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城外。
鎮南大軍與南蠻大軍對峙,鐵甲銀盔,戰意昂然,天空中充滿了蕭殺之氣,這種兩軍展現出來的蕭殺之氣,讓附近的野獸都是顫粟不已。
柳塵風沒來從軍之前,他從未來想到,兩軍交戰,會給人這麼大的壓迫感,他不經意間望了望周圍的士兵,他看到這些士兵的眼色都有緊張之色。
「大哥,一會你跟在我身後,我保護你。」
斧王對著柳塵風說道,柳塵風看到斧王眼中不但沒有緊張之色,反而異常的興奮。柳塵風白了一眼斧王,他對這個戰爭份子感到無語。
南蠻大軍中走出一名將令,此人騎的並非是戰馬,而是一只白虎,當此人出來時,鎮南大軍中的戰馬都受到一些驚嚇,唯有柳塵風的馬對白虎身上的虎威毫無反應。
「扎力,沒想到居然是南蠻主帥扎力。」
一些士兵低聲的議論著,而柳塵風听到士兵議論時,他看向南蠻大軍中走出的扎力,此人十分年輕,看上去與自己年紀相差無幾。
柳塵風沒想到南蠻大軍的主帥居然這麼年輕,一時,他對這個叫扎力的年輕人反而有幾分敬意,這種敬意與年齡無關,而是與人的能力有關。
「鐵元帥,扎力在此,可敢應戰。」
扎力騎于虎背之上,對著鎮南大軍叫戰,而在他叫戰之後,他身後的南蠻大軍大呼︰殺.殺.殺。,萬軍齊呼的喊殺聲響徹天地,讓這片空間的蕭殺之氣濃厚了幾分。
柳塵風望向鐵忠,鐵忠作為主帥,他與扎力交戰已是不下百回,對于這個年輕人,鐵忠也是十分欣賞,在藍月國,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一個可以與其相比的年輕人。
「哈哈,老夫有何不敢。」
鐵忠一騎當先,鐵忠騎得是一匹棗紅色戰馬,這戰馬也不是普通的戰馬。據說鐵忠這匹戰馬為藍月國皇帝親自送給鐵忠的,馬名為鳳雛。
「老將軍果然威武依然。」
扎力並沒有說太多廢話,雙腳一夾,白虎發出一聲虎嘯,縱身一躍,但到了兩軍之間,扎力揮動了手中的長槍,長槍斜指地上,一雙虎目充滿了戰意。
「此人天賦果然了得,與我年紀相仿,但我能感覺出,我不是他的對手。」
柳塵風心里暗道,他能感覺到,扎力帶給他一種幾近于生命的威脅,柳塵風一時有些擔心的看著鐵忠,雖然他不知道鐵忠的實力怎麼樣,但是在鐵忠身上,柳塵風還沒感覺對自己有生命威脅的感覺。
鐵忠與扎力兩人相對立于兩軍之間,兩軍的喊殺震天,柳塵風突然覺得,天地間的威勢因此而有所改變。這種感覺讓柳塵風若有所悟。
哈哈.殘風破甲.
扎力大笑一聲,一片槍花向著鐵忠籠罩而下,這一招之中,讓人覺得陷入了無盡的槍影之中,分不清虛實。柳塵風看到扎力這一槍,雙眼一凝,此招給人一種毫無破綻的感覺,但是柳塵風知道,任何近似于完美的招式,都有他的破綻存在。
殺意斬。
鐵忠一刀橫出,近身的槍花被他一刀斬碎,一股殺意自刀中傳出,這股殺意讓得空間都有些扭曲,扎力感覺到鐵忠這一刀的威力,他心中暗吃一驚,他雖然與鐵忠交戰不下百回,但是作為主帥的兩人還是第一次交手。」鐵元帥,好刀法,再吃我一槍看看。」
破風尋魂。
扎力手中招式一變,漫天槍花瞬間消失,一股槍意將鐵忠所定,這讓鐵忠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扎力居然練出了槍意。而作為同年齡的柳塵風,眼中的驚訝並不比鐵忠低上一分。
「好強。」
柳塵風嘴里輕輕的念叨了一句。而作為一個戰爭份子的斧王,同樣也感覺到了扎力的強大,一時間,柳塵風對鐵忠的擔心更甚幾分。
風雷斬.
鐵忠再次一刀斬出,一刀出,風雷之聲響徹空中,風雷聲所過之處,帶著一絲淡淡得威壓與扎力的槍意對踫在一起,只是扎力的槍意更強一籌,槍意絞碎了風雷之威,而鐵忠也在此時從馬身上縱身躍起。
扎力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鐵忠心有忌諱,這個年輕人不但實力了得,在行軍打仗上也有過人之處,此人一直被鐵忠列為對藍月國威脅最大之一。這也跟扎力的年紀有很大關系。
扎力見鐵忠想要縱身避開自己的槍意,他嘴角一咧,森白的牙齒配上他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邪惡,至少柳塵風看起來是這樣。
「鐵元帥,去死吧。」
扎力的笑最後近乎于殘忍,他手中長槍一挽,長槍直對著鐵忠的咽喉扎去,如果鐵忠被這一槍給扎進了咽喉,那不死也得死了。
鐵忠見扎力這一槍對著自己的咽喉刺來,他心中大驚,不過他的臉色卻是絲毫不變,長年作戰的他,在面對這種事,冷靜往往能讓他躲過劫。
柳塵風看著鐵忠居然從一開始都被扎力壓著打,對扎力的實力,他又更深的多了一層認識,同樣的年輕人,柳塵風也有爭強好勝之心,他對實力的渴望從沒改變過,而現在,扎力給予他的刺激,讓他更加的想要強大的實力。
「白龍.」
柳塵風輕呼一聲,一道白色的影子,以無法讓人看到的速度撞向扎力,柳塵風不可能讓扎力傷到鐵忠,不為別的,只為鐵魂。
就在白龍一出現,南宛城上一直觀戰的鎮南王眼中精光一閃,別人看不清,但是他卻看清了,當他看到柳塵風身上飛出的白影時,鎮南王眼中閃爍著讓人無法看懂的光芒。
扎力舉槍前刺時,他猛得感覺到有東西靠近自己,就在他剛感覺到後,一股強大的沖撞力將他撞飛了起來,被撞飛的扎力用力將手中的長槍拍向鐵忠,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把鐵忠斬于鎮南大軍前。
長槍月兌手,扎力被撞飛時,白影再次一閃,激射的長槍被白影生生的拖住了,當長槍停下時,眾人看到一條白蛇纏在長槍之上,而這條白蛇正是與柳塵風為伍的白龍,只是現在的他,誰看都不像是龍。因為龍給予人們的形象實在是在太高大了。
「哼,鐵元帥,你們居然玩陰的。」
扎力捂住被撞的胸口,指著鐵忠,一臉的恥笑,鐵忠也是茫然得看著纏在長槍上的白龍,長槍離他的咽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如果不是白龍纏住長槍,鐵忠自己也知道,他的老命真有可能交待在這里了。
「扎力,兩軍交戰,兵不厭詐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鐵忠雖然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白蛇是從哪時來的,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幫自己,不過,對于鐵忠來說,能有人幫總比丟了老命強。所以面對扎力的指責,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好,好一個兵不厭詐。」
扎力一個縱身沖向白龍纏著的長槍,白龍見扎力沖向自己,他對著扎力微微一笑,帶著扎力的長槍嗖得一下飛向南宛城觀戰的鎮南王那里,在要接近鎮南王時,白龍用力一扭身體,長槍對著鎮南王暴射而去。
隨後,白龍殘影一閃,沒有人看清他去了哪里,而鎮南王看到白龍將長槍對著自己射來,他則是大手一揮,暴射的長槍停在了他的眼前,就那樣飄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鎮南王,難道你要違背和我們大祭祀之間的約定嗎?」
看著長槍飛向鎮南王,扎力認為在這里面,只有鎮南王才能救得了鐵忠,所以他才向著鎮南王吼道,而柳塵風听到扎力的吼叫聲,他似乎明白,這南蠻之中有人和鎮南王之間相互牽制著。
「看來,這南蠻和鎮南王之間,一定有了什麼約定,只是兩軍之間,他為何要與南蠻什麼大祭祀之間有約定呢?」
柳塵風心里在猜測著鎮南王的事情,鎮南王離開南宛城,身體慢慢得從南宛城牆上飛了起來,最後鎮南王飛到了扎力和鐵忠的上空。
鎮南王看著下面的扎力,他的眼神中沒有一點表情,扎力被鎮南王這一眼看得不由後退了幾步,隨後,鎮南王將目光停留在士兵中的柳塵風身上。
「扎力,一年之後,你與他單獨戰一場,如果你贏了他,南宛城,我雙手奉上。如果你輸了,你們南蠻歸降于我藍月帝國。將我的話回去告訴你們的大祭祀,就說,我已經沒有耐心陪她玩了。」
扎力听到鎮南王的話,一眼看向柳塵風,而柳塵風則是想要罵娘的沖動,這鎮南王居然把自己拿來和人打賭,這讓柳塵風很是不爽,而鎮南大軍的軍士們看到鎮南王所指,都齊刷刷得看向柳塵風。
「喂,我可沒答應你,你不要隨便拿我和別人打賭。」
柳塵風對著騰空飛著的鎮南王大聲叫道。鎮南王則是笑著看向柳塵風,他身體一扭,飛到柳塵風的頭頂上,伸手一吸,柳塵風便被他憑這提起。
提起柳塵風,鎮南王就向著遠處的山脈之中飛去。
「爾等都退兵吧,扎力,將我的話帶給她。如果她同意我的話,將來,南蠻歸順了我藍月帝國,南蠻還是南蠻,帝國不會對南蠻有所改變。」
鎮南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軍對峙,最終因為鎮南王一句話而退後。
南宛城外上百公里的一座山脈上,鎮南王笑著看向柳塵風,柳塵風被鎮南王看得心里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