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舍得看不見,你那過目難忘的臉』
〞向日岳人遲到了30分鐘,罰跑50圈。〞坐落在專屬位置的華麗少年擺弄著稍稍翹起的碎發,嫵媚的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起,一句似乎風平浪靜的話拋出。
〞哦。〞向日輕輕允了一聲,與其說是不在乎,倒不如說是心不在焉,他重新系了一遍鞋帶後,緩緩繞著網球場跑起來。
〞岳人他怎麼了?〞忍足忍不住好奇心移步過來,望著略顯縴細的背影問,無度數的眼鏡遮住了那雙如狼般探求的雙眸,〞小景,他是不是戀愛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早熟。〞跡部輕輕瞟了一眼忍足,不輕不重地復述著。
正在灌涼水的忍足嗆了一下,連聲咳嗽起來,幾滴水漬遺留在邪魅的嘴角,與夜空一般深邃的發色相配,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繁重的訓練任務結束後,冰帝網球部眾正選遍背上裝有一定負重的網球袋習以為常地向熟悉的餐廳用餐。
〞向日前輩今天怎麼心不在焉?〞鳳長太郎放下手中冰涼的竹筷,銀灰色的碎發服服帖帖地落在耳畔,眸中星星點點的溫柔永不枯竭。
〞切,遜斃了。〞穴戶亮壓低了藍色的帽檐,碎碎落落的短發清爽不已,他挑起帥氣的劍眉,嘟囔著。
〞是啊,我可能戀愛了……〞向日心不在焉地戳著盤中的食物,迷迷糊糊地把心里一直糾結的問題回答出來了,他低下眉眼,長長的劉海撒下一片陰霾。
〞以下克上,前輩一定要告白成功。〞日吉若的眼角突然放射出凌厲的光芒,就像在球場上的殺氣一般。
〞啊∼看來向日也有情商高的時候啊。〞忍足用怪怪的關西腔感嘆一句,鏡片反射出詭異的弧度。
〞侑士,如果你把女孩子一個人丟下,要怎樣道歉?〞輕嘆了一口氣,向日齊齊密密的劉海遮住了平日里流光似彩的瞳孔,一切都沉重不已。
他默默無聞地用湯汁在盤子上留下一個名字。
〞哦?叫洛寧殤嗎?〞制作精美的平光眼鏡順著白晝的燈閃出詭異的光芒,如同小提琴般優雅邪魅的聲線響起,〞第一,我不干這樣的事。第二,你可以拿出誠意道歉去唄。〞
〞怎麼道歉?〞歪了歪精致如上帝的寵兒般的臉蛋,充水般的眸子里塞滿疑惑。
某狼少年伸出一根修長的指尖,開始灌輸錯誤概念︰〞求婚。〞
洛寧殤漫不經心地步及柏油馬路,及腳luo的沙灘長裙隨著微風揚起一角,薄薄的紡紗籠罩著縴細的腳luo,如赤炎般醒目的眼眸蕩起淡淡漣漪。
身後毫無聲響的少年一頭亞麻色碎發與風共舞,華爾茲後便是圓舞曲,冰藍色凌厲的瞳孔中印顯出反靠在欄桿上的少女,不禁柔和了幾分。一身干淨利落的運動服雖不彰顯貴族氣質,卻讓花季年齡升華。
驀然回首,瞧見那風華絕倫的少年,報之回眸一笑,傾城,不足以疑也。微啟水唇,長長密密的羽睫尚浮晶瑩︰〞好像熊熊哦∼〞語畢,情不自禁撲上少年,那一道風之痕宛如天華,消失在如同波浪般的長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