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淺趕到小巷時,頓時感到周遭各處散發著濃濃的殺氣,空氣中,也隱隱約約能嗅出散發著惡臭的血腥味,以及舞兒特地用來消除空氣中血腥味的藥粉味道。
小竹看著愣在原地一直望著地面的自家小姐,出聲好奇的問道︰
「小姐,你怎麼了?」
小竹這話剛一說完,輕淺便感覺到周遭暗藏的視線齊齊盯著了她。
「沒什麼,就是頭有點暈,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扶我稍微歇一下……」輕淺雙手捂住太陽穴位輕柔了幾下。
小姐身體一向很好,這幾年連傷寒都沒有得過,怎麼會突然間就頭暈起來,雖然不解,可是,在自家小姐身邊呆了這麼幾年,這點眼色和默契還是有的,于是趕緊扶住自家小姐。
「既然不舒服,就听一下吧!我扶住你。」
輕淺故作疲憊的閉上眼,快速的用異能探查家中的情形,當看到三孩子在柴房下的暗—室里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時,輕淺這才松了一口氣。
也終于知道了外面暗藏著的眾多黑衣人為何在此了,想必就是沖著地下暗室中那個男人去的吧!
這三個小崽子也真是太大膽了,看來今天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番才行,不能什麼人都往家里帶,招來這麼多的麻煩。
「走吧!趕緊回去休息會才行。」
當輕淺離開後,暗藏的七八個黑衣人這才相互點了個頭,暗示剛才兩個婦人沒有問題後,再次齊齊消失在小巷中。
「小竹你趕緊去我的床上躺著休息,我去去就來。」剛一關上大門,輕淺便對小竹正色的說道。
小竹听話的趕緊月兌鞋上了床,乖乖的躺好。
查探到周遭的黑衣人都退去了後,輕淺這才朝著柴房走去。
此刻的柴房下的暗室里面,三個孩子相互配合的天衣無縫。
炎兒雙手小心翼翼的拿著兩個大燭台,給全神貫注的為舞兒照明。
舞兒胖乎乎的小短手上,滿是鮮血,在男子胸口附近以及頸間的動脈處,快速的刺入閃亮的銀針,然後頭也不抬望著逐漸減少流血的傷口,對身旁的人說道︰
「縫合針線給我……」
墨兒趕緊遞上去。
帶血白皙胖乎乎的小手,像是在男人胸口跳舞一般,幾個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胸口的巨——大傷口,便被縫合上,只是傷口的形狀,被縫成了活靈活現的大蜈蚣一般。
「消炎止血藥粉……」
「干淨白色布巾。」
伴隨昏迷男人胸前打上一個蝴蝶結,這場手術便劃傷了一個句號。
墨兒趕緊給滿頭是汗的舞兒擦汗,然後再端來一盆清水,讓舞兒清洗雙手。
炎兒放下手中的燭台,抖了抖略微發酸的雙手嬉笑著說道︰
「小妹,你還是那麼的惡趣味,每次給人縫合傷口都要弄個惡心的大蜈蚣在別人身上。」
「哼,你懂什麼,這叫商標懂不懂,舞神醫一出手,必有大蜈蚣……」舞兒一邊洗手,一邊反駁道。
「這人大概多久會醒來?」墨兒問道。
他之所以會用肯定的語氣來問,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家小妹的能力和手段,從小妹開始玩醫起,還從來沒有不經過小妹同意就死掉的例子。
「大概半個時辰後,等麻——藥消退了,便會醒來。」舞兒用短胖的小指頭把上昏迷中男子手腕處的脈搏說道。
「剛才真是刺激,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炎兒一副回味的興奮模樣,一手拿劍,一手那玉佩把玩著說道。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清冷的聲音便在三人的頭頂上響起。
「你們三個小混蛋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在眾多黑衣人眼皮子底下,帶回個大麻煩,是挺刺——激的,要是沒有一個說服老娘的理由,我讓你們體會體會更刺——激東西……」
伴隨著 當一聲,炎兒手里的寶劍和玉佩頓時掉地,幸好墨兒眼疾手快,要不然,那塊上等的羊脂白玉便會碎成渣渣。
「娘……」炎兒顫抖的怯怯抬頭喊道。
「不用猜,這件事一定是你這個小崽子最先挑起的,真是好久沒有給你松筋骨,皮癢癢了吧!財迷也不能財迷到不顧及自身安危的地步吧!」輕淺拎住炎兒的耳朵,狠狠的擰了起來。
「哎喲!娘,痛痛,輕點……」
墨兒在輕淺快要逮住他的耳朵時,很是沒義氣趕緊跳開身子緊貼牆壁,不是因為他不顧兄弟情義,實在是因為娘親的‘兩指旋轉一百八十度’的武功太厲害了,嘗試了一次,就已經令他今生難忘了,雖然不能分擔兄弟的痛苦,但嘴上還是不落後的解釋起來。
「娘,別氣,我們之所以要救他,其實是因為看他這人比較正直,是個好人我們才出手救的……」
「是啊!娘,你不知道,這個人為了提醒我們趕緊離開小巷,居然把護住心口的最後一絲真氣給用了,導致毒氣攻心,要不是遇上我這個解毒高手,他早就見閻王去了……」舞兒也趕緊替大哥解圍。
雖然娘念及她是女孩子,不怎麼打她,可是,要是把娘親惹毛了,她還是會享受一把哥哥同等待遇的。
輕淺听三孩子這麼一說,這才松開了炎兒的耳朵,查看起地鋪上這個男人來。
都說相由心生,這男人一看,便會讓人覺得心安的那種。
陽光剛毅臉上,皮膚略微黝黑,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漢氣息,從他雙手的虎口厚厚的死繭以及中毒如此厲害還沒有死掉推斷,這男人的武功在當今天下應該是排的上前幾名的。
「好吧,看在他如此仗義的份上,勉強留下他吧!不過你們可別掉以輕心,最後成了農夫和蛇故事里那個愚蠢的農夫……」輕淺提醒孩子們。
「嘻嘻,娘就放心吧!要是他敢有不軌之心,我就讓他全身爆——體而亡,死得淒慘……」舞兒笑嘻嘻的狠辣說道。
「給你說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別總是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和你不搭。」輕淺敲了敲舞兒的小腦袋,無奈的教訓道。
「娘,你看,這應該是寶劍吧!好鋒利啊!還有這個玉佩,模起來好舒服,好溫暖的,一定值上不少銀子……」炎兒是個不記打的家伙,這時看娘和小妹如此親昵,頓時不甘的抱著寶劍湊合上去。
「娘,你看,現在找個藥人很麻煩的,送上門來的當然不能拒之門外,拿來練練手多好,不浪費資源……」
「救他我們的好處一定會多個壞處的,救他我們不會虧本的……」墨兒沉穩的分析著。
看著三孩子如此精怪,輕淺也便不再揪住不放,然後卸下肩上的包袱,踫的一聲放在桌上。
「看看,娘也沒有偷懶,剛才那會弄來的,不必你們混的差……」輕淺心情很是愉悅的說著。
于是,一大三小齊齊趴在桌上,開始數起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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