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淺想著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兩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同那些武林人士長期住在同一客棧,總是不方便的,于是,便果斷的買了一處小宅子。
雖然宅子只有三間臥室,外加一個廚房和待客的正屋,可是,卻剛好足夠她們一行人居住。
屋中家具都是齊全的,只要再添置一些床上用品和廚房用具,便即刻能住進來。
看著此刻剛好過了正午時分,于是便帶著三孩子鎖好大門,出去吃飯順便購置需要增添的物件,爭取今天晚上就能入住進來。
自從上次遇到端木浩後,輕淺一行人便都稍微的做了易容處理,生怕再次引來端木浩那樣的事件就麻煩了。
炎兒的頭發顏色做了改變,舞兒和墨兒兩個,以及輕淺和小竹均是皮膚易容成略為暗黃的顏色。
雖然五官並沒有做任何的改變,可是,當膚色一改變,整個人的氣質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要不是特別熟悉她們的人,是絕對不會認出她們來的。
就在這時,輕淺周遭的諸多行人不約而同的紛紛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並相互接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起來。
年輕女子低聲嬌呼的驚叫聲,大嬸級別的贊揚聲,還有眾多自以為風流無比,魅力無邊男人的嫉妒聲,交織成了猶如交響曲一般的音符。
這一切,都只為那個身穿緋紅得猶如朝霞長袍的男人。
只見他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在陽光下,如同閃耀的黃金般奪人眼球,琉璃般的純淨通透眼眸里,充滿著自信,邪魅的勾人魅惑氣息。
眾人伴隨著他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淺笑,頓時瘋狂起來。
一身裝扮成未婚女子的姑娘,頓時被眼前這個男人驚得呆愣中掉落了手腕中挎著的包袱,還猶不自知的失神嘴里呢喃著。
「好……好英俊的男人啊!」
「他的胸—肌看起來好有型,好性感……」另一個婦人裝扮的小媳婦臉紅紅的稱贊道。
「真是個極品男人,要是能和他來一場,老娘不收他分毫銀兩,白讓睡——都成……」滿臉濃妝艷抹,徐老半娘的女人說道,從她那身裝扮和舉止便能看出,這是個做皮肉生意的頭子。
本來一心看護著三個孩子的輕淺並沒有把眼前的騷亂放進心上,可是,當她無意中抬頭,余光瞄到前方那個一身緋紅色衣著的男人時,頓時不著痕跡的低下頭,躲避朝她投射過來的那一對搜索的犀利視線。
三個小家伙各自拿著自己喜歡的糖人邊走邊吃,不時相互大鬧一番,在看到那一抹越來越朝她走進的身影,輕淺看似隨意的把三孩子摟緊懷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躲藏在小巷的母子一行人,嘴里嘰嘰喳喳的抱怨道︰
「這男人還真是如同陰魂一般,咱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炎兒探出小腦袋,癟了癟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說道。
「看來他還想嘗嘗我那個‘死去活來’的藥粉滋味……」舞兒清秀的小臉上,此刻滿是陰森森的寒光。
「只要他不再來騷擾咱們,咱們也犯不著出手,再次浪費舞兒的好東西,往那個腦殘的人妖身上放,不值當……」墨兒毒舌的微笑著說道。
「嗯,二哥說的有理……」舞兒抱住墨兒的手臂,搖晃著贊同說道,只是她眼中那不安分的跳躍之光,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淺帶著三個孩子避開風流成性的西門安慶,開始采買所需要的物品。
……
三皇子府
散發著淡金色光暈的圓月,已經高掛在天空中,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既朦朧,又充滿神秘和曖——昧。
慕容曼薇已經不知道,她究竟在這扇屏風後站立了多久。
所看所听到的這一切,如同針刺一般的扎進慕容曼薇的心理。
在大床傳來好似快要垮掉的吱嘎聲中,過了片刻後,房間里便猛的一下子恢復了寧靜。
過了好半響,床上的女子這才幽幽的開口,聲音中,好似帶著恐懼,又好似夾雜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濃濃醋意。
「夫君,天色已經很晚了,夫君還是回皇子妃那里去吧!要不然,明天等夫君上朝去了,臣妾又沒有好日子過了……」女子整個身子蜷縮在男人懷中,抬起小腦袋,如泣似哭的乞求道。
透過隔床不遠的桌子上那被紅紗籠罩著的燭光,男人很容易的便看清了女子臉上的表情,只見巴掌大的小臉上,嫵媚的大眼里,此刻正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紅唇散發著水潤紅艷的光澤,一張一合的小嘴,道不清的迷人。
女人說完後,便專注的望著男人臉上的神情,可是,最後女人還是沒有能從男人的眼中看出絲毫的情緒來。
男人冷冷的看了對方好一陣後,始終一言不發。
就如同剛才的話,男人壓根就沒有听進心里一般,女人了解這個男人的個性,于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男人猛地起身朝著互通的隔壁溫泉池走去。
「服侍我洗浴。」男人冷聲的命令道。
女子低著頭,小嘴不滿的撅起,神情透露出內心的不甘,可最後還是規規矩矩的乖巧跟在男人的身後,小步的追了上去。
此時,站在屏風外的慕容曼薇這才淚流滿面的失神轉身離開。
閉著眼靠在溫泉池邊,任其女子溫柔洗浴的男人,在听到那一陣幾乎查不可聞的細微雜亂腳步聲後,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殘酷冷漠的譏諷笑容。
他身邊的女子看到後,心中不解的同時,更是驚懼的雙手一頓。
「為什麼停下來?這雙手不想繼續用了是嗎?」男人那雲淡風輕的話語里,道不盡的殘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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