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在浴缸里。『**言*情**』大約半小時,她醒了,因為旁邊的魅兒一直在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手臂。「魅兒,別鬧了。讓我再睡會兒……」惜沫有氣無力的說道,頭好暈,心髒好疼,胃也好疼。早知道中午就不賭氣喝那麼多酒了,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吃點東西。主人,再睡你就燒死了。魅兒吐吐信子,在惜沫臉上舌忝了一下。主人要是死了以後誰陪它玩兒啊?「收起你的烏鴉嘴。」惜沫拍了一下魅兒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當她听不懂蛇語?這蛇是該管教管教了,哪有咒自己主人死的。
「你先回森林吧,我不太舒服不能陪你了。」惜沫下了逐客令。那我走了魅兒告別,主人真是的,一會兒真燒死了腫麼辦?
晨、瑾瑜、冰凌和芷蕾坐在客廳里等惜沫下來吃冰。「沫沫怎麼還不下來啊?人家做了刨冰給她賠罪呢!」芷蕾大口嚼著碎冰。「估計惜沫還生氣呢!」瑾瑜笑著說道,不過不得不說芷蕾做的還蠻好吃的。「我給她送上去吧。」晨不等眾人回話,端著一碗刨冰就上樓了。「晨晨真的很喜歡惜沫呢,這麼寵著她。」芷蕾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瑾瑜冰凌。
「……是、是啊,惜沫和晨在一起之後,笑容也多了。」冰凌說的有點牽強。「沫沫和晨晨本身兩個人就很像,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芷蕾添油加醋。「其實,兩個太相像的人在一起有時候……結局也不太好。」瑾瑜嘟囔了一句。「靈魂很像就適合在一起。」芷蕾又咬了一口刨冰,笑笑不說話。戰火似乎……悄然蔓延起來了呢……看來自己這次回國還真是回對了。
晨端著刨冰進了惜沫房間,一眼就看到惜沫躺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睡袍。「也不懂得蓋被子。」晨放下刨冰,走過去準備給惜沫蓋被子,但當他觸踫到惜沫滾燙的肌膚,心慌了。「惜沫?惜沫你醒醒!」怎麼會燒的呢?剛才還好好的啊!晨听著惜沫急促沉重的呼吸聲,自己又不知道退燒藥在哪里。「惜沫你等等!」晨下樓找冰凌拿藥。
「哎?」惜沫睜開了眼楮,自己怎麼好像听到晨的聲音?幻听了吧。惜沫用一只手支著自己起來,用力地揉著頭。好難書啊……「若離……死神你在嗎?」真的好痛苦啊!「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毒蛇放進了沈夢媛家,她現在被千羽逸送到醫院了。」若離出現,扶著惜沫坐下。「生病了就別亂動。」
惜沫搖了搖頭,「沈夢媛住院了?那敢情好。要不然,我們再給她第三重打擊怎麼樣?」若離不解。惜沫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而這時,晨和冰凌正站在門外,原本打算推門而入。但當听到有說話聲,晨的手便停滯在空中。『**言*情**』「hi,steven。」惜沫起身準備換衣服。「pleasegivemeahand。」{幫我一個忙}「isthereanythingspeak?」{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shensgroupitruinbankruptcy。」{搞垮沈氏集團,讓它破產}若離明白了,這第一重打擊是床照,只是他們還沒看到而已;第二重打擊是毒蛇,第三重打擊便是破產了。「yousure?」{你確定}「yes。」「youknoillnotrefuseyouanything。」{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任何要求}steven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要趕快處理好這件事情,不能讓惜沫等太久。
「你這樣千羽逸也會跟著遭殃。」若離說道。「遭殃?那才好。」惜沫換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早在她出院的後她就派人買掉了千氏集團所有的股份,這也才導致千羽逸死心塌地的跟著沈夢媛的原因。當然,他也知道惜沫不會原諒他。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出去?」若離看著搖搖欲墜的惜沫,不禁有點擔心。「我一定要找到那只小狐狸。」惜沫說的狐狸是一條純白的的小狐狸。在惜沫被綁架的時候她給惜沫和馨送過食物,惜沫被綁了三天,小狐狸也送了三天。惜沫曾派人找過,但是沒有下落。明明在那片森林里有它的氣息,卻總是不見狐蹤。
「我幫你出去找,你睡一覺。不然的話一會兒夏梓晨上來找不到你怎麼辦?」若離說完,惜沫就癱在床上。也是,自己頭那麼暈,出去怎麼找?而且難保晨一會兒來。「我先走了。」若離看了惜沫一眼,消失在房間里。晨和冰凌這才進來,卻不見與惜沫說話的人。奇怪,是跳窗走了麼?
「惜沫?惜沫!」晨搖了搖惜沫,惜沫卻沒有任何反應。「不行,我得帶她去醫院!」晨橫抱起惜沫就準備往樓下跑。「惜沫討厭醫院!」冰凌卻拉住了晨。「現在這個時候哪管得了那麼多?況且退燒藥家里已經沒有了,還是去醫院比較保險。」晨不理睬冰凌,往外跑去。冰凌沒有跟上去,其實就算惜沫醒過來希望看到的人也未必是他。他是惜沫這輩子最恨的人,所以他從來不敢在惜沫面前表露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一直很努力地表演著哥哥的角色,他只希望惜沫可以接納他。「只要……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我真的無所謂……」
樓下的瑾瑜和芷蕾正在閑聊,見晨抱著惜沫急火火的往外沖,芷蕾喊道︰「晨晨你去哪里?」「醫院!」晨頭都沒回,不一會芷蕾便听見了汽車的動聲。「哎我也去!」瑾瑜大叫,也想跟上去,卻被芷蕾拽住。「干嘛啦?沒看到惜沫那麼痛苦嗎?」「你喜歡惜沫。」芷蕾的一句肯定句就讓瑾瑜僵在了原地。「你什麼時候喜歡她的?」芷蕾眨著大眼,與之前那個判若兩人。瑾瑜心里很亂,自己喜歡惜沫嗎?不喜歡的話,為什麼會心疼呢?喜歡的話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
醫院「都燒到四十度了怎麼才送過來?」子健吼道。「現晚了。」晨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惜沫,看都沒看子健一眼。「……」子健無語。晨說的沒錯,惜沫除了下樓給他們看千羽逸和沈夢媛的床照,其余時間都是呆在樓上,叫她下來吃飯她也不要。誰都不知道她會燒啊!子健不再說話,大步走出了病房。他只是覺得很惱火,這男的誰啊?惜沫男朋友嗎?為什麼自己感覺那麼鬧心?晨白了離開的子健一眼,坐到病床邊。
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取出里面的一枚戒指︰天藍斯里蘭卡藍寶石,寶石周圍還瓖嵌著細小的碎鑽。晨將戒指戴入惜沫左手的中指,緊緊握在手里。「惜沫,等我們爸媽回來,我們就訂婚吧。」晨俯身輕輕在惜沫左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叔叔,你不要把我扔下去。我已經把錢給你了……你不要殺我……」惜沫又開始說起了夢話,急促的喘息起來,額頭冒出密密的細汗。晨終于知道為什麼惜沫總是不喜歡在公共場所{例如課堂}睡覺了,因為他會說夢話,她擔心會把一些事情說出來,大概是因為她秘密比較多。「……不要把我扔下船……十億還不夠嗎……十億美元還不夠你花的嗎……為什麼這麼對我……你也別想活著……」晨從惜沫忽然轉變的語氣里听出了怨恨。「除了身世,除了那次綁架,你到底還經歷過什麼……」晨伸手輕撫著惜沫緊皺的眉毛。
若離隱身在房門外靜靜的看著,然後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病房。走廊深處的燈忽明忽暗,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氛圍。若離站在房門外,冷眼看著沈夢媛昏睡著。也算千羽逸送的及時,讓她撿回了一條命。若離見四下無人,幻化成馨的模樣進去。
「喂。」她抓著夢媛的手,用尖銳的獠牙狠狠咬了下去。{死神有幻術什麼都可以變的吧}「啊!」夢媛疼的清醒過來,待她看到床邊的人時,瞳孔因驚恐而放大,「沐……沐馨?!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她的鬼魂來找我索命?不、不可能,這世界上沒有鬼!沐馨死了,她被我炸死了!
「疼麼?」若離輕聲問,咧嘴一笑,頓時有血從嘴角流下來。「你有沒有想過被炸死的感覺比你現在還疼上好幾萬倍!」若離的表情顯得很猙獰,她的聲音也是和馨一模一樣的。「……馨,你、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炸死你的!」夢媛害怕,眼淚涌了上來。
「不是故意?」若離冷笑,又使用幻術讓自己的眼角流出鮮血。夢媛一見,更是嚇得直打哆嗦。「你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抵掉事實麼?你一句不是故意就能讓我活過來麼?」「當初是你自己多管閑事啊!」夢媛幾乎是哭著喊出來,要不是她去和淺惜沫通風報信,她也不會一起被抓走啊!
「那我現在能不能再多管一次把你帶走呢?」若離的語氣陰森森的。「不、你不能把我帶走……嗚嗚嗚……馨你不能讓我死啊……」夢媛開始乞求「馨」,她真的不想死啊!若離皺了皺眉,她听到有腳步聲向這里靠近。「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她拖長了話,「小心點,別讓我在某天深夜四肢不全的飄在你的床前。」若離的身體一點一滴在變透明,「別忘了上官琳的下場,你會和她一樣!」說完,霧一樣的消失了。這樣子,夢媛更加相信是馨回來報仇了。
「啊!」夢媛縮進被窩里大哭起來,嗚嗚嗚……逸你在哪里啊……為什麼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
第二天,惜沫很早便睜開了眼楮。晨不在她的身邊,桌上有一張字條︰我去幫你買早餐,很快就回來。惜沫看完之後心里暖暖的,晨應該剛走不久。「你好些了麼?」惜沫听到若離的聲音,扭頭一看,若離正站在窗戶邊。微風輕輕蕩起她的裙子。
「好多了。」惜沫狐疑的打量著若離,「你最近怎麼穿起裙子了?」若離一向是披著那件大斗篷的,死神也需要換衣服嗎?「前幾天小鬼們在練習幻術,火球把我的斗篷燒掉了。」若離在瞎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穿裙子。斗篷並沒有壞掉,在地獄宮里好好的呢。
「really?」惜沫疑惑,算了,燒了就燒了吧。惜沫不再多問。「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若離說完又不見了。看來,地獄里面的小鬼都不能沒有若離呢。小鬼們不能失去若離,那晨呢?惜沫側身躺了下去,晨,我該怎麼辦呢?我無法確定我在你的心中是否重要,更加無法預測在我離開之後你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想我喜歡我還是說另找新歡。
惜沫突然覺得左手有異樣,定楮一看,碩大的藍寶石正閃爍著幽光。惜沫一下子呆住了,這是……晨送給她的麼?惜沫的心里一陣欣喜一陣憂愁,這是她最喜歡的深海之藍,市場上價格五百萬起跳。「如果……如果說我會變成魔,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惜沫看向窗外,不知道再過多久……不知道還可以撐幾天……我就要看不見這太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