的路上,山開是徹底被天淼征服了,一個魄師的實力,不用魂術的情況下居然抓到了魄師級的鳳靈鳥。先抓一只魄者八星的大塊頭毒甲蟲,來吸引鳳靈鳥,然後用青木藤制了一個網,死死的套住鳳靈鳥。
「我們回來了!」山開大叫一聲,手中的斷刀往地上一插,陷的很深。
「哥,天淼哥,你們怎麼那麼慢啊。」芸出來一看,看到山開手上流著血,擔心道︰「哥,你沒事吧?怎麼回事,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說完就釋放魂術——冰痊術在傷口上凍傷一層冰。
「呵呵,和一只大魄師的恐甲鱷打了一架,誰讓他欺負我們妹子喜歡的人啊。」山開看著妹子關心自己,心中一暖,眼中也鍍上一層朦朧水汽。
「啊。哼,你們兩個想要給恐甲鱷送飯也不用這樣吧。」芸瞪了一眼山開,又柔聲問天淼︰「天淼哥,你沒事吧?」
「啊!」天淼正沉浸在芸突然露出的一招冰痊術上,好像自己也有治愈術︰「尊敬的水之女神曼提妍絲,請听從你忠實的信徒的禱告,用您的柔愛來撫慰世間的創傷——大水愈奧術。」周圍水元素一陣波動,將覆蓋在山開手上的冰痊術化為水,滋潤著受傷的肌膚。
「好了。」天淼看著山開的手已經完好如初,心里也踏實了許多,要知道,水是生命之源,所有系中,只有水的治療效果最好,就是連光系和木系的治療術都比之不及。
「天淼哥。」芸低語一聲,便不再多說,接過獵物,大展廚藝去了。
四人美美的吃過一頓。
夜已深,人未靜。山開回了自己的房便不再出來,刈谷也很自覺的回了家。
「天淼哥,你能跟我來一下嗎?」
「恩。」
芸領著天淼往自己的閨房走去。
「呃,芸妹,我覺得這樣進展太快了,雖然我不反對,但是……」天淼看著芸這麼主動,邪惡的說。
「但是什麼,我覺得不快啊,我答應晚上帶你來看青旻的,自然說道做到。」芸眨著眼楮看著天淼。
「啊,是這樣啊,哦,原來是這樣,唉,居然是這樣。」天淼無厘頭的說著。
「那你在想什麼呢?」芸臉靠近天淼,呼吸刺激著天淼的每一個神經︰「哧,你就知道胡思亂想。」
天淼一陣傻笑,這妮子,就是太聰明了。
芸的房間很整齊,桌子上種著靈玉花,涎瓊花,凰王草,各種奇香彌漫在房間里,讓人如痴如醉。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一個高大霸氣的男子環保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嬌媚人,男人眼露精光,背後背著一支巨大的毛筆,美人手中拿著一支玉簫,兩人發隨風舞,不羈于世,似要超月兌世外,羽化而登仙。
「這是我父母。」芸看向畫時有些笑意,可惜笑不及齒便灰飛煙滅,面容有些痛苦︰「可是現在他們不在了,我母親病死了。」
「那你父親呢?」天淼有些疑惑,看畫中人錦繡衣袍,定是富貴之家,實力必不會弱,母親怎麼會病死呢?
「我父親是一個大英雄。」芸的思想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我父親很厲害,是一個大大的英雄,這是我母親經常對我說的,母親還說,昱大陸有一首詩歌,是為父親作的,白雲浩,絕香影。一筆劃盡精亡魂,一簫洞滅戮神妖。重拳力壓黎婷,素手拂敗衛青,五國莫敢觸須,六家何處偷生。可憐天不喜,唯有玉人泣。」
芸眼神有些飄忽,有些疑惑,有些難過︰「不過,我從未見過父親,母親說,父親還活著,我不知道她是騙我的還是說的真的,為什麼母親死的時候,父親還不回來,直到最後一口氣,母親都神志不清了,還叫著父親的名字,白雲浩,雲浩,雲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