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走後,胡謙烈沒有等到歷小小蘇醒就走了。
而歷小小的蘇醒時間她也沒有趕上,當時她正在送童景陶上學,順便又辦了個轉學手續,然後就給耽誤了事情。
下午四點,童牧沒去上班,而是在一堆合同與文件中累的腰酸背痛。
看了一眼睡得安穩的歷小小,她起身走到歷小小病床邊把放在歷小小枕頭下的支票拿了出了。
既然已經選擇了跑路,她跟歷小小畢竟也是情誼一場,無論這後來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事她也會幫她打理好。
拿起支票她收拾了一下文件然後裝到包里朝房外走去,剛好趕上電梯,電梯里的人不多,她站在角落里,透過電梯里映像她看到被大衣包裹下的自己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
尖尖的下巴還有蒼白的臉色,襯得她的眼楮越發的大,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已經是六歲孩子的媽媽。
叮……
電梯門打開,人群陸陸續續的出來,只是外面的人還沒進來,一個人影突然擠了進來,一邊伸手快速的按下上升鍵,一邊擋著要進來的人群。
童牧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那人的背影,電梯門此刻再一次關閉,封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她跟那人。
「盛總,你什麼意思?」
他還沒有轉過身,童牧先發聲詢問。
一身冷氣的盛天穹霍然間轉過身,一臉怒氣的看著她,濃重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眼中的怒意更是讓她模不著頭腦。
難道是因為她下午沒去上班他生氣了?
可是他上午知道她有事情啊。
她正要再開口,盛天穹卻突然湊上前,一拳打在她耳邊的電梯壁上,袖口帶過來的冷風嚇得她不自覺的閉上眼楮瑟縮了一下。
「童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童牧,我以為你是有苦衷的,原來是我想錯了。」
盛天穹聲音深沉的像是砂礫摩擦著石板,從她認識盛天穹以來,她記得她從來都沒見盛天穹生氣成這個樣子。
她微微偏頭,目光與盛天穹對視說︰
「盛總,您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盛天穹看著她,怒極反笑,陰冷的勾起唇角湊近她,像是困獸般的低下頭與她對視,聲音嘶啞的說︰
「你忘了你爸爸怎麼死的了嗎,你怎麼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听從邵思淼的吩咐?你故意在公司跟邵思淼做戲給我看,不就是想讓我誤以為維斯特在法國那邊的控股已經轉售給了邵思淼嗎?維斯特與你情同手足,只要你一句話,別說是凱蒂的招標的計劃,就是他手里的股份他都可以過渡給你吧?」
童牧這次听得更迷惑。
上午是因為歷小小的事情,她才有機會跟邵思淼見面,怎麼跟他跟維斯特的合同案扯上了。
「盛總,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邵思淼,而且……」
話還未說完,盛天穹又快速堵著她的話說︰
「你今天見到溫蒂了吧?」
童牧一愣,不知道盛天穹為什麼這麼清楚她見了誰。
「你派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