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那個yin賊,落雪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而又恰巧救了她,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經歷過剛才的事,落雪看他的眼神帶著戒備。
流音雖然放開了她,但時刻注意著她的舉動,防止她再自尋短見,流音見她戒備地看著她,就知道她對他不相信。「姑娘,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況且你年紀輕輕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你,就算你想死,你有沒有想到你的父母,難道要她們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
落雪听了他的話,如珠的眼淚一顆顆劃下臉頰,悲傷地蹲子,抱膝無助地坐在地上無聲地哭泣,他的話有道理,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清白……
流音看著落雪無助地坐在地上哭,有些不忍,不過,這個姑娘也太安靜了,從賊人手里救了她之後她一直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可是看起來不像,難道「姑娘,你是不是被點了啞穴」。
落雪抬起頭看了流音一眼,頭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
果然如此,流音蹲子與落雪平視,落雪有些害怕向後移。
「姑娘別怕,我先為你解穴」流音一指快如閃電幫落雪解穴,「姑娘,你的穴道已經解開了,可以開口說話了」。
落雪怔怔的看著流音「穴道解開了又如何,我如今清白不保,活在人世也是被人恥笑,有何顏面活著」。
流音這才知道原來她誤以為自己已經被……,所以才抱著必死之心「姑娘,我來的及時,那賊人還未得手,只是衣服有些破而已」流音說到衣服時自覺地側過臉。
「真的」落雪半信半疑地說。
「嗯」
「你要干什麼」落雪見流音月兌衣服,以為他要干什麼,眼里滿是恐懼和屈辱,她想起剛才那賊人如何對他,十分害怕。
流音把衣服遞到落雪面前「姑娘,夜深露重,如若不嫌棄,就先把衣服披上,免得感染風寒」。他知道姑娘臉皮薄,所以委婉地說,就是怕她多想。
落雪看著眼前的衣服,緩緩地接過「謝謝」。
流音自覺地轉過身背對著她,方便她穿衣服。
流音的衣服穿在落雪身上十分不合適,松松垮垮地,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卻更顯得落雪嬌小,落雪穿上後有些尷尬。
「姑娘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流音道。
「我住在朋來客棧」
流音微微一笑「這麼巧,我也住朋來客棧,正好同路,姑娘走吧」。
「嗯」落雪慢慢地跟在流音身後,流音腳步也放慢,防止落雪跟不上。
落雪艱難地走著,這林間道路不平,而且又是晚上,再加上流音的衣服過長,有時會踩到。
「啊」落雪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衣擺又過才絆了一腳,摔倒在地。
「姑娘,你沒事吧」流音趕緊扶起她。
「我的腳好疼」落雪皺著眉頭,眼眶紅紅地說。落雪一想到今天她所遭遇的事,眼淚又不自覺地落下,她從小就被人捧在手掌心,要什麼有什麼,哪受過這樣的苦,越想越委屈「啊」的一聲放聲大哭,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流音把落雪扶到一個樹樁邊,讓她坐在樹樁上,听她哭地如此淒涼,臉也被淚水打濕了,從懷里拿出一塊帕子,遞到落雪面前「姑娘」。
落雪停住了哭聲,接過帕子擦著眼淚,也不哭了,她知道她剛才失態了。
流音見她不哭了,這才對著她說︰「姑娘,可否讓在下看看你的腳傷得重不重」流音看著落雪遲疑的樣子,又說︰「在下沒有別的意思」。
落雪最終對著流音點了點頭。
流音輕輕地抬起落雪的腳,月兌下她的鞋子,就見她的腳腕處紅腫,顯然是扭傷。流音輕輕地揉著她的腳腕,他也會一點皮毛,只能減少一點痛處,不能根治,還是要找專業的大夫。
落雪看著她揉著她的腳,感覺不太疼了,今晚要是沒有遇見他,還不知道她現在會怎樣。
流音把落雪的鞋子重新穿上,「姑娘,我們還是要盡快回客棧找個大夫看看,現在你行動不便,可否讓在下背你」。
「嗯」落雪有些害羞地點了一下頭。
流音見落雪同意,蹲在落雪面前,示意他上來。
落雪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前身微倚著流音,流音順勢把她背起來。落雪趴在他的背上,突然覺得他的背特別安全溫暖。
流音也沒有運用輕功,就這麼在月光下,一步步背著落雪會客棧。
天翔回到客棧就見落雪的房間里有好幾個人,原來是客棧老板帶著小二在收拾房間。
「天翔,你去哪了」程遠看見天翔出現疑惑的說,他剛才听到好大的聲響,才趕緊過來看,卻是見著滿地狼藉。跑去天翔房間,他也不在房間。
「我」天翔話還沒說完就就被香兒打斷,香兒小跑到天翔面前,著急地問「我家小姐呢?」。
天翔帶著歉意說「抱歉,在下沒有追上」。
香兒一听眼眶紅紅,淚水馬上就要決堤。
天翔見狀趕緊說︰「不過流音兄已經追上去了,你不必擔心」這個公子怎麼那麼容易哭。天翔此時還不知道香兒是女的。
「流音」程遠驚訝地說,他不是沒武功嗎?
「你說我家公子去哪了?」小茹說。
「快說」小瑤一听和流音有關,也趕緊說。
天翔才發現小茹和小瑤也在房間里,轉念一想,這件事有關一個女子的清白,不能隨便說。
「老板,收拾好了嗎?好了你們就下去」天翔對著曾清說。
「是的客官」曾清帶著小二出去,那房間剛才是打斗的痕跡,既然他不想讓他知道就算了,反正有閣主在。
「流音追上去了,我追不上就先回來」天翔道。
香兒一听眼淚又流下來,哭著「小姐」。
小瑤卻是一臉自信「公子出馬,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程遠喃喃自語「原來流音會武功」。
小茹注意到香兒脖子上的掐痕,對著香兒說︰「姑娘,我給你的傷上藥好嗎?」
香兒還在隱隱哭泣,見小茹一臉善意,也就點頭答應了。
天翔一听小茹叫香兒姑娘,吃驚了一下,原來是位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