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輪回 第二章 第一次殺戮

作者 ︰ 寂寞奔跑

喪尸,活尸,行尸……和它們身處兩個世界的人們是這樣稱呼這些怪物的。

陳歸現在要完成的任務就是砍死一只這樣的喪尸,這是他主動要求。剛剛安全屋內恐懼和嘔吐他絕對不想再來一次,因為下一次很可能就要了他的命。想活著只有適應環境,活下去……陳歸唯一的信念,心中父母的影像清晰起來,至少再見他們一面。

停車場的喪尸被變身巨人的老鬼殺光了,連同附近的不少喪尸也被引了過來,在一行人的必經之地徘徊。陳歸背著包,包里有一點壓縮餅干和水,手握著一把消防斧。這些是在一開始的房間找到的,每人一份。老鬼說,每次夢魘開始的地方都會有一些基礎物品,要靠獲選者自己去發現了。獲選者是什麼?老鬼笑得很難看︰就是我,就是你們,一群在夢魘里掙扎的可憐人。

陳歸慢慢靠近巷口垃圾箱,一只喪尸在那一動不動,而在身後四人目光注視著自己。老鬼說過不會幫忙,只能靠陳歸一個人。

經過觀察,喪尸在沒有受到刺激時就像休眠一樣不會移動,但對聲音和氣味特別敏感。

夢中的訓練似乎真的能幫到陳歸,他現在很清楚自己在下風處,巷口的風是往里吹的,喪尸聞不到他的氣味,听力相對弱的喪尸听不見自己惦著的腳步。距離不足15步,陳歸精確丈量,又往前踏了一步。原來一動不動的喪尸猛然回頭,怒吼著向陳歸撲了過了。陳歸突然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下意識俯身沖上去,從側面斧柄橫掃擊中喪尸踝關節,喪尸一下被絆倒,陳歸直起身來對地上的喪尸腦袋一記劈斬。

老鬼遠遠看著,陳歸不快的揮斧動作,行雲流水干翻喪尸。或許拉他入伙會成為自己的助力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老鬼搖頭,還太早了。帶著幾人走過去,阻止陳歸的繼續虐尸的行為。

「清醒一點,第一次都這樣的。」被老鬼拍醒,陳歸恍然回神。他剛才仿佛回到特工學校練習武器的使用,教官正逼著他揮舞5次武器。陳歸不好意思地笑了,老鬼對其他幾個人說︰「下一個誰來,動作要快,殺幾個適應了我們趕快找到地圖,然後找到附近的警察局利用那里的系統找到史密斯這個人。我們還要收集水和食物,在天黑前找到能休息的地方,時間寶貴。」

接下來第一個動手居然是L美女吉爾,然後是黃毛,然後是杜老師,殘酷的環境很能改變人。巷子里的喪尸很快被清空。外面公路上的才是真正的挑戰。

「我們要小心繞過去,如果喪尸太多我是護不住你們的。」老鬼說道

「我們被喪尸咬到不知道會被會感染?」吉爾問出陳歸想知道的。老鬼搖頭表示不知道︰「有些空間對于獲選者是有一定保護的,不會被空間的特定環境影響,但我不敢肯定這里會不會。」

杜老師擔憂地說︰「誰都別被咬,找到解藥不知道要多久。」黃毛不忘溜須拍馬︰「有鬼哥,我們一定能完成任務的。」

一行人穿過巷子,走到街上。寬闊筆直的水泥公路,本應是車水馬龍的大都市現在一片死寂,胡亂停靠的汽車幾乎將6條車道堵死,有些車只剩殼子爬滿藤曼,就算是完好的都落滿灰塵。街道兩旁高樓遮擋了太陽,眾人感到一絲寒意。

「這就是末日啊。」老鬼感嘆道,「我們沿路往前盡量找到書店、報亭這些地方找這座城市的地圖。」

無法提出更有用的意見,只能听從老鬼這個資深者。黃毛罵了一聲︰「那幾個傻X,還以為是真人電視游戲,誰有這麼大能耐把一個城市變成攝影棚。」

陳歸覺得有些不對頭,他低聲問老鬼︰「怎麼大路上一個喪尸都沒有?」

「不清楚,這樣末日類型的空間我也是第一次進來。」老鬼也覺得不對勁,「夢魘空間的形成的根據是人的精神,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處的是精神世界。你們都知道喪尸吧?就是說如果我們中有一個不知道喪尸這種科幻電影里的東西,那麼現在這個夢魘空間就不會是喪尸末日而變成其他我們都知道的主題,比如世界大戰、神話傳說、魔法世界等等。」

陳歸听了心里頭更慌,他看過不少喪尸作品,電影游戲等等,在來這里之前他算是半個宅男。就他所知的喪尸種類就有幾十種分別出自不同的游戲和電影,如果那些東西都出現的話那絕對不是自己這幾個人能應付。

有驚無險地穿過馬路,來到對面的商店。在這里搜刮了不少食物和飲水,老鬼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飲料︰「災難應該是突然爆發的,而且幸存者不多,否則這些地方應該早被搜刮過了。」大家也想起來都沒見到過這個空間的原住民。接著黃毛找到了一家書店,從玻璃看進去架子上一排排的書籍,里面應該有眾人最想找到的地圖。黃毛拿起斧頭就要砸玻璃,老鬼攔住他︰「會招來喪尸的。」然後一個人用斧柄撬門,但是卷簾門的縫隙很小憑老鬼的力量折騰了挺久還沒弄開。陳歸心中一動,想驗證自己夢境里學到的東西,他如果夢里都是真的,那麼他學過的開鎖技巧應該有用。他找來意根鐵絲,探入鎖孔中,里面的結構和預想中的一樣,輕輕一頂再插入一個鐵絲兩根鐵絲一扭, 噠,鎖開了。

黃毛驚道︰「神偷啊!」老鬼哈哈笑︰「小陳,大學里有教這個?」陳歸也不想編造理由,打個哈哈︰「雕蟲小技而已。」心里重重疑惑,現在為止夢里學到的東西都被證實是有用,那夢到底是不是夢,我到底是陳歸還是那個女孩……

突然旁邊的店里傳來杜老師尖叫︰「有喪尸。」她驚惶地跑了出來,一個黑影緊隨其後,老鬼趕到飛起一腳,黑影被踢到街上,重重的撞上一輛廢棄的出租。

陳歸看見那個喪尸明顯和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渾身**,皮膚烏青光滑沒有一點腐爛。奇異喪尸爬起來對一行人嘶吼,臉孔同樣烏青,整個顱骨從中間裂開嘴巴分成三瓣,每一瓣都有長有尖牙,嘶吼時候嘴巴像開花一樣外翻露出整個口腔。

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只喪尸在陽光下痛苦地嘶吼,快速向陰影跑去。老鬼投出一跟鋼筋刺穿這只喪尸的大腿,喪尸跑不動在太陽的照耀下很快不動彈。老鬼對杜老師怒道︰「下次再獨自行動就別回來了!」杜老師害怕的點頭,豐滿的胸前一條之前沒有的項鏈掛著,陳歸注意到她剛才進的是一家珠寶店。

老鬼盯著那具喪尸尸體︰「看來我們的敵人不止之前看見的那些喪尸,這種怕光的喪尸身體更加強壯,往後不知道還有多少種變異的喪尸?動作快點,拿了地圖就出發,下午得找地方過夜。」吉爾的英文最好,在店里找到了一張旅游交通圖,此刻正在細看,她頭也不抬說道︰「距離這個社區最近的警察局在三公里外,我們要經過4條街道才能到那里。」

黃毛嘟囔道︰「要是能搞到槍就好了,老美不是到處都是槍店嘛,怎麼一個都沒看見。」

吉爾解釋道︰「任務提示我們是在紐約,紐約和天朝一樣是禁槍的。」

「警察局里一定有槍,不過你們誰會用?」老鬼這把所有人都問倒了,「我不希望被新手從背後射中。」

陳歸在夢里有學過各種槍械的使用,但他不知道怎解釋,更不想暴露這個秘密。

陳歸跟著幾人繼續上路,一路上除了隨處廢棄的汽車和路邊房子里散的喪尸,沒任何東西對他們造成困擾。陳歸不安更加強烈,老鬼也覺得這些敵人太弱了。因為路面損毀,他們繞了不少路,本來的路程被加長很多。等到了警察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黃毛抱怨道︰「累死我了,鬼哥咱們完全可以開車過來。」他剛才看見一輛無主的豪車門大開著。

「路都爛成那樣,你開坦克都比走的慢。」吉爾橫了他一樣,她對這個看似幫派分子的人沒有一點好感。其實黃毛只是最嘴上抱怨一下,大家經過跋涉都有點疲勞了。杜老師彎下腰揉揉酸麻的腳踝,胸口春光露出引得黃毛一陣猛瞧。吉爾看見更是厭惡,走過去擋住杜老師。黃毛惱怒︰「有你什麼事,看看怎麼啦,長那麼大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杜老師臉上微紅趕忙站起來。

陳歸這會跟著老鬼站在一輛車頂上觀望那棟土黃色建築。這座11層的警察局外面的玻璃都是磨砂的看不清里頭的狀況。

「看來只能進去。」老鬼說到。陳歸則反對這個意見︰「我們完全可以明天再進去,現在先找個地方過夜。」

老鬼說︰「今天早上那個喪尸你也看見了,應該是夜行性,他們活動能力比一般喪尸強得多。這附近只有警察局的建築足夠堅固能掩護。」

陳歸覺得老鬼作為資深獲選者自然有他的道理,說道︰「那我們應該快點,天色不早了。」他把偵察結果和其他人說了,一行人小心翼翼走進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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