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一定是度過的最好方式』
進入了深夜的天際變得越深邃,黑色籠罩世界的同時也在零點完整地度過了這一天,寧殤轉輾反側卻依舊沒有入睡,每一次意識朦朧的時候總是如驚兔一般地被嚇起。
搖了搖枕邊的透明藥瓶,里面小小的白色藥片已經所剩無幾,她知道已經用藥過度,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踱步到開著照明燈的網球場,有些苦惱地坐在教練椅上。
嘟起嘴環顧著四周的樹林,這是某個山的山腳,趁著朦朧的月光似乎還能看見不遠處山形的弧線。
腦海中似乎一直有一道聲音慘叫著,威脅著︰〞這是你活該!〞
〞寧殤,偷偷坐教練椅可不好哦。『**言*情**』〞柔和的語氣宛如一陣清風來無影去無蹤,听不出聲線里的起伏,仿佛沒有什麼苦惱一般。
寧殤下意識地立即起身,卻後知後覺現在沒有任何人在現場,頗有不滿地等著來人,卻被不二笑得無比嫵媚的表情看得有些服貼︰〞不二,是你啊。〞
不二宛如月牙般溫和柔情的眼楮隱藏了所有情緒,隨意地靠著寧殤坐在教練椅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
沉默著不回答這個問題,像是下意識地逃避這個問題,良久,她才淺笑著迎上閉眼微笑的少年︰〞我做了噩夢,卻好像又不是夢。〞
〞寧殤,你知道嗎?〞不二轉眸去觀賞一彎明月,層層霧靄籠罩住了朦朧光亮,也籠蓋了一切可怖的影子,〞我以前見過你。〞
〞見過我?〞寧殤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一襲藍宛如波浪翻騰而下,緊皺的眉心顯示出了疑惑,〞我從來沒有來過日本啊。〞
不二搖了搖頭,碎落的絲輕輕飛舞著,睜開了美麗妖嬈的眸子,冰藍色的凌厲轉化成了柔和︰〞不是親眼看見過,是在手冢的票夾里,那里面有你的照片。〞
〞手冢?〞低眉細細思考著,恍然大悟地勾起一抹微笑,就像思考出問題的小學生開心地拍手慶祝著,〞是你們青學網球部的部長吧?他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不二冰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算計,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明顯,漂亮卷曲的羽睫稍稍翹起︰〞有可能他是怪叔叔吧。〞
〞啊,這樣啊。〞點頭輕允著,旋轉著的梨渦依舊漾著甜蜜。
這時不二突然轉移話題詢問著︰〞寧殤是不是不喜歡和我打雙打?〞語調中多了一份莫名的委屈,閃著月白色光澤的瞳孔有些顯得令人憐愛。
〞沒有,就是害怕離開岳人以後不能保證穩贏。〞像是觸及到了傷心事,嘟起水潤的唇瓣,白皙的臉頰鼓成了包子臉。
〞網球不一定要注重輸贏,打得開心就好。〞不二掃視著諾大的網球場,在這寄托了夢想的地方曾經揮灑了數不勝數人群的汗水。
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卻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對勁︰〞可是我總是認為我打的網球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