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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坐在椅子上,雙眉緊蹙,看來,她是時候將白吟霜的身份暴露出來了,不然,若王爺跟白吟霜真有個什麼,還真是惡心人的很……想想,翩翩都有種作嘔的沖動。
柳嬤嬤在一旁說著白吟霜跟碩王這些日子相處的情景,不外乎,今日王爺跟白姑娘去後花園賞花,白姑娘被一只野貓嚇著了,王爺要將野貓仗斃,白姑娘跪地求饒,又用野貓比喻身世可憐的自己,王爺憐惜白姑娘命途多舛,還這般善良,夸贊富茶皓禎慧眼識人。如此種種,數不勝數,不是救貓就是幫著奴才說好話,再不賞花感懷,翩翩看來只覺得矯揉造作,偏碩王還覺得她乃真性情,對她越發好了,因此,就連富茶皓禎也高看幾眼,不只一次夸贊他有赤子之心,不然怎會獨具慧眼。一時,兩人風光無限,只雪如福晉氣的半死,覺得王爺跟富茶皓禎二人被奸人所蒙蔽,對著白吟霜沒個好臉色,好幾次指著鼻子罵她,白吟霜順勢一倒,抱著雪如福晉的腿就是一陣求饒,接著自是一陣雞飛狗跳,富茶皓禎對雪如福晉咆哮不說,還將正院的八寶架給推倒,只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作為兒子不能對額娘有什麼怨言,但他的吟霜,這麼柔弱,可他還不能為他做主,作為一個人男人,他心中如何不忿,其他書友正在看:。就是碩王听說此事後,也屈尊去了正院,數落雪如福晉一頓。
若僅僅如此,翩翩也樂得看戲,可這白吟霜卻是個心大的,碩王當她兒媳婦,一般都是見她跟富茶皓禎兩人,可這白吟霜卻總是能跟碩王美麗的邂逅,拿著對付富茶皓禎的那套那對待碩王。日子久了,保不齊不會有什麼,若真有什麼事兒,這碩王府的名聲也不用要了,就是皓祥跟她也要受牽連。
輕聲吩咐柳嬤嬤,交待下去準備,白吟霜的身份是時候暴露出來了……她雖恨不得她們不得好死,但可沒想過要惡心死自己。
正院
雪如福晉頂著紅腫的眼楮,面無表情的看著院子里蕭瑟的落葉,其姐雪晴急得團團轉,恨鐵不成鋼道,「雪如,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的如此糊涂,你瞧瞧你如今的處境,皓禎不听話,碩王不寵愛,難道,你要在這個院子里孤獨終老,跟咱們姨媽一樣,一生落寞,在悔恨中度過每一日麼。」
雪如竟是呵呵一笑,抬眼看了眼雪晴,道,「姐姐,你知道麼,我不會放過那些賤人的,一個兩個都不會放過,難怪姨媽說,這天下,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我還不信,可如今看看,紅顏未老恩先斷,來了翩翩,有了吟秀,如今還冒出個白吟霜。」
這笑聲,讓雪晴心酸的很,抱住雪如,道,「一切都會過的,你要堅強。」
兩姐妹又說了些話,此後,雪如福晉竟是對白吟霜好的不得了,富茶皓禎也不想這其中是什麼緣故,只以為白吟霜的善良,被他們真摯的愛情所感動,一時間,倒是和美的很。
「皓禎,經此種種,額娘算是知道你個白姑娘的確是情投意合,情比金堅了,我和你們阿瑪想了想,準備把白姑娘身份抬一抬,總是這般沒名沒分,府里丫鬟奴才還不定怎麼說嘴呢,你既然這般喜歡白姑娘,額娘也不能總做惡人不是,我看,明日就是黃道吉日,擺上幾桌酒席,抬為姨娘。」雪如福晉笑的一臉慈善,只是吐出的話,卻讓白吟霜心底一寒。
「不,不,福晉,我答應我爹,絕不做妾,皓禎,我,我……」白吟霜捂著胸口,傷心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滾落下來的淚珠,輕蹙的眉頭,顯示了她內心的痛楚。
富茶皓禎原本心中一喜,但見白吟霜這般傷心,心思一轉,他真是糊涂,吟霜這般愛他,怎麼忍心將他跟別人分享……
只是,不其然,富茶皓禎竟想起那雙大眼楮,不同于吟霜的脆弱,她則像個精靈,那般靈動,那般快樂,那般單純。
白吟霜抬起淚眼,竟見富茶皓禎沒有幫他說話,咬了咬唇,正準備再哭的厲害些的時候,就見雪如福晉淡淡道,「白姑娘,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只要呆在皓禎身邊就可以了,把你當做小貓小狗就可以了,怎麼這會兒又不行了呢?」
白吟霜一愣,而後拼命的搖晃著腦袋,捂著胸口,含淚道,「福晉,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我愛皓禎,難道有錯麼。您也曾年輕過,也曾愛戀過,您,難道就不懂我麼?」白吟霜哭著傷心,富茶皓禎見此,心中一痛,對著雪如福晉又是一陣咆哮。
「呵呵」雪如福晉冷冷一笑,而後將茶盞拼命扔在地上,破碎聲把白吟霜嚇得瑟瑟發抖,富茶皓禎滿臉怒意。
「白姑娘怕是不知道我們滿人的規矩,這滿漢不能通婚。不然,就是殺頭大罪。」雪如福晉滿意的看著白吟霜僵掉的臉色,淡淡一笑,又道,「皓禎,扶著你的心肝肉下去吧,我會讓人將你的院子收拾好,明日白姑娘就搬去你的院子吧。」說完,也不管白吟霜如何回話,就回了內室。
「皓禎,福晉是騙我的,對吧,不是說滿漢一家麼,怎麼會滿漢不得通婚呢?」白吟霜含淚道。
富茶皓禎模了模白吟霜的臉頰,嘆氣道,「吟霜,是真的,這是旗制,祖制,滿漢不得通婚,且碩王府貴為上八旗,為正紅旗,更加不能違背,不然,即使沒有殺頭大罪,也有牢獄之災,其他書友正在看:。若是漢軍旗,從中調和一下,也許還有可能。」
「皓禎,你不要煩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很開心,不管是做什麼,就是沒名沒分,我也不會後悔。」白吟霜輕聲道。只是心里卻在盤算著,是做富茶皓禎日後的側福晉合算還是做碩王爺的側福晉合算。
她原本以為,王爺,定是大月復便便,滿臉油光,沒想到碩王風度翩翩,談笑風趣,比皓禎還有安全感。
一番溫柔小意,打發掉富茶皓禎,白吟霜起身坐在銅鏡前,扶著脖子,臉龐,嘴角,細細的打量自己,心道,難道福晉這般急切的要將自己配給皓禎,怕是害怕王爺也迷戀上自己不成。想到翩翩吟秀如何對待她,奚落她,轉而又想到四格格日子如何幸福,雪如福晉如何虐待她。
若是她跟了王爺,有王爺護著,縱是福晉也不能拿她怎樣。
若是跟了富茶皓禎,雪如福晉,側福晉她們都成了惡婆婆,皓禎也不定能護著她。
想此,白吟霜總算是拿定了主意,想著日後自己將取代側福晉管家的位置,這碩王府歸她管,想此種種,竟是紅著臉笑了起來。
有了主意,白吟霜準備今夜就行動,這些日子跟碩王相處下來,對于碩王的生活規律也知道了不少,若過了明日,雪如福晉將她配給皓禎,自是沒有機會了。想此,起身,沐浴更衣,對鏡梳妝,描眉抹唇。
清雅院
碩王含笑的看著一臉溫柔的翩翩,笑道,「翩翩,身子不適,可有喊了太醫?」這麼些年,碩王對翩翩一直都寵愛有加,跟她在一起,也沒有任何負擔,翩翩對他的事不問不管,也不會說些讓人窩火的話,更不會像雪如福晉那般善妒,弄的他要窒息。凡此種種,這麼些年下來,也沒怎麼唱過紅臉,倒也安穩。
翩翩了解碩王的很,剛愎自用,自大自戀,沒幾句話就將他哄的開心不已,留了下來。
而那邊,白吟霜去了碩王的書房,卻被雪如福晉抓個正著、雪如福晉自是沒那麼機警,還是翩翩的眼線幫忙引導的。
看著白吟霜一臉狐媚樣,雪如福晉上前就是一巴掌,道「小賤人,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喜紅,去將皓禎喊過來,讓他看看他口中這位冰清玉潔,單純善良的白姑娘是個什麼東西。」
雪如福晉只以為自己抓到白吟霜把柄了,心中很是高興,但又想到白吟霜那齷齪心思,心里又不舒服的很,這屋子里也就剩她們兩人,雪如福晉脾氣一來,對著白吟霜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看著她一身淺色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上面繡的白色梅花,瞧著倒也幾分出塵之氣,仿佛自己是那羅剎惡人似的。上前就要扒白吟霜衣裳,丫鬟夏綠自是幫忙,拉扯間,雪如福晉斷了一跟指甲,而白吟霜後背的衣服也被夏綠拉開,露出了白皙的肩背,上面赫然有一個梅花胎記。
頓時,雪如福晉只覺一陣電閃雷鳴,整個人都懵了,不會的,不會的,她的女兒已經死了,這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不會的。
捂著胸口,大步逃離。淚水滾落,只听轟隆隆,一道閃電馳來,傾盆大雨落了下來。
「快,快將都統夫人給我請來,快去。」
丫鬟看這天色,「福晉,已經這般晚了,還落了雨,明日再請如何。」
「快起,快去,快去,快去」雪如福晉大聲怒吼道。
那絕對不是她的女兒。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