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已經頹廢的人生了,根本沒有什麼要繼續的希望』
〞請不動峰以及冰帝的雙混選手入場。〞依舊是那道熟悉的女聲,清亮的聲線回蕩在諾大的網球場里,也喚醒了各個觀眾澎湃的心情。
即使是遠在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都不遠千里來觀看比賽,網球場周圍圍繞了層層疊疊的一群人,大多數都是來見證傳聞中的同步共鳴以及寧殤宛如手冢一般精準的技術。
握手儀式過後,寧殤轉身翩然來到底線,卻發現向日也踩在直直的底線上,震驚片刻她愣在了原地,卻絕不肯妥協︰〞你去前面進攻,我發球就可以了。〞
〞yada!〞第一次別扭地撇過臉,鮮艷的赤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彎彎曲曲的線條,雖然想要听信少女的話可身體比思想快一步進行,是前所未有的反抗。
白皙的眉心皺起,使勁咬咬牙,轉身挪步到網前,僵硬的五官讓表情稍稍有些猙獰,卻意外得可愛。
一道飛速前進的網球從寧殤耳畔劃過,似乎包含了怨氣以及怒氣,卻被橘桔平輕而易舉地回擊過網,劃出一道曼妙的線條。
隨即兩道身影包圍了那顆明亮嶄新的網球,卻將兩只網球拍交織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踫撞聲。
〞15-0,不動峰領先!〞裁判的判決帶領所有人恢復神志,周圍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這個球我可以接到的,你為什麼不交給我來回擊,不信任我嗎?〞向日蔚藍清澈的瞳孔此刻卻似乎燃燒著熊熊烈火,燒著了寧殤那冰冷無味的心髒。
〞我離它近,我可以用零式啊。〞被向日那火爆的語氣感染了,寧殤也提聲為自己辯解著,如火焰般璀璨的瞳孔在陽光的曝曬下鍍上了一圈危險的金邊。
兩個人似乎忘記了以往的交清,忘乎所以地為自己辯解起來,只是在他人眼中卻有些像一對小情侶鬧內部矛盾。
〞你們!快點發球!〞裁判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出言厲聲道。
〞我不想打下去了。〞將球拍隨意扔在遠處,寧殤賭氣似的月兌下精心縫制的女式隊服,扔向坐在教練椅上慵懶的跡部。
〞站住!〞向日那低沉活躍的聲音喝住寧殤,此刻他的面目一片平靜,宛如無人入侵的大自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卻有些不一樣的可怖。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回撤在諾大的球場。
寧殤干淨白皙的臉上隱隱浮現出緋紅的印子,抹抹晶瑩在眼眶里打轉,她卻寧願緊咬唇瓣也不讓它們掉落下來,羽睫稍稍低垂,一抹晶瑩就順著平滑的臉頰滑下,她便再也忍受不住了,靜聲痛哭起來,似乎在宣泄著什麼痛苦。
〞心疼嗎?〞場外的不二也如其余人一樣充滿了震驚,他冰藍凌厲的瞳孔里滿是對少女的疼惜,回頭轉身問身後的冷清少年。
少年不語,高大挺拔的身軀紋絲不動,那緊握的拳頭卻泄漏了少年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