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就在兵爺檢查包袱的時候,一輛華貴的馬車朝著這邊趕來,應該是急于出城門,趕車的人顯得很著急。
「棲羽莊的標識,您好您好,小人眼拙,您請。」只見守門的人直接將他們放了出去,西樓敏銳的發現了馬車檐角的飛鶴標識,看來來頭不小啊,她可以利用一下。
「官爺,您看,剛剛那群人都這麼輕而易舉的過去了,憑什麼啊,您該是公正無私之人才對,不然難以服眾啊。」西樓注意到了這位兵爺的肩章,是白色的,那就說明他是新來的,她在賭他不知道棲羽莊的名號。
看那官爺的反應,西樓知道自己賭對了。
「前面的馬車,給我馬上停下。」這位白目的官爺直接沖了過去,西樓要的就是這效果,越亂越好。
「大膽,你知道這車上坐的是什麼人嗎?不想活了是吧,快給我滾開。」只見駕著馬車的年輕男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言語間也盡是囂張。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請你和你那位尊貴的朋友下車檢查,謝謝。」這位憨厚的官爺還是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黎功,你還不給我過來,不好意思啊,新來的不懂事,還望您不要見諒。」只見另一位肩章為紅色的官兵趕緊的跑了過來,準備把這位叫做黎功的憨厚男子帶開,很顯然,別人不領他的情。
「為什麼要放他們走,他們是何方神聖。」黎功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好了,都給我退下,小兄弟,好玩嗎?」只听見一個聲音從幕簾之後傳來,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暢。
西樓自知暴露,但是她還在垂死掙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
「你覺得招惹了我,你還逃得掉嗎?」一縷白衣就這樣從西樓面前飄過,落到了她的身邊。
「我沒有想逃啊,公子誤會了。」西樓決定死不認賬,勇敢的抬起了頭,就是這一抬頭,就讓她定在了那里。
邊上的男子身形極為修長,穿著一件潔白祥雲符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上面別了一根通透的翡翠玉笛,烏黑濃郁的發絲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額前的幾縷發絲隨風起舞,和那銀絲帶纏繞到了一起,看似十分輕盈的樣子。
那一雙眼楮似是要把人看到心里去,溫柔如水般澄澈,讓人很容易陷進那份溫柔,用明眸皓齒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樣的男子真的是如謫仙般的人物吧。
「怎麼,竟看得痴了。」白衫男子笑意盈盈的看著呆愣住的西樓,話語間沒有一絲斥責與不滿,這要是以前,早就被。
「你的皮膚保養得好好喔,你是不是整過容啊。」沒想到西樓呆愣了半天的結果就是冒出了這麼一句,這讓白衫男子的笑益盛了。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好了,這兩個孩子我帶走了,你們沒意見吧,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前面是對著那位點頭哈腰的官兵說的,後面則是對著低著頭不語的西樓說的了。
「沒意見沒意見,原來是畫公子認識的人,怎麼不早說呢,好了,還不趕快放行。」
這位官兵口中的畫公子全名畫子羽,是天下第一大莊棲羽莊現任莊主,早年就在江湖上有了很大的名氣了,第一公子的名號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臨初,走。」子羽拉著西樓就往馬車那邊走去,西樓只得認命的牽著卿羽急促跟上,起碼她的目的達到了,這就夠了。
「在下姓畫名子羽,請問小兄弟姓甚名誰呢,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有信心我會幫你的。」子羽笑著對西樓說道,腰間的玉笛已抵上了西樓的下顎。
「我叫顧西樓,剛剛那個是我弟弟墨卿羽,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能夠說我只是在賭嗎?謝謝公子的搭救之恩,看來我的賭運很好,日後有什麼需要西樓幫忙的,西樓一定在所不辭,我們兄弟二人還有事,就此別過。」
「小羽,夠啦,我是虐待你了嗎,像餓狼一樣,讓別人看笑話,好了,我們該走了。」扯過一旁吃得正歡心的某人,西樓對著子羽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就是這一個笑容,讓子羽做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決定,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被鬼迷了心竅的。
「西樓,你們是要去寧安趕考是吧,我們正順路,臨初,你懂得怎麼做了。」子羽收斂了笑容,對著駕車的人說道。
「知道了,莊主。」臨初嘴上這麼說,心里把西樓都罵了幾百遍了,他們可是要趕回去處理要事的,前面就是岔道了,左邊是到達山莊的路,右邊是到達寧安的路,這兩條路怎麼都不順路好不。
即使心里有很多的不滿,他也不敢去挑戰莊主的權威,看了看邊上坐著的不知道何時趕到的臨宇,他也只能長嘆一聲,他們的莊主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竟然對一個丑顏男孩露出了那麼燦爛的笑容,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臨宇,你說回去要不要找個大夫給莊主看看啊,我覺得……」還沒說完,只見一根銀針就從幕簾之後直插入了臨初的啞穴。
「這是你自找的,下次公子可就不會對你如此仁慈了,注意措辭。」冰冷的臨宇連說話都是如此冰冷的,看著邊上憋得難受的大哥,沒有一點點的同情。
「這……太麻煩了,我們本來就夠麻煩你了。」西樓為難的說道,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哪能這麼麻煩別人啊。
「沒關系,西樓,反正也順路嘛,好了,既然相逢就是緣分,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喊我一聲大哥。」子羽拿過一盤糕點放在了不願離去的卿羽面前,果然卿羽一下子就放開了西樓的手,又開始狼吞虎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