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是晦氣,快點收拾一下,扔到亂葬崗去得了,手腳麻利點,不要被人看見了,快去。」掌櫃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許的慌亂。
兩個小二相互看了一眼,麻利的用草席將西樓裹了起來,小小的西樓,經過這幾天的挨餓受凍,更加的瘦弱不堪了,抱起來就那麼一點。
一到達亂葬崗,兩人听著這荒野的呼聲,哪還顧得上手中抱著的「尸體」啊,趕緊的跑開了,西樓被這樣隨便的扔在了那兒。
「咦,這里怎麼有個草席,好奇怪。」一個青衫男孩好奇的蹲在了裹著西樓的草席身旁邊,年齡不過十歲左右,他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還用自己略顯肥女敕的小手戳戳看,好不樂哉。
「是活的誒,姐姐,姐姐,你怎麼了?」青衫男孩好奇的打開了裹著的草席,結果竟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忍不住又去捏了捏那瘦削的臉頰。
這些年與爹爹二人生活在山上,連人都沒見過多少,更別說這樣水靈靈的女孩了,也難怪小人兒如此興奮了。
探了探西樓的呼吸,小男孩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爹爹,爹爹,出事啦,快點出來啦。」小男孩一路跑著、呼喊著,本來是和爹爹一起下山買東西的,結果因為自己貪玩,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兒。
「咋咋忽忽的,干什麼啊,墨卿羽,這又是什麼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原來青衫男孩叫墨卿羽,而和他說話的那個人當然就是他口中的爹爹墨君了。
「爹爹,這個姐姐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小羽的能力有限,爹爹,爹爹,你救救她吧。」看著來人,卿羽說著就想要哭了,從小連一只螞蟻都不願踩死的人,怎麼能容許一個人就這樣死在他面前呢。
「不救,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放下她,回去,快點。」墨君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君大人,怕是沒有一個人不懼怕他的吧,只是十年前他突然銷聲匿跡,這才讓江湖有了些許安寧。
「爹爹,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這個姐姐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我不管,小羽一定要救這個姐姐,不然我就待在這里,我不回去了,我陪她一起,哼,壞人。」卿羽說到做到,果然輕輕地將西樓放在了一邊,自己也坐了下來。
「你確定?我記得某人好像最怕鬼了,這里似乎是亂葬崗來著,既然你如此有情意的話,爹爹怎麼能不成全你,你就在這待著吧,反正不過一個晚上,這個小女娃就會斷氣,到時我來接你。」
墨君笑著看著墨卿羽,他的兒子,他怎麼會不了解,雖然很疼愛他,但是他也不會為了他而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自卿顏死後,他發過誓,絕跡于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任何事情。
「爹爹,我……哼,壞人,你就讓我死在這里算了,不理你了,壞蛋。」說著,卿羽就把頭扭到了一邊,再也不看墨君一眼。
看著這樣孩子氣的兒子,墨君只能搖頭嘆息,卿顏留給他的最珍貴的禮物就是這個孩子,這是他們愛的結晶,為了這個孩子,他甘願退出江湖,但是現在他在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墨卿羽已經十歲了,但是他還是像個三四歲孩童一樣單純,對于世間的人和事完全沒有善與惡的區分,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了,這個孩子怕是很難自己生存下去吧。
狠下心不去搭理他,墨君轉身飛回了山上的小屋,他是時候該放逐這個孩子了。
「姐姐,姐姐,你別怕,小羽在這里陪著你,沒事的,不痛的啊,呼呼就不痛了。」卿羽掀開西樓的衣衫,看到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痕,只是心疼,忍不住就像對待小動物那樣了,哪還顧得上男女之別啊。
卿羽就這樣陪了西樓一夜,因為半夜突然降溫,他還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了披在了西樓的身上,現在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嘴唇凍得通紅,但是他還是固執地抱著西樓,盡管她的氣息越來越弱。
「臭小子,我服了你了,將這驅寒丹服下,我就救她,但是記住了,你看了人家的身體,她以後就是你的娘子了。」
雖然之前卿羽也有為了某事而與墨君作對,但是從未像這次一樣這麼堅決,墨君開始決定認真審視兒子懷中的那個小娃了,當然更多的還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在外受苦。
「爹……爹爹,我就知道……知道你不忍心,太……太好了。」卿羽終于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墨君眼疾手快的跑了過去,將兩人一起抱了起來,還好還是兩個小孩,不然他也解決不了這種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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