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頭生存實錄 第18章 皇宮不平靜

作者 ︰ 唐棣愛小豬

慶陽公主是從學府出來的時候悄悄溜去了林凡的宿舍小院的,當然,她並不是個蠢人,首先她安排好了自己的幾個隨從,而且她相信她的幾個隨從對她十分的忠心,不會向別人泄密。所以她也就很放心溜去林凡的宿舍小院做起了賢妻的工作。

只不過,慶陽公主並不知道,在她以為她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溜出學府的時候,有一雙眼楮卻已經悄悄地盯上了她。

慶陽公主回到皇宮時已經天黑了,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個自己身邊十分信任的大宮女瑤兒買通了一個看守承安門邊門的小內監為她開門。所以她回皇宮並沒有鬧出很大動靜,就如同一縷青煙似的無人察覺地進入了皇宮。

此時,她已經過了貞順門,走到了御花園,問身邊的瑤兒,道︰「母妃知道我剛才不在宮中嗎?」搞暗戀神馬的,菇涼們都不太希望自己的父母知道,公主也是如此。

「不知道,」瑤兒含笑著搖搖頭,語調中略帶著討好,「奴婢出來之前回稟了婕妤娘娘,說您身子有些乏了,想多歇息一會兒再出來用晚膳。」

慶陽公主滿意地點點頭,「做得很好,沒想到你這個丫頭越來越機靈了。」

瑤兒奉承地說道︰「那是公主殿下您教導的好。」

「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慶陽公主加快了腳步,「快走吧,別讓我母妃察覺了,回宮還要換衣裳呢。」

慶陽公主自以為自己的安排是天衣無縫,沒有人會察覺到她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公主在這個時候才悄然無息地回到了皇宮。可是等到她回到了自己母親劉婕妤所住的瑞英宮時,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讓她臉色發白,渾身發顫。

只見整個宮苑里都站滿了宮女和內監,正殿瑞英宮的廊下陳貴妃端坐在在那兒,臉上的表情沉寂,看不出一絲喜怒。安陽公主站在陳貴妃身邊,用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看到這幅情景,慶陽公主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又自己的母妃劉婕妤卻顫顫巍巍地跪在月台下,神色十分慌張,她心中一著急,「母妃!」疾步跑到劉婕妤身邊,扶住了她。

「好沒規矩,看到貴妃娘娘也不知道行禮?」陳貴妃身邊得臉的大宮女丁香輕蔑地瞟著慶陽公主。

安陽公主「嗤」地冷笑了一聲,「低賤的女子就算爬上了龍床又怎麼樣?生出來的女兒還是一樣低賤,不知禮數!」

陳貴妃听著女兒這麼羞辱這對母女,她心里雖然很痛快,可是她還是要維護好她賢妃的面具,所以低低地呵斥了一聲,「安陽。」目光卻是冰冷的,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跪在月台下的這對母女。

慶陽公主臉色慘白慘白的,就好像臘月的飛霜一樣。她矮子,顫聲說道︰「兒臣參見陳母妃,適才是兒臣一時心急,所以……所以忘了禮數,請母妃見諒。」

陳貴妃表情淡漠地輕輕「嗯」了一聲,開口問道︰「慶陽,這麼晚了,你不在自己的宮苑里,是去哪兒了?」

「兒臣……兒臣……」慶陽公主覺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難道自己的事情被陳貴妃知道了?可這怎麼可能呢?她都這麼小心了。

「還不快說!」陳貴妃秀眉一豎,聲音陡然變厲。

慶陽公主渾身打了個顫,心中惶恐不已,眼淚就在眼眶中不斷打轉。

「貴妃娘娘,慶陽她剛才一定是去御花園里散步了,」劉婕妤也是淚眼婆娑,摟著慶陽公主道︰「對嗎?慶陽,你快告訴貴妃娘娘。」

經劉婕妤提醒,慶陽公主立刻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兒臣是去御花園散步來著。」

陳貴妃嘴角勾起一絲淡淡地笑紋,「是嗎?去御花園散步怎麼還穿著去學府的衣裳?」

慶陽公主臉色變得煞白如紙,低著頭,看著身上出賣自己的衣裳,心中惶惶不安地說道︰「兒臣……兒臣……」

陳貴妃看著慶陽公主的雙眼冰冷如霜,一字一字地說道︰「為何本宮听到有人回稟,說你剛剛從宮外回來?」

她每說一個字,慶陽公主便覺得自己的心就往下沉往下沉了一截,低著頭不敢看陳貴妃,眼淚一點點的往下掉,「兒臣……兒臣……不懂陳母妃的意思。」

「有膽子做那些骯髒的事情,卻沒膽子承認了?」安陽公主不禁冷笑道,她身邊的內監黃錫早就悄悄地跟蹤了慶陽公主,還把慶陽公主的行蹤稟報給了她。

「安陽公主,您不能這麼誣蔑慶陽。」劉婕妤始終緊緊地摟著慶陽,好似想用自己瘦小的身體為她遮擋風雨。

「誣蔑?!」陳貴妃杏目圓睜地瞪著劉婕妤,「好大的帽子啊!那要不要本宮找人證和慶陽對質?」隨即也不等劉婕妤和慶陽公主兩人作答就直接對丁香說道︰「去,把人給本宮帶上來。」

慶陽公主聞言渾身顫抖如篩糠,面已如土色,她此時此刻心里清楚無比,陳貴妃手上一定握有了自己晚歸的證據。

丁香得意地看了慶陽公主一眼,應了一聲下去了,很快帶著兩個小內監上來。

慶陽偷偷抬眼看去,頓時嚇得癱在了劉婕妤的身上,因為其中的一個小內監就是為她開承安門邊門的那個。

「你先說,你都看見了些什麼?」陳貴妃抬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內監問道。

那內監恭恭敬敬地叩了頭,說道︰「回稟貴妃娘娘,奴才是在御花園貞順門當值的,就在一炷香之前,奴才看到慶陽公主從貞順門外進了御花園。」

陳貴妃點點頭,目光隱隱閃著寒光從慶陽公主和劉婕妤臉上掃過,問另外一個內監道︰「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內監跪在地上,說道︰「慶陽公主身邊的大宮女瑤兒在申時的時候過來塞給了奴才幾顆碎銀,說得了劉婕妤娘娘的命令,讓奴才晚些時候給公主殿下開邊門。」

瑤兒一听,臉頓時煞白,「沒有,沒有,奴婢沒有這麼做過。貴妃娘娘明察,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本宮不給你機會!」陳貴妃眼眸往瑤兒身上一斜,猶如一把利劍指著她一樣。

陳貴妃的語調淡淡的好似輕風,對于慶陽公主和瑤兒卻猶如當頭一棍。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瑤兒猛搖頭。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貴妃冷笑了一聲,旋即抬手輕輕一揚,「先杖責二十,看她招不招!」

瑤兒渾身發抖,磕頭如搗蒜,「貴妃娘娘饒命,不管奴婢的事,是劉婕妤!是劉婕妤讓奴婢這麼做的。」

劉婕妤听聞,臉色又白了幾分。

陳貴妃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婕妤,說道︰「你就是這麼管教自己女兒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當初她懷著安陽公主的時候,還是她婢女的劉婕妤就趁她不能侍寢的這段日子爬上了龍床,還一鼓作氣懷上了慶陽公主。她恨得是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文德皇後賢德,有文德皇後的庇護,劉婕妤不僅被封為了才讓,還安然生下了慶陽公主,晉封為了婕妤。

有文德皇後在,她也只能將這口氣一直隱忍著,一直忍到文德皇後仙逝。但沒想到她還是沒能出這口氣,因為她要裝逼裝得比文德皇後還要賢惠。另外,這個劉婕妤比她想象的還狡猾,她在裝逼裝賢惠,劉婕妤也在裝逼裝乖巧,平時謹小慎微,連那些雞毛蒜皮的小錯也沒犯過,讓她實在抓不住把柄。

不過,好在今天她的女兒很能干,逮著劉婕妤和那個賤種的把柄,就借這個機會好好替自己出口氣。

劉婕妤臉上已經一絲血色都沒了,這是一定是陳貴妃收買了瑤兒,好逮個機會羞辱自己。

「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安陽公主「咯咯」一笑,眼底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視,「她娘當年背著主子爬了龍床,她女兒現在在宮外到處勾引男人,真是一模一樣。」

劉婕妤和慶陽公主听見安陽公主說出的話如此不堪,臉色越發的難看。劉婕妤低著頭,輕聲抽泣著,「安陽公主,當年的事是我不好,可是慶陽她絕對做你說的那些事。」

「是嗎?」安陽公主仗著母親在身邊,根本不把劉婕妤放在眼楮里,「我可是有人證的。黃錫,你上來告訴她們,也好叫她們口服心服。」

黃錫是安陽公主身邊最得臉的內監,听到安陽公主叫他上前,立即面露得色地應了一聲上前。

慶陽公主知道,要安陽公主一定是派了黃錫悄悄地跟蹤了自己,只恨自己太大意了,沒有察覺。而且不僅害了自己,也連累了她母親劉婕妤受辱。這事要是被黃錫說出來,她和她母親以後在宮里的日子就更抬不起頭來了。她淚眼婆娑地對著陳貴妃說道︰「陳母妃,兒臣知錯,兒臣願意接受懲罰。」

陳貴妃向斗勝的公雞一樣,昂頭挺胸地站了起來,盈盈淺笑著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事本宮也不會稟報皇上的,免得他為你們心煩,也能保全你們母女的名聲。」

慶陽公主心里暗恨,陳貴妃哪是怕皇上心煩,哪是想保全她們母女的名聲,而是不想皇上有機會接觸她們母女,好讓皇上徹徹底底的把他們母女給忘了。

陳貴妃冷冷地看著她們母女,說道︰「劉婕妤沒有好好教導慶陽公主,禁足兩個月,罰俸半年。至于慶陽公主麼,每天抄寫十遍《女誡》和《女訓》,抄滿一千遍,罰俸半年。慶陽公主身邊的那些宮女內監沒有好好勸阻公主,統統拖下去杖斃。」

她的話音一落,只听見底下一片哭喊的哀求聲響徹了這個宮苑。

然而陳貴妃對此卻絲毫沒用動容,臉上露幾分不耐,輕輕抬手揮了一揮︰「還不快點?」說完,抬腳就向外走去。

等陳貴妃走出了宮苑,她身邊的內監周成安立即指揮他手下的內監們行動,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伺候慶陽公主的一干宮女和內監拖出了宮苑。宮苑里瞬時又恢復了安靜。

安陽公主走到正與劉婕妤攙扶著起身的慶陽公主面前,冷冷譏笑道︰「翅膀還沒長齊了就學你那個低賤的娘到處去勾引男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看到自己的母親劉婕妤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慶陽公主心中也又氣又恨,忽然她腦子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對,沒錯,她的母妃不如陳貴妃出生高,地位也很低,動不了她們母女二人,可是她可以惡心她!而且還能惡心得她夠嗆!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她,也用著譏誚的口吻道「沒錯,我是自不量力,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是一直偷偷地喜歡隆表哥嗎?可是據我所知,隆表哥他喜歡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安陽公主听了臉色頓時一下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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