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輪回 第九章 獨行

作者 ︰ 寂寞奔跑

陳歸終究沒有把吉爾帶走,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在隧道了能活下來的可能微乎其微,甚至有自己親手殺死她的感覺,他還是沒有把吉爾帶走,陳歸臨走前找到自己包,里面水剩一點,壓縮餅干倒是還在,吉爾應該是想留在最後吧。陳歸把包放在吉爾邊上,把手電關了放在吉爾手里。然後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女人的呼吸好像平緩了下來。

陳歸想了想,又留下幾個彈夾,然後沾了老鬼的血在地上畫出一個指向管道的箭頭,老鬼的尸體已經被連續2發手槍彈射成篩子,頭骨也被掀開,不存在尸變的可能。能活下來的話,這些東西應該夠你離開這兒。

做完這一切,陳歸頭也不回地離開。他怕自己會不忍心,即使理智告訴陳歸吉爾生存的可能性很小,自己帶上她不但無法離開很可能自己也會死在這里,但陳歸終究是具有同情心的人類,明明為了生存必須殺戮,見到生靈死亡時仍舊會不忍,更何況是同伴呢。

精神力滲入水泥牆壁精準地反饋出管道的形狀和位置,陳歸小心地掏出一枚觸發式炸彈拉下開關向牆壁擲去。

BM!劇烈爆炸帶起更加劇烈的煙塵,陳歸差點沒被氣浪掀翻,煙霧散去,只見水泥牆壁被炸開了一個大坑,鐵質的管道暴露在外,陳歸舉起槍在上面掃射光了3個彈夾,站得更遠些丟出第二個炸彈。這次有了準備情況好得多,陳歸看見管道已經破開了一個大口,他走過去精神力隨之延伸到管道內部。也不知通向何方,陳歸就這麼爬進這漆黑惡心當中。精神力感知範圍被他放到最大,不斷尋找可能的出口。在漆黑中爬行,管道里到處是黏乎乎的東西,伴隨著刺鼻奇怪的氣味。陳歸感到一陣陣後怕,如果這是天然氣管道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被炸飛了,但如果剛才想到可能是天然氣管道,自己是不是還會嘗試呢?答案是肯定的,希望就在眼前,不嘗試永遠沒有希望。腦中胡思亂想,陳歸爬行在曲折的管道。前面氣流似乎開始有所變化,陳歸心中一喜,出口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繼續前進了幾分鐘感知範圍內出現了管子的出口。陳歸奮力繼續爬,終于看見了光亮,出口,出口就在前面。他用盡全身力氣把頭伸出去,管他什麼喪尸,管他什麼夜魔,呼吸著新鮮空氣的陳歸只想把肺灌滿。大力地吸了幾口,陳歸才開始觀察環境。管道出口是一條比地鐵隧道更加巨大的隧道,高高的牆上有無數個像陳歸爬出來管道的出口,隧道一邊深不可測,另一頭外面卻是海景。看來我是爬進了排污管道了,陳歸全身沾滿穢物跳到隧道邊緣往外走去。外面就是大海了,太陽挺大的。陳歸在隧道出口看見大約1公里外的海岸是一處沙灘,還有碼頭,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應該勉強能游過去,看看浪也不算太大,把身上的裝備都扎緊了,一躍鑽入海中。海水冰冷刺骨,陳歸拼命地游,終于在快月兌力前游到海灘上。

他小心地探查,海灘上沒有喪尸,風和日麗的好似一個普通的度假勝地。陳歸現在又渴又餓,突然瞧見碼頭上一台自動販賣機,這可真是久旱逢甘霖,猛跑過去用槍托打碎玻璃,一股腦掏出幾瓶飲料就往嗓子里灌。陳歸饑渴難耐,一連喝了四五瓶飲料,吐了一大半,這才停下。

接下來該怎麼辦,壞消息是強力的隊友老鬼和可靠的隊友吉爾都沒了而且任務毫無頭緒,好消息是自己月兌困並獲得兩本「秘籍」學會了感知和生長異能。

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吧,先儲存一定量的食物和水,找到穩固的庇護所,最好搞到交通工具,再慢慢尋找線索,就剩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小心謹慎。特工學校培養的知識在這里發揮了作用,陳歸打定主意便離開海灘朝城市進發,根據地圖標識自己應該在距離警察局十幾公里外的海邊,他在地圖上找到最近的商場,只有這里能找到能長期儲存的食物,一路搜刮民居里的食物太過冒險也太沒有效率,萬一哪間房子里住的都是夜魔自己不就羊入虎口。陳歸一路小心翼翼用感知能力探查每一個角落,干掉十多只落單喪尸,繞過幾個大的喪尸聚集區,其中甚至有一棟公寓樓里住滿休眠的夜魔都被陳歸用感知能力發覺。

幾經周折來到目的地,藍色招牌淡橙色的陽光標志LG高高掛住這棟三層建築上,外面都是透光的玻璃窗,采光效果不錯,不會有夜魔藏在里面。商場內果然有喪尸,但是數量不多,想來是災難爆發是在上班時間,喪尸三三兩兩大多數超市員工或全職主婦。陳歸檢查步槍和彈藥,決定殺進去,至少把一層的喪尸清空。

就算喪尸太多我也能跑掉,安慰著自己,實際上更是為了發泄。

陳歸子彈上膛背著黑色背包大步跨入商場,收銀員喪尸轉頭看見陳歸。

「下午好!」子彈從槍口經過消音器發出咻的一聲打爆了這位盡忠職守員工的腦袋。

保安打扮的喪尸嘶吼著撲向陳歸然後被愉快地爆頭,「你老板多久沒發工資了?」

一腳踢開寫著出口的擋板,整個一層的喪尸都被驚動了,各個貨架後面冒出來撲向陳歸。陳歸精準地控制著子彈落在喪尸頭上,用效率的殺戮來保持安全距離。一個彈夾射空瞬間陳歸按下卡榫,空彈夾受重力落下,新彈夾換上,槍又開火。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陳歸數著每個被打死的喪尸,整整二十四個,自己剛才殺了一個班的喪尸。眼見沒有喪尸再出來,陳歸隨手拉了一倆貨車開始掃蕩起食物,大部分食物已經變質,著說明災難發生已經很久,陳歸盡量挑選保存時間長的食物,黃油、蜂蜜、女乃粉、罐頭、巧克力、餅干還有一整箱的水。他真的挺懷念國內的食品,雖然各種安全問題但是防腐劑總能讓火腿腸什麼的保存個一年,不像這里,肉類食物到現在能吃的只有罐頭了。

陳歸把背包塞滿了,又騎在貨車上一路滑行,嘴里嚼著口香糖,月兌出困境後屠殺喪尸的發泄加上收獲不少讓他心情愉悅。地上喪尸身體偶爾擋住他的去路也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有些角落里的喪尸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攻擊他也在感知能力下被他揪出來。

「太太,你身材可真好,來一發吧。」

一槍打爆這層最後一只喪尸的頭,陳歸瞄準二層進發。

第二層喪尸也不多,陳歸依法炮制,射空第三個彈夾之後終于清空了第二次。這里多是買一些衣服鞋帽和電器設備。陳歸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之前那身已經又髒又破哪怕在海里泡過很久還是散發出臭味。陳歸穿著新運動服和戶外鞋又換了一個更大而且結實的包又手記一些可能有用的小東西。

這層沒有有價值的東西,那些廚房的餐刀既不鋒利也不耐用,遠不如原來的消防斧和警局找到的匕首。陳歸有些後悔在這層浪費子彈,自己完全可以悄悄找到這些東西或者用近戰解決喪尸。望著第三層顧客止步的提示,陳歸在想要不要上去。上面說不定什麼也沒有,說不定是商場的倉庫。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探個明白,下定決心陳歸撬開那扇鎖上的門。

第三層應該是辦公場所,不似樓下是整個開放的區域。回字形的走廊環繞一圈,走廊兩邊不少寬敞的辦公室。

陳歸不用開門,精神力透過薄薄的門板就能探知里面的情況,他從左邊走廊走過一間間探查,發現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心下失望,突然走到一邊就看見一道卷簾門,精神力探入其中,果然是倉庫!如果佔據了這里,接下來就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心補給問題了。陳歸用槍對著鎖連續開火,射得火星亂濺,斧頭砍進門縫里用力一撬,門乖乖拉上去,里面滿滿的貨物碼放的整整齊齊。不等陳歸高興,突然牆上的應急燈亮起,叮鈴鈴清脆的警鈴響起。陳歸心頭火起,又是警鈴,你們是有多喜歡這玩意。他一槍把那破鈴鐺打碎,通道里有大波喪尸正在靠近,這些喪尸穿著紅色或藍色的T恤顯然是超市員工。陳歸朝一邊射擊打死不少喪尸,但另一邊的喪尸又飛快逼近,身後的卷簾門現在高高卷起沒法關上。這層的喪尸明顯太多,陳歸估計自己子彈打完都殺不完,看見旁邊還有一扇門,果斷打開沖了進去。

踫!門被關上後幾只喪尸撞擊在上面發出巨大的聲響,陳歸在進入後就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能搬動的重物挪到門邊,支撐起三角形的頂門柱才勉強擋住喪尸的沖撞。門詭異地扭曲出一個夸張的角度,終究沒被喪尸沖破,失去了目標的喪尸很快又恢復安靜。但陳歸看不見,他又搬了一只保險箱把門堵住。

又TM被困住了。

這間屋子看來也是辦公室,夕陽透過落地玻璃灑在陳歸臉上,就在這里過夜嗎?外面的喪尸已經沒了大動靜,偶爾幾個機械的拍門聲。這些喪尸沒有能交流的智能,剛才的追趕也許只是群體受到警鈴刺激的無意識行為,真正發現食物的只有少數幾個而且被陳歸殺了不少。

太陽越見低垂,看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陳歸打開一扇窗,把窗簾扯下來綁成繩子打算如果喪尸進來就順著窗簾逃出去,如果不進來就明天再走。當然如果喪尸半夜沖進來,外面又有夜魔那就是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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