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看著瑞夜那面無表情的冷酷面容,便戴上他一貫在外人面前的風流偽裝面具,故作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毫不示弱的抬起下巴,挑釁的與之對視。
「你憑什麼這麼對本太子說話,你算哪根蔥?」西門怒惱的回復道。
他沒有想到,三國中出了名的冷酷太子,居然會對五年前曾休掉的女人還有別樣的情感,居然一見面,就命令他把手從輕淺的身上拿開。
雖然瑞夜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話,可是,他卻從瑞夜看向他時的眼眸中,發現了目光中隱含迸發出的冷意和警告。
要是一般人,肯定會被這犀利尖銳的目光所震懾住,可遺憾的是,他西門並非一般人,他都很想知道,這個冷酷太子會如何對待曾經休掉的這個女人。
他能夠絕對的肯定,瑞夜這樣的態度,絕非因為心中還對輕淺有所感情,估計大多數原因,是不想看到別人擁有他曾經不要的女人罷了,就如同小孩子就算是自己丟棄了不要的玩具,在看到別人撿去當成珍寶一般的對待,暗藏的佔有**便開始發揮著用。
這就是所有雄性動物的本能,包括這個男人內心深藏著的劣根性。
西門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用眼神以及行動,宣告對輕淺的佔有權,同時,摟住輕淺的手腕,也更加用力,是得兩人身體靠得更近了。
古耀宸看著眼前再次見面的輕淺,在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被風流痞子一般的西門抱在懷里,心中真是說不出的復雜。
真不是個滋味,五味雜陳,又甜,有酸,有喜,有苦。
還記得五年前他在客棧和她偶遇,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被她和丫鬟的妙語所引起了好奇,當時他還在惋惜如此靈動聰慧的女子,即將嫁入那個吃人的皇家而感到惋惜,沒想到等到她大婚的第二天,便傳來她心思惡毒被休棄的消息。
他在知道這個消息後,雖然知道那個聰慧機智的女子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可是,對于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子,也只是在听到這個消息後深深的嘆息一聲。
令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五年後,她居然帶著三個孩子再次歸來,而且三個孩子更是救了他和弟弟的命,而她們母子三人,卻也被他所牽連,然後卷入了皇家的爭斗之中。
當得知她們被抓失蹤後,他擔心,愧疚不已。
于是主動要求一同前來尋找營救她,沒想到,卻看到她和這個風流太子如此的親密,本來只是單純的想要報恩前來,卻在看到這幅場景後,心中仿佛被堵住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壓抑,難受。
瑞夜看到西門這**luo的挑釁,眼色更加深沉,藍寶石般的眼珠,瞳孔緊縮。
就在西門以為瑞夜要忍不住破功爆發之時,瑞夜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頭,拉著身旁喜極而泣舞兒的小手,蹲下來對著舞兒說道︰
「舞兒,別哭了,好不容易找到娘親,應該高興才是,你看你娘親都高興得傻住了,快過去娘那邊吧!」
瑞夜擦拭完舞兒臉上的淚水,小丫頭的注意力,頓時回到了娘親的身上,這一看,小丫頭便怒火中燒。
「你這個腦殘的死人妖……還不趕緊放開娘,你手放哪里呢?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滾開一點,誰讓你抱我娘親的,娘親只能是我和哥哥們的……」
舞兒走到輕淺的面前,頓時高高的抬起小腦袋,一臉怒意的對著西門 啪啪的厭惡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猛的用雙手推開西門的身子,一把佔有性十足的抱住娘親的大腿,防備的望著西門。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沒想到,曾經在花魁大選比賽那里遇到調戲娘親,並且被他們三兄妹惡整的風流公子,居然會是逐月國的太子,就算他是太子又能如何,她才不會怕他,敢和她搶娘親,誰都不行。
舞兒雙眼發出如同餓狼護食的防備眼神,狠狠的盯著西門。
瑞夜還是面無表情的冷冷站在一旁觀看著,而輕淺則是在心中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她那二兒子墨兒那月復黑的天性隨了誰,有這麼一個月復黑的爹爹,兒子怎麼可能會差到哪里去。
不用一言一語,便讓舞兒出手收拾了西門,然後讓西門和她分開來,這冷酷男剛才不滿的表情,是不是說明他看到她和西門摟在一起,心里吃味了?輕淺在心中暗想道。
當她在此對上瑞夜那張足以把人冷得好似快要結冰了酷臉時,卻查探不出來絲毫他內心的情緒來。
西門則差點無語的望天,真是太沒有面子了,想他堂堂逐月太子,如今居然被這小丫頭當著同樣身為太子的瑞夜以及眾多下屬面前,被小丫頭奚落得如此狼狽。
他很想反駁,他不是腦殘,更不是人妖,可是此刻,無論他反不反駁,都已經掉了面子。
這還真是憋屈的慌,既打不得,更是罵不得,虧得他一貫是出了名的厚臉皮,此刻倒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之色。
這份隱忍的功力還真是不容小窺。
「小丫頭,這叫緣分知道嗎?既然上天都讓我和你們母女再次相遇了,那說明我們是上天注定了要相遇的,要在一起的,你放心,等到你娘親和我回到了逐月國,榮華富貴那是享用不盡的,你和你娘就等著享福吧!等到我登基繼承皇位的那一天,你要是听話能博得我的歡心,說不定還能混個公主當當……」
西門狂妄囂張的一副恩賜態度,高昂著下巴,俯視著舞兒痞痞的說道。
此刻的輕淺,思緒終于被拉回了現實,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開始演起了戲,頓時無語不滿狠狠瞪了西門一眼,這才和舞兒母女兩個走到另外一邊,頭踫頭的緊挨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西門被輕淺這麼一瞪,一副怕怕的模樣,就如同被悍妻散發的威武所震懾了一般,灰溜溜的不敢反駁,然後低下了頭,輕淺則是再次回復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這一舉動,卻被一旁的瑞夜看的怒火中燒。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當著他和孩子的面,就開始打情罵俏的搞起了曖昧,想到剛才輕淺溫順的依偎在西門懷里的場景,在聯系到此刻兩人眼神的互動,瑞夜衣袍下的拳頭,不僅緊握成拳不住的微微顫抖。
瑞夜極力隱忍著快要爆發的憤怒之情。
「絕對不能讓輕淺和這個風流太子在一起,絕不……」瑞夜在心中不斷的吶喊著。
西門被瑞夜那如同寒冰利刃刺中了一般,銳利而冰冷,被這視線注視著,西門感到渾身都不舒坦,于是狡詐的故意對著瑞夜說道︰
「喂,大膽奴才?膽敢如此無禮的一直用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本太子,找死是不是?」
西門故意把瑞夜當成前來營救他的侍衛,大聲的呵斥著,引得隨同瑞夜一同前來救人的侍衛們頓時個個拔刀而出,一個個惡狠狠的盯著西門,而西門這一方的人馬,也不甘示弱,緊跟著也拔出了手中的利刃。
兩方人馬彼此防備著對方,戰斗的硝煙一觸即發。
可兩個同為太子的當事人,卻並沒有被眼前的形式所影響,兩人如同在比賽,誰能不眨眼長時間的盯著對方一般。
只有兩人自己知道,對方眼神里真正隱藏的情緒和視線的交戰。
瑞夜輕微的轉動了一下腦袋,英俊冷酷的臉上,勾起一抹輕蔑不屑的微笑,然後望著西門緩緩的說道︰
「從我剛剛呱呱落地之時,就有很多想讓我死的人,可如今,我還是好好活在這個世上……」
「那些人能跟本太子相比嗎?本太子可是逐月國的堂堂太子殿下,得罪了本太子,本太子一聲令下,即刻就讓你人頭落地你信不信?」西門一口一個本太子,多次強調他尊貴的身份對著瑞夜囂張的說道。
此刻,遠離戰火在另一邊和舞兒在一起的輕淺,頓時被西門說話的口氣給弄得差點笑出了聲。
她真是沒有想到,西門這個男人居然如此有趣,把一個不學無術,風流跋扈的官二代身上的所有毛病都如此活靈活現的呈現了出來。
要不是她和他一起呆快兩個月,要不是她們這次遇上黑衣人的追殺,說不定她都要被他堪比好萊塢最佳男豬角的演技所蒙騙。
一個長得妖魅勾人,且善于偽裝實則月復黑的男人,和另一個外表俊朗,如同謫仙般不知情為何物的冷酷男人,這兩個性格長相如此極端的男人交鋒,還真是讓輕淺很是期待看到究竟誰更能勝出一籌。
看著兩個男人彼此望著對方目不轉楮的場景,輕淺不僅在腦海里浮現出了妖孽小受和冷酷男攻深情凝望著彼此的畫面,越想越感覺這兩人很是符合攻受的一切條件。
帶著期待看好戲的心情,于是輕淺便拉著舞兒坐在地上,反正現在外面這麼黑,想要上去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坐下來好好的看一出戲,天明了再出去也不遲。
也許是母女間特有的心靈感應,舞兒在看到娘親的舉止和眼神後,頓時便明白了娘親的想法,就這樣,母女兩個依偎在一起,靠在石壁上,悠閑無比的看著兩個男人的交鋒。
「這世上,可不止是有你一個太子……」瑞夜冷冷的說道。
西門听到瑞夜這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然後裝著不解的望著他身旁的侍衛。
「這人是誰,居然面對本太子如此囂張,什麼身份來著?」瑞夜低聲的問著侍衛。
侍衛一邊防備瑞夜那方人馬的偷襲,一邊湊近西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會便看到西門臉上震驚的表情,但很快震驚之色便被幸災樂禍的表情所取代。
「喲!本太子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弒君殺父的皓日冷血太子殿下啊!真是失敬失敬……雖然你還是掛著太子的名頭,可是如今你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不僅被皓日朝廷緝拿,更是被眾多官員以及江湖中人士收買殺手前來取你的性命,如今的你啊!就如同那是掉了毛的鳳凰不一般,還不如雞呢……」
西門的話,猶如芒刺一般,刺中了瑞夜心中那最為深藏的傷痛,頓時眼眸便一寒,仿佛頃刻間,瞬間射出了無數毒箭一般刺向對面的西門。
「大膽,別以為你是逐月太子,咱們就不敢動力,要是再膽敢出言不遜,侮辱咱們太子,就是拼上咱們幾個的命,也要為太子殿下出口惡氣……」瑞夜還沒有出口,他身邊的侍衛便暴跳如雷的前進一步,拔刀走向西門,憤恨的說道。
「干什麼?」西門這邊的侍衛,很顯然也不是吃素,一個個瞬間擋在西門的身前,拔出大刀與瑞夜一方的侍衛對持著。
瑞夜見到戰斗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而山洞里面的母女兩個均是雙手托著下巴,眼中冒著期待興奮的眼神,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望著他們兩個男人,瑞夜頓時便在心底無奈的暗嘆一聲。
他們兩個男人為了她,此刻都箭弩拔張的快要斗上了,她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閑坐在一邊,瑞夜只得對著他這一方是下屬揮了揮手,示意後退不要輕舉妄動。
幾個侍衛見到瑞夜手勢後,便忍著氣,只得退後。
而西門看到瑞夜首先服軟,那氣焰更是囂張的無與倫比,得瑟得不行。
「終于知道怕了吧!算你識時務,要不然今天你還真是會走著進來,躺著出去,這掉了毛的鳳凰,就要有掉了毛的覺悟,要不然可是會死的很慘的……」西門一副眉開眼笑的對著瑞夜說道。
听到這話,瑞夜好似任何被人侮辱後的憤怒表情,棺材臉上,冷酷不改的冷冷瞥了西門一眼,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然後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
「天色太暗,你們上去一個人報信就行了,其余的先暫時在山洞里等到天亮後再上去,這樣也安全一些。」
瑞夜對著屬下說完後,便完全無視西門那緊緊逼視他的目光,徑直坐下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精蓄銳。
西門被瑞夜如此無視他的存在態度,看起來好似給惹得惱怒了,狠狠的瞪了好幾眼方才解恨了一般的氣鼓鼓走到輕淺的身邊坐下。
和這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的冷酷太子幾番交鋒後,西門硬是沒有試探出這個冷酷太子,內心對輕淺,究竟是何種想法,但是有一點他能肯定,那就是瑞夜這個男人,內心確實深不可測,城府深的讓人不可捉模。
理智果斷,不輕易被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所左右。
隱忍蟄伏的功力真是讓人欽佩,看來三皇子想要徹底取締他而登基,想必是很困難的,因為這個男人和三皇子完全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差距真是太大太大了,看來他當初預計和瑞夜合作的打算,還真是沒有做錯決定。
西門在心中暗自快速的思索著這一切。
「滾開一點,怎麼到哪里你都能湊一份子,死人妖……」舞兒看到西門又湊到她們娘兩身邊,頓時一臉厭惡的看著西門呵斥道。
西門嬉皮笑臉的看著舞兒,伸出手毫不介意舞兒的呵斥,在舞兒的小腦袋上輕柔幾下。
「乖女兒,這脾氣還真是同你娘親一樣火辣,本太子最喜歡這樣性格的女子了,本太子過來,這不是想要和你培養一下父女感情嗎?不管怎麼說,本太子以後很有可能會是你的後爹喲……」
舞兒听到這話,頓時炸毛了一般,猛的站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執著西門的鼻子就是大罵起來。
「你這個無恥混蛋,有多遠你就給本姑娘滾多遠,想佔我們娘兩的便宜,信不信我再讓你痛上幾天幾夜,回顧一下之前寒冰入骨,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啊!再敢靠近我們一步,以及胡言亂語,我就煉制出更厲害的毒藥來毒啞呢,讓你這輩子也說不出來,讓你每天生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後半生里……」
這段時間,由于每天都在到處奔波尋找娘親中,所以,舞兒沒有時間去煉制最為喜歡的毒藥,此刻舞兒身上要是真有毒藥的話,她正是恨不得一股腦的全部用到這個如同麥芽糖一般粘人的死人妖身上。
在她們和娘親分開的這段時間,不僅和娘親成天呆在一起,也不知道這混蛋佔了多少娘親的便宜,如今居然還想佔她的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這話,西門內心震驚不已,原來他那次中毒,居然是這個小丫頭搞得鬼,而且還是整個小黃毛丫頭自己煉制出來。
老天,為何這母女兩個居然如此逆天,一個個都這麼心狠手辣,西門在內心如此吶喊評價道。
「你……當初居然是你給我下的毒……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裝作憤怒卻害怕的不甘表情,扔下一句狠話後,便猛的站起來,轉身走來,遠離這對奇葩母女兩個。
「哼……」舞兒從鼻子里冷哼一聲,絲毫不把西門那沒什麼氣勢的威脅話語放進心里。
西門看著舞兒那凶惡的表情,頓時腦袋猛的縮了回去,不敢再發一言,看的西門的幾個手下震撼不已。
這小姑娘還真是太彪悍了,他們當初可是知道當初太子中毒時是多麼的恐怖和痛苦,于是本來還想沖上去給太子出氣的眾人,在沒有看到太子吩咐的情況下,只得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听到。
見到西門終于安靜了下來,輕淺贊賞的笑望著身旁如同小老虎般凶狠的女兒,朝著女兒比出一個大拇指,輕淺的舉動,頓時換來前一刻還如同小魔女的舞兒一個天真燦爛的微笑。
這微笑,讓西門一干人等頓時無語也沒有了脾氣,同時都在心里有了一個認知,那就是,那兩人果然不愧是母女。
輕淺和舞兒的互動,被不遠處的瑞夜和古耀宸看盡了眼里,兩人都忍不住在心底竊笑起來。
本來前來尋找輕淺,瑞夜只是出于對孩子以及想要補償輕淺的心里,並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可是,此刻在看到母女兩個在捉弄完西門後惡趣味的互動時,不知為何,瑞夜居然到了溫馨的感覺。
也許,試著和這個女人慢慢培養感情也不是你們難以面對的事情,瑞夜在心中想到。
而古耀宸在看到輕淺以及瑞夜忍不住微微勾起的嘴角,隱隱約約呈現出愉悅的表情時,內心翻騰了起來,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在心中開始落下了種子,然後在今後的歲月里,一天天的生根發芽,這也是古耀宸自己沒有料想到的。
……
第二天
當天終于大亮了,一行人便順著昨晚的藤條,在花費了兩刻鐘後,終于全部回到了山頂,重逢後的母子四人,溫馨的抱成一團。
而兩個同為太子的男人,此刻卻再次箭弩拔張的對持起來。
「我要把她帶走。」瑞夜干脆利落的對著西門說道。
他沒有用請求的語氣,也沒有用征詢的語氣,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說帶走就帶走,你以為你是誰?她是三皇子送給我的女奴,她的主人只會是我,沒有我的同意,她哪里也不能去……」西門同樣不甘示弱的干脆拒絕道。
瑞夜好似料定了西門會有此反應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有什麼條件你提出來吧!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你。」瑞夜拋出了條件,冷冷的注視著西門說道。
西門眼中閃過一縷玩味的光芒,望著瑞夜足足看了好辦響,然後才說道︰
「真的都能答應嗎?」
「我說過有前提條件的,只要不是太過分,都能允你,金錢,女人,珍寶,隨你選……」瑞夜再次強調了他的前提條件。
西門不屑的望著瑞夜,譏諷的說道︰
「你還真是有趣,難道你覺得我身為堂堂逐月太子,會缺這些東西嗎?只要我金口一開,就會有大把大把的主動送到我的面前來,這些我才不稀罕,我目前就只是暫缺一個像輕淺這樣的女人在我身邊,讓我消遣消磨時間,少了她,我可怎麼打發這漫長的無聊時間呀……」
瑞夜听到西門這話,眼中寒意頓時愈加濃郁,渾身散發著恐怖的危險氣息。
「看來你這是不想用斯文的方法處理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招。」瑞夜眼中戰意頓起。
「別這麼心急嗎?我又沒有明確說拒絕你的提議,干嘛如此脾氣暴躁的大動肝火呀!有事好商量嘛……」西門分外妖嬈的走到瑞夜的身邊,一手搭在瑞夜的肩上,一手覆上瑞夜的胸膛,為瑞夜順氣,整個身子好似沒有了骨頭一般,朝瑞夜的身上靠過去。
這一行為,如果是個美艷的女子主動朝著瑞夜投懷送抱這肯定是一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的畫面,可要是換成了一個妖嬈的男人,這還真是讓人看著身上不僅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遠處的三孩子和輕淺看著瑞夜和西門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不僅為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男人感到同情。
被這死人妖黏糊上了,還真是不容易甩月兌,真是輕淺和三孩子心中一致的想法。
「滾開。」瑞夜干脆的吐出兩個字。
就在瑞夜忍不住要出手劈開粘在他身上的西門時,西門卻迅速的在他耳邊說道︰
「別使用暴力,和你兜了這麼久的圈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合作伙伴,我們是彼此最為合適的結盟對象,然後相互幫助對方奪回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西門說完後,便慢悠悠的離開瑞夜的身子,動作慵懶至極,可是,只有此刻正對著他的瑞夜才能看到,西門眼中的肅然正色。
沉默了片刻,瑞夜便痛快的回復道︰
「好,選個地方咱們詳細深談一下。」
「果然痛快,夠膽色。」西門贊賞的望著瑞夜說道。
口頭初步達成共識的兩人,心照不宣的在前往有客棧的路上上演著斗嘴的戲碼,直到在快要到正午之時,終于找到一處客棧兩人才暫且休戰。
輕淺母子四人在房間里吃完飯後,瑞夜不知道給孩子們說了什麼,三個孩子都沉默的暫時離開了房間,留下瑞夜和輕淺兩人。
其實在母子四人見面後,輕淺便從三孩子的口中得知了兩個月前所發生的一切,她只是很好奇,究竟這個冷酷的宛如冰山般的男人,究竟想要和她單獨說些什麼,如果想要對她說墨兒歸他,那麼,她是不惜一切代價都不會同意的。
在瑞夜雙眼直愣愣的望著她半天都不說話的氛圍下,輕淺終于率先的打破了房間里詭異的寧靜。
「無論你是出于什麼原因,我都想對你說,三個孩子只會和我呆在一起,我絕不允許其中任何一個孩子離開我的身邊。」
輕淺的眼眸中,滿是堅定的神情,嬌小柔弱卻挺得筆直的倔 身影,透露出了為母則強的強悍氣息。
要是下一秒要是听到對面的男人口中說出要奪走她孩子的話,頃刻間便會撲上去把對方撕成碎片一般。
黝黑的眼眸里,滿是狠辣嗜血的精光。
看著輕淺如此防備的望著他,瑞夜目光中有著一絲贊賞,他真是很好奇,為何五年前魯莽毫無城府被人利用算計的慕容輕淺,在五年後居然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大轉變,以及奇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情道人,並且還拜了絕情道人為師。
五年前的她,究竟是偽裝得太好,還是真的遭遇故變後堅強的轉變,瑞夜真是猜不透眼前這小女人。
「說話。」輕淺不爽的看著直愣愣對她發著呆的男人低吼道。
「放心吧!我不會那樣做的,沒有你和孩子們的意願,我是不會把你們分開的,畢竟我不希望曾經的悲傷延續到我孩子的身上。」瑞夜望著輕淺保證的說道。
只是眼神在說話的同時,有了一絲恍惚,整個人仿佛沉浸到了無盡的悲痛里一般。
對于瑞夜的成長過程,雖然輕淺並不清楚,可是,五年前御書房那發生的一幕幕,至今她都還能清晰的記得瑞夜被親生父親毫無理由的願望和責罵毆打的場景,心中不禁有點同情這個從小就沒有享受到親人關愛,只得用冷酷面頰來偽裝的男人。
同情歸同情,可是在對于孩子的問題上,她可是絲毫不會相讓的。
「那就好,希望你能說道做到,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個清楚,希望你能坦誠的告訴我……」輕淺望著瑞夜,眼神銳利的逼視著出聲說道。
瑞夜心中無聲的苦笑一聲,隱約已經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將要詢問的事情是什麼了。
「你問吧?」
「五年前,究竟是不是你連同端木浩綁架了我,然後玷污了我,借此用力我來幫你演了那一處進錯洞房的戲碼?」
「不是,至于你被綁架,我是是毫不知情,遇上你,也只是因為巧合,至于端木浩,想必你也知道,他卻是是個不舉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那天剛好是月圓之夜,他喝悶酒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那處荒宅,而他又為何會突然間恢復了男人的功能,至今他不明白,我更是不明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對你說,除了佔有了你之後想要滅了你的口這件事外,我並沒有參與到任何陰謀當中。」瑞夜坦誠的望著輕淺,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男人雖然冷酷,整日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可是輕淺知道,這男人內心其實是高傲的,根本不屑用謊言欺騙自己,從他當初一言不發的仍憑皇帝冤枉他的時候,輕淺便知道了這一點。
「那你為什麼要把當初發生的一切,絲毫不隱瞞的全部告訴了孩子們,你不知道,這樣會讓孩子們恨上你,更甚至這一輩子也不能能原諒你嗎?」輕淺好奇的問道。
「我只是為當初自己所做出的愚蠢決定付出該有的認錯態度和承擔所造成的一切後果,我不想讓孩子們一輩子活在謊言和欺騙當中……」
听到這里,輕淺已經沒有了任何語言了,只能說,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個坦蕩蕩的大丈夫,一個冷酷外表掩蓋下的坦誠率真可愛男人。
就在輕淺在心里對瑞夜做作評價時,瑞夜的一句話,頓時讓輕淺失聲驚呼了起來。
瑞夜望著輕淺,清冷的聲音訴說出了內心醞釀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說出來的話語。
「等我奪回了皇位的那一天,你做我的皇後吧!」
「什麼?」
這是在向她求婚嗎?輕淺望著眼前這個依然一臉酷酷表情的男人,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看了好半響,在心里想到。
「我說讓你做我宗政瑞夜的皇後。」瑞夜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復到。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半跪,要是按照古代的習俗來說,至少要三媒六聘,媒人撮合下才算成婚吧!此刻這算哪門子的求婚。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對他完全就是除了幫他生了孩子以外,就沒有任何關聯的人,而且還是曾經被他休棄過的下堂婦,更重的是,她對他現在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好不好。
突然間讓她當他的皇後,他的妻子,她瘋了才會答應。
就在瑞夜滿心忐忑,以為輕淺激動得快要答應之時,輕淺一句話頓時把他宛如打進了地獄一般。
「這不可能,想都別想。」輕淺拒絕的干脆,果決,毫不遲疑。
「為什麼?」瑞夜冷著聲音問道。
「我們之間又沒有任何感情,干嘛要湊到一起兩個人都相看生厭。」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等我們在一起了,相處一段時間,自然就有感情了。」瑞夜理所當然的肯定說道。
得了,這又是個典型的封建思想的先驅者,輕淺不想和他廢話了。
「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輕淺說完後,便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在剛剛轉身之時,一直大手猛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輕淺使勁的想要甩開那牽制住她手臂的大掌,可無論她怎麼使力,那只大掌卻紋絲不動的緊握著她的手臂。
「你干什麼,放開……」
「答應我,我立刻就放開。」
女乃女乃的,這冰塊男居然威脅起她來了,這讓輕淺心中很是不爽,要不是穴道被封住了,此刻失去了耐心的她,早就一巴掌拍飛他了。
「我說過不可能,我和你沒有感情基礎,也沒有興趣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更加不喜歡被當成關在囚籠中的金絲雀一般,一輩子就埋葬在吃人的後宮中渡過一生……」
輕淺火大的對著瑞夜咆哮道。
听到輕淺這話,瑞夜不禁想到了他的母後,那個冠壓群芳,絕代佳人,傾國傾城的母後,最後抑郁而終的葬身在富貴華麗卻處處算計的後宮之中。
曾經母後是多麼的得父皇的恩寵,兩人是多麼的相愛,可是最終還是經受不住諸多算計和陰謀,恩愛的夫妻成了怨偶。
他不能給她承諾,保證後宮之中之後她一個皇後的存在,因為那些想要盼復皇權的大臣們,是不會允許的,他更是做不到只擁有她一個女人的誓言。
他只是想要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一個他曾經奢望而沒有得到過的健全家庭,他想要補償被他傷害過的女人,想給她全天下所有女人都為止瘋狂想要得到的那個尊貴位置。
沒有想到,他的一番心意,對方卻絲毫都不領情。
出了想要補償她以外,他內心深處,其實有著一種不想就此放開她的想法,究竟該怎麼辦,才能留住她,瑞夜望著輕淺,腦中一片混亂。
「你捏痛我了,放開……」感受到手腕上越來越緊的禁錮,她不僅怒聲提醒道。
瑞夜感覺到輕淺的掙扎,趕緊手足無措的放開,當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那道青紫的瘀痕時,不輕易透露情緒的寶藍色眼眸里,閃過一絲愧意。
「我們已經有了墨兒,我先給墨兒一個完整的家……」瑞夜望著輕淺,正色的說道。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觸動了輕淺內心最深處的那一快柔軟,望著眼前那冷峻的臉上,無比認真的神情,輕淺不得不承認,或許他會是一個好父親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在短短一瞬間,便快速的被她給壓了下去。
不管這里面有沒有陰謀,她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因為她和孩子們最為需要的東西,他給不起,也給不了。
為了她和孩子們的將來,她只能果斷卻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最後再說一遍,死了這條心,別妄想我和孩子們會答應你。」輕淺說完後,便干脆利落的轉身離去,留下瑞夜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發著呆。
……
當輕淺離開後,瑞夜一個人獨自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一個時辰後,他的侍衛在門外通報,西門前來拜訪之時,他才好似從夢境中醒悟過來一般。
臉上再次恢復了平日里面無表情的冰山模樣。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爽,怎麼了,感情受到創傷了?」西門嬉笑著走到瑞夜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幸災樂禍的出聲問道。
按照他這顆聰明過人的腦袋推理,便能知道瑞夜和輕淺的談話,大致都說了些什麼,以及說完後的結果。
像那個如此聰慧狡猾,性子剛烈如火的小女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回到那個曾經傷害她,休棄她,還害的她唯一的親人外祖母死去的皇家之中去呢!由此推斷,便能輕易的得知,瑞夜的打算,絕對會被那女人徹底的打破和拒絕。
果然是聰明女人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愧是他這麼多年來,真正想要進一步了解和欽佩的女人。
「你想要怎麼合作?」
瑞夜絲毫不理會西門的問話,冷著臉直截了當的問道。
西門看到眼前這塊千年不便的冰塊臉,心中暗道就他這樣的冰山,誰靠近誰倒霉,一準被這男人給凍結成冰塊,按照他縱橫花叢所得的經驗來看,女人其實最喜歡哪種風趣幽默,體貼且有點壞壞魅力的男人。
俗話說的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個女人不是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對自己體貼呵護,噓寒問暖,笑臉相迎,瘋了才跑去喜歡一個整天都冷著臉的凍人冰塊男人,這不是找虐嗎?
瑞夜不知道,他已經被對面的西門給奚落暗諷了好幾遍。
「既然你是來發呆的,那麼還請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慢慢發呆吧!」瑞夜一副下逐客令的口氣冷冷說道。
那聲無波瀾的低沉冷厲聲音,讓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在開玩笑,西門倍感無趣的癟了癟嘴,然會這才開口說道︰
「別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面孔,依據我多年的實戰經驗來看,你這一類的男人,是最不得女人歡喜的……」
西門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瑞夜賞給他了幾個刀子眼,他這話正好刺中了瑞夜剛剛心中被輕淺果斷拒絕的痛。
「滾……」
「好好……真是的,自欺欺人的連實話都不愛听,你這人還真是……我這就說我們的合作計劃了,我是這樣想的,你現在……」
關閉的房門中,時不時傳來幾聲瑞夜的低聲怒吼,以及西門調侃的幸災樂禍笑聲中,兩人秘密的達成了結盟合作的計劃。
……
「娘,剛才你和他都說了什麼?」舞兒依偎在輕淺的懷里,低聲的問道。
炎兒和墨兒雙雙眼楮閃爍的盯著輕淺,如同舞兒一樣,想要急切的知道剛才房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會讓一貫冷靜的娘親出聲怒吼了起來。
墨兒的眼眸里,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有著難以抉擇的矛盾之情,輕淺輕易的變察覺到了墨兒的變化。
想到這三個孩子的命運還真是坎坷和傳奇,從懷上他們的那一刻,直到現在,居然兩次都差點死在至親也是最為無情的皇家之中,這樣的經歷,讓輕淺很是感到心痛。
她也很想給孩子們一個家,可是,孩子們的身世和不可思議的出身,讓她真的很難抉擇。
三孩子,居然有了兩個爹爹,其中這個小丫頭居然還不知道血脈相承的爹爹究竟是兩個爹爹中的哪一個,而且,兩個爹爹的身份更會個大麻煩。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大將軍。
想到這里,輕淺在心底不禁嘗嘗的嘆息一聲。
「你們想名正言順的和爹爹在一起嗎?」輕淺試探的問道。
「他們兩個都欺負過娘親,要是娘親原諒了他們,那我也就原諒他,至于能不能名正言順的有個爹爹,我覺得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娘親在一起……」炎兒略微想了一下,便誠實的回答道。
「我才不想要爹爹,他們都好壞,我不喜歡……」只比墨兒差上少許的舞兒,頓時從娘親的話語里,知道了娘親的顧忌和為難,于是便撅起小嘴,毫不在乎的說道。
「要是認了爹爹會讓我們分開,還會讓大家遭遇危險,我還是認為不認的好,父子情分並不是有了名分就能得來的,要是他們真的為我們著想,為我們考慮,那才是真正的父親感情……」墨兒說出了一番成熟得令人心痛的話。
輕淺的沉默,讓三個孩子很是擔憂,于是一個個都使出渾身絕招的逗著自家娘親。
「娘,等我們在外面賺夠了足夠多的銀子,我們就會無憂谷好不好,我們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回去,師祖爺爺一定會十分羨慕嫉妒恨我們的,他總是摳門的很,像個鐵公雞一般,一毛不拔,等我們拿著好多好多的銀子回去,讓他得紅眼病,哼……」炎兒拉著輕淺的手,搖晃期待的說道。
「我要買好多的藥材回去,再經常出去當當小女俠,抓些壞人回谷中,把他們拿來當我的實驗藥人,為民間除害,對了,娘,你說我應該叫什麼外號好呢,一定要听起來很酷,很美,很毒辣的那種才帶勁……要是我從現在開始就當女俠,等到幾十年後,史書上會不會記載我這個神出鬼沒的俠義女俠呢……」舞兒也跟著興致勃勃的說道。
雖然炎兒和舞兒兩個小家伙說出話有轉移娘親注意的想法,可是,卻也在此刻說出了他們內心最真實,最想要擁有的那種說生活。
「你大哥和小妹都說了自己的理想,那你長大後,想干什麼?」輕淺出聲問著沉默的墨兒。
墨兒直直的看了輕淺和大哥小妹好一陣後,然後才說道︰
「我想當個一統江山的始皇帝,但是卻不是娘親講的秦始皇那般,辛苦建立的王國幾十年就被推翻,我要建立一個娘親說的法制國度,依法治國,及時不能讓男女做到真正的平等,也要努力的提高婦女同志的地位,解放被束縛在狗屁婦德下的可憐女人,提高商人的地位,杜絕世襲制度的陋習……」
伴隨著墨兒越說越激動,輕淺的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天哪,以前給孩子們講來啟蒙教育和隨口說說的故事,沒想到居然在她的影響之下,引得兒子居然有了要在封建王朝,建立新制度國家的沖動,這,這如此巨大的變革,要真是如同墨兒所說的那樣,並且完成了,那她這蝴蝶的翅膀也扇得太厲害了吧!
「咳咳,你們的理想都很不錯,那個……天色不早了,都趕緊睡吧,等你們睡著了,娘親也該去好好睡一覺了……」輕淺不得不打斷墨兒那滔滔不絕的無比宏偉願望。
三孩子看娘親眼下那一片青色的暗影,便听話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床乖乖的躺好睡下。
難道真的要看著墨兒成為一個革命的先驅者?輕淺在腦海里不住的問著自己。
哎,讓三孩子這麼小就承受背負這麼多的壓力,輕淺真是心里既感動,又為三孩子早熟懂事而感到心痛愧疚。
夜已深。
輕淺看著三個孩子齊齊進入睡眠後,突然發現身後有人闖進來,剛要轉身,便被一個人從身後猛的捂住了嘴巴,然後頸間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醒過來時,便發現她此刻居然置身于野外的荒郊樹林之中,樹林的正中間,有著一處算不上很大的水潭,在微風的吹佛之下,陣陣波瀾反射出銀白的光芒。
能在如此眾多高手雲集的保護下,把她從客棧之中帶出來,並且還沒有驚動侍衛的情況下,擄走她的人只會是客棧之中那兩個身份最為尊貴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其中的那一個。
輕淺張望了一下四周,卻突然間听到一聲清冷的低沉男聲。
「原來是他。」輕淺臉上閃過一絲怒惱之色。
「終于醒來了。」
不是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嗎?干什麼還不死心,居然把她擄走帶到郊外來,這一輩,輕淺最容不得別人把意願強加到她的身上,她最討厭別人強迫她做不願意的選擇和事情。
輕淺頓時一張臉陰沉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乖戾的暴怒之氣,夜色下,宛如嗜血的魔魅一般。
「你究竟想怎麼樣?」輕淺清洌的聲音,隱藏著無盡的寒意。
「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你要回去關我屁事?要滾就趁早滾……」毫不遲疑的決絕回答,讓瑞夜心中一緊,內心頓時一陣失落。
「回京城之前,我知道你身體內的金針沒有被逼出來,所以才帶你出來的。」瑞夜依然沒有情緒的聲音再次在輕淺耳邊響起。
輕淺听到瑞夜的回答,憤怒的臉上,頓時一陣尷尬,看來她是誤會對方了,想到對方要替她逼出金針,而她卻還沒有問清楚緣由就對他打發脾氣,冤枉對方,她的臉上便一陣火燒火燎的滾燙。
腦海中,禁不住又回想起了五年前,御書房這個男人孤寂的站在那里,承受著皇帝責罵和毆打的場景。
「那個……就算你要拔出金針,你說一聲就是,干嘛動手打暈我,還把我帶到這里來,客棧照樣可以拔出金針啊!是你自己不事先告訴我的,被誤會那也是你自找的……」
本來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傷人的話不知為何,卻猛的好想不受控制似的說了出來。
回答輕淺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凝重詭異的寧靜氛圍,讓輕淺不僅在心底暗自後悔剛才一時最快,傷了這個男人。
就在暗自懊惱之時,她的整個身子被瑞夜快速的抱住,然後讓她雙腿盤坐在地,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顫,同時,那雙略帶冰冷且粗礪的大手,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讓她整個身子都****在月色下。
「混蛋,你干什麼?」
「……」回答她的依然是無聲的沉默。
就在她要繼續破口大罵之時,身後傳來宛如大提琴般的動人男音。
「別亂動,也別說話,續命老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要想取出你身上的八根金針,必須要內功很是渾厚才行,而且拔針的同時,稍有差池,不僅會讓當事人血脈斷裂斃命,拔針之人更是會受到反噬,遭受重創受內傷,一定要記住,整個拔出金針的過程當中,千萬不能暈過去……」
听到這話,輕淺這才嘗嘗的吐出一口氣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兩人都沒有說話,實在是此刻情形太過于危險,兩人可不想拿著生命來當兒戲。
伴隨著一根根金針從輕淺的體內拔出,瑞夜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而輕淺更是伴隨每每拔出一根金針,便會血氣瞬間翻騰,吐出一口鮮血出來,那一寸寸朝外拔起的金針,那刺骨的疼痛,讓輕淺這個意志力如此堅硬的人都差點暈了過去。
真是太他媽痛了,那個‘續命老人’還真是太惡毒了,居然給她弄了足足八根金針在她身上。
輕淺嘴唇都咬出了血,極力的忍受著那痛入心髓的痛楚。
「堅持住,還有最後一根,馬上就能拔出來了,這麼久都堅持了,可不要在最後一關頭暈過去,要不然在拔出金針後,沒有及時運功順利體內的真氣,你這一身苦練的武功可就全部要喪失了……」瑞夜那略帶顫抖的聲音在輕淺的背後響起。
听到瑞夜此刻那顫抖的聲音,她知道,瑞夜也快要撐不住了,閉上眼努力的催眠自己,在心中無聲的說著不痛,一點也不痛話語。
「噗嗤……」伴隨著身後瑞夜傳來的悶哼聲音,輕淺身上最後一根金針被順利拔出了。
輕淺渾身是汗,如同從水里撈起來的一般,更是虛弱得連坐都坐不穩,哪里還能及時的調整身體的內力。
就在這時,瑞夜的大手扶住她的雙肩,然後穩住她的身子。
「趕緊順氣,別耽擱時間。」瑞夜焦急的說道。
輕淺只得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集中精力,慢慢的開始順利身體內到處亂竄的氣流。
瑞夜感受著雙手傳來的細膩觸感,終于露出了一抹少有的釋懷笑容。
明知道替她拔出金針是個危險的活,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親自替她拔出,就是為了不想讓她赤身**的情況下,被別的男人看到,更不希望被別人觸模到。
對于這個長得並不是傾國傾城,甚至算不上美艷的小女人,卻出奇的引得他一次次對她側目,好似被她蠱惑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她所吸引。
感受著喉頭傳來的腥甜熱流,他知道,他還是受到了一部分反噬,受了不小的內傷。
過了大約一刻鐘,輕淺終于全部疏導了體內混亂的氣流,當她轉過身時,便看到瑞夜嘴角還還不急擦拭的鮮血。
「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的,你現在感覺如何?」瑞夜毫不在乎的回答道,然後冷眼望著輕淺出聲詢問著身體有沒有任何不適。
「我很好,今晚謝謝你幫我拔出金針。」這一次,輕淺很是真誠的望著瑞夜說道。
瑞夜對于輕淺破天荒的道歉話語,臉上依然沒有絲毫表情,好似壓根就沒有听到輕淺的道謝一般,只是直愣愣,雙眼一眨都不眨的盯著輕淺看了好半響,然後在輕淺被看得快要再次發飆之時,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輕淺的雙眼,開口說道︰
「你的第一次給了我,而且我們孩子也都已經有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媽的,難道之前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全部都說給狗听了去,怎麼他就听不懂人話呢!
輕淺終于受不了的朝著瑞夜怒吼一聲。
「給我滾……」
------題外話------
親們,四川地震了,我在成都,早上嚇死了,今天更新得晚,抱歉。
謝謝親們的(5星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