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蘇府後門走去,在蘇府管轄的範圍內,環境格外安靜。
「小姐,不對呀。怎麼如此安靜啊。」暗香四周打量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
「恩,是有些安靜的過分。」蘇傾染微微皺眉,她同樣也察覺到了。
倆人剛進後門就發現了門前站著一個人,是蘇府現任當家主母劉萬芝的陪嫁丫頭娟兒,「二小姐,奴婢等候多時了,夫人請二小姐去梨園一趟。」
「該死的,居然被發現了,肯定又是蘇傾雅那個小妮子在背後使絆子。」蘇傾染在心中暗罵,「不知母親找染兒何事?」
「奴婢不知。」娟兒面無表情的道。
「哦。」稍稍平復自己的心情,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管如何那老妖婆總不會吃了自己。
繞過長長的的荷花池,梨園的輪廓開始顯現出來,偶爾有爭吵聲傳來,蘇傾染挑挑眉,有種不祥的預感。
「哼,身為奴婢卻不知小姐的去向,玩忽職守,蘇府要你何用!」遠遠的就听見蘇傾雅身邊李嬤嬤尖銳的聲音,「啊。」一聲慘叫,猶如幼獸絕望時的叫聲。
「糟糕,玉竹。」蘇傾染咬咬唇,暗香則是一臉的慘白,雙腿都有些打顫。倆人不顧後面的娟兒,飛速往梨園跑去,
「住手。」蘇傾染大喝,阻止了李嬤嬤再次向玉竹下毒手,玉竹跪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臉頰,見到來人,情緒有些激動,「小姐。」
將凌亂的碎發輕柔的挽到耳邊,輕輕的拭拭眼淚,「別哭,小姐給你報仇。」將玉竹交給暗香,起身陰沉著臉,揚手,清脆的巴掌聲子廳內響起,
「啪。啪。」眾人一臉呆滯,「我的人除了我敢打,誰都不許!」蘇傾染一臉的決絕,嗜血的眼眸宛如黑暗中的豹子,
「住手,蘇傾染你越發不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里!」高座上的劉萬芝怒喝一聲,從座位上上彈起。
「當家主母,你也配?好像父親沒把你轉正吧。你放任手下的人毆打丫鬟,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就憑你這樣也配當主母?」蘇傾染冷笑,嘲諷的望著劉萬芝,「你,你,真是反了。」劉萬芝氣急,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懦弱的蘇傾染有一天也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言語甚是狠毒。
「來人,將這個逆子拿下。」劉萬芝對守在一旁的下人吼道,她是蘇源的妾室是她最大的心病,這些年因為「我看誰敢!」向前走一步,氣勢越發狠戾。眾人或許是被蘇傾染充血的雙眸給嚇住,一時停在原地。
「反了,全反了,連當家主母的話你們都敢不听。」劉萬芝氣的渾身發抖,指尖不住的顫個不停,不管她是側室還是正室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忤逆她的話,今天她要是不把蘇傾染拿下,她以後還怎麼在相府立足?!
「你們膽子倒不小,睿王妃都敢動,你們的小命不想要了?」蘇傾染譏諷的望著朝她圍攏而來的奴才。哪些牆頭草听聞蘇傾染的話面面相覷,大夫人的話他們不敢不听,可這睿王妃的名頭也太響,一時又都沒來注意,兩方僵立在此。
「睿王妃?蘇傾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皇上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真當一回事了?」蘇傾雅嘲諷,眼里有不屑,不甘,嫉妒。
還真別小看了這句話,這句話猶如一座大山壓在眾人身上,場面又靜下來,他們可沒有膽量去招惹皇家的人,那是要誅九族的。
蘇傾雅跺跺腳,急切的說,「娘親,別听這個賤人胡說八道,她什麼時候成為睿王妃了,就她也配?!」劉萬芝看著女兒眼里的怨恨和急切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女兒樣貌,才識,家境皆為上乘,可就是性子太過急躁,不懂得隱忍,這樣的人在外面注定成就不了大事,也只有在蘇府耍耍威風,自己也還能照看一二,可同是她生的,她的璃兒卻比她沉穩許多,知道隱忍,從不讓她多操心,可這大女兒她確是操碎了心。
「雅兒,不得放肆。」劉萬芝眼眸一沉,她今天太過急躁要樹威也不急這一時,況且這蘇傾染這小賤人的身份正處在風口上,不敢明目張膽的教訓,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對她極為不利。今天也是因為雅兒哭著來找自己,情緒一時有些激動沒有想那麼多,如今慢慢冷靜下來已是騎虎難下。
「傾染,你私自出府又與長姐打鬧,回清苑面壁思過兩天,扣例銀一個月。」劉萬芝怏怏的坐下,疲倦的說道。
「娘親,你怎麼。」蘇傾雅沒有想到疼愛自己的娘親居然就這樣放過了蘇傾染,頓時心有不快。
「李嬤嬤,帶大小姐下去。」劉萬芝出聲,眼神微眯,好像在暗示什麼。李嬤嬤接到她的暗示,會意的將蘇傾雅帶到偏廳。
「傾染領罰。」蘇傾染服了服身,淡淡的道,她也知道劉萬芝死忌憚自己的身份,不過她到有些好奇,就算劉萬芝忌憚她的身份也不會這樣草草了事,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看得她莫名其妙。
「發生什麼事了,染兒怎麼在梨園?」威嚴的聲音由遠及近,細細一听竟是蘇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