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時,城門前將鳳凰祭天消災,朕要看她會不會被燒死!」皇帝眼底掠過一抹狠絕。
「如若不會,朕就相信那是天命!」皇上拂袖而去之前丟下一句話。
「明日就會知道道長所說的天命會不會應驗了!」上官大人唇邊劃過一抹冷笑。在他看來雲歌是想要保住鳳凰才這麼說。
雲歌臉上依舊掛著淡笑,抬眸看向那萬里晴空。
北夜國軍營中
「主子!」一名女子掀起帳篷彎身進來。
專心看著地形圖的男子沒有回頭道︰「什麼事?」
女子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竹筒遞給他。
男子眉頭微蹙,接過竹筒打開,在看到那張紙上的內容時,臉色微變但也只是瞬間,隨即把紙條隨手一扔,繼續低頭看著地圖。
女子撿起來,看到字條的內容,不禁有些驚詫,主子的反應會不會太平淡了點?
待她在抬起眼眸的瞬間,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營內,只听見外面馬‘嘶’一聲,待她出去之時絕塵而去的他已不見人影。
就覺得主子看到這個消息不可能那麼淡定呢!女子嘴角揚著一抹妖嬈之笑。
此時的牢中,一個鬼鬼祟祟的獄卒正在東張西望著。
「右丞相大人讓我們好好‘照顧’這個女子!」一名獄卒奸笑道。特地強調照顧兩個字。
「可是她似乎跟太子殿下關系不一般!」另一名獄卒有些猶豫道。
「怕什麼?太子殿下尊貴的身份又不會總來這天牢,發生什麼他又怎會知道!上官大人可是掌管著這天牢!」那名奸笑的獄卒一副山高皇帝遠的樣子。
「說的也是,大人想要什麼樣的‘照顧’?」有些猶豫的獄卒被他說的也壯膽了。
一臉奸笑的那人附在他耳邊低語著。
一旁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湊到他們跟前听。
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把他們嚇了一跳︰「你湊過來干嘛?」
還沒听到什麼就被發現的某人,堆起一臉笑︰「你們在說什麼好事情,說出來也讓兄弟樂呵樂呵啊!」
說話的這人就是混進天牢的墨軒。
剛才听到這兩個混蛋想要害鳳凰,那個老奸巨猾的上官大人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吩咐獄卒整鳳凰。
「咦?你看著眼生啊?」那名獄卒賊眉鼠眼的打量著墨軒。
「大哥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新來的啊,昨天我還跟你打過招呼呢!真是的!」他說著抬起胳膊搭上那名獄卒的肩膀,套起近乎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名獄卒搔搔耳朵道。
在牢房中的鳳凰听見嘈雜聲,向外望望,因為她覺得那個聲音那麼熟悉呢,在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她瞪大一雙美眸,那不是墨軒公子嗎?
墨軒余光瞟她一眼,順便對她眨了眨眼楮。
還在驚訝狀的鳳凰微張著小嘴。
只見不一會墨軒已經跟那兩人,勾肩搭背混的滾瓜爛熟。
當然他們要怎麼好好的‘照顧’鳳凰也跟墨軒分享了。
此時御書房內卻氣氛一片凝重。
「你身為太子肩負重任,如今不為百姓死活著想,竟為一個不祥女子求情!」皇帝正在歷喝著沐瑾風。那個災星果真是不除不行,如今竟然連太子也迷惑了,果然是不祥之人。
「不管父皇怎樣說,都不會影響兒臣要救她的決定!」沐瑾風毫不妥協的說道。
「哼!明日午時就看你有何能耐可以救她了!」皇帝眸中一片狠絕之色。
「十年前想必父皇就打算除掉她了吧!」沐瑾風淡淡的吐出。
「我南夜國是不會留這種不祥之人!」皇帝甩袖而去。
沐瑾風深邃的眸子一片深沉。
跟雲歌同時進宮的鳳傾塵,先來天牢看看鳳凰,卻被攔住。
「鳳大人請回吧!」天牢外的兩名侍衛拿刀攔在那。
鳳傾塵攏了攏眉,沉聲道︰「大膽,你們敢攔本官!」他平時不會拿官餃來壓人,如今也是沒有辦法。
兩名侍衛垂首道︰「卑職不管,只不過皇上有令不準任何人探牢!大人請回!」
正在想要硬闖的鳳傾塵,看到牆角的那人對他勾勾手指,便轉身離去。
「墨軒公子怎麼在這?」鳳傾塵看著他穿著獄卒的衣服問道。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本公子已經成功混進去見到鳳凰了!」墨軒一臉驕傲的說道。想要進去何必像鳳傾塵那麼費勁,還是要用腦子的!
「鳳兒怎麼樣了?麻煩墨軒公子告訴鳳兒我會救她出去的!」鳳傾塵道。就算劫獄她也要把鳳凰給救出來,他還有不少忠心的舊部下,回去之後把他們召集前來,計劃周詳之後,晚上就來劫獄,鳳兒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鳳公子放心,鳳凰在里面吃好住好,暫且不用擔心!不過你打算怎麼救人?」墨軒問道。鳳凰是暫時沒事,那兩個蠢貨已經跟他說要打算怎麼‘照顧’鳳凰了,他當然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劫獄!」鳳傾塵環顧四周低聲道。這還是在皇宮內,說話還是要小心為上。
墨軒點點頭,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是劫獄了,到時候他們里應外合應該是還有勝算的。更何況他已經通知魔君,相信他會飛一般的速度前來。
「明日午時皇上打算在城門外拿鳳凰祭天!」一道空靈的聲音傳到他們耳畔。
兩人回頭看見了一臉淡然的雲歌。
「這個昏君!」墨軒憤憤的道。這個昏君是找死,難道非要魔君滅了他,他才會消停嗎?
鳳傾塵眉心緊皺,看來必須要在今夜劫獄了。
「師弟眼看鳳凰都被祭天了,你還能這麼淡定?」墨軒現在懷疑這個師弟不是雲淡風輕,而是冷血了沒人性了。
雲歌笑笑︰「大家切勿擔心,鳳凰不會被祭天!」
「可皇上不是說明日午時…難道會有變數?」墨軒不敢確定的疑問道。
「明日會天降大雨!」雲歌緩緩的說道,那雙不染塵埃的眸子一片清亮。
「道長的意思是鳳凰不會被燒死?」鳳傾塵那雙狹長的鳳眸當中閃過一絲光芒。
雲歌點頭,這就是所謂的天命。
「那到時候那個昏君會不會放了鳳凰!」墨軒模著下巴問道。就算鳳凰不會被燒,可那個昏君會放過她嗎?
「會!」雲歌肯定的說道。
「那就是根本不用劫獄,什麼都不用做嘍?」墨軒攤攤手一臉輕松的看看鳳傾塵。
「這要等師兄通知的人來了以後才知道!」雲歌一臉高深莫測的淡笑道。
鳳傾塵也猜到了雲歌所說的人是誰。
「師弟這你都知道?」墨軒心里在說,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什麼都能知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墨軒轉身走後被對著他們擺擺手說道。他還要在夜千尋來之前好好保護好那個鳳凰。
鳳凰坐在干淨的榻上沉思著,剛剛見墨軒公子跟這里的獄卒不知去了哪里。
「哇!你們這麼狠?」墨軒又突然跳到那兩名獄卒身後。
那兩名獄卒拍拍胸口,心里暗想早晚被他嚇死,手里一抖,里面的東西差點跑出來。
「大野啊不要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嚇唬我們了,你看被你一下差點跑出來!」那名獄卒提溜著那袋東西在他眼前晃晃。
這名大野也就是墨軒,為什麼取這個名字呢?‘大爺’的諧音而已。
「不是要在飯菜里下讓她不死卻受折磨的藥嗎?現在弄這些東西干嗎?」他大爺的,不會這麼一會的功夫,計劃又有變了吧?
「飯菜已經下好藥!」那名獄卒向那邊準備好的飯菜努努下巴。
「大野兄弟想要這份差事,功勞不能全被你一人領去,我們當然還得找點別的樂趣!」他的奸笑讓墨軒想要直接把那一袋東西都塞到他的嘴里。
「飯菜我先端去了!」墨軒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這倆人在這翹著二郎腿喝著酒。
墨軒轉身前瞥了一眼那個酒壇,慢慢喝那可是倒了一瓶子藥,可不要浪費了!
牢房內
「鳳凰慢慢吃,這些可都是我從御膳房找來的!」墨軒躺在那個榻上翹著腿啃著雞腿。
那兩個人現在應該在不停的跑茅廁吧,最好拉死他們。
而這里…
只見那圍成一桌的獄卒,已經各個爛醉如泥了。
墨軒說是給鳳凰找來的吃的,可是一直吃的人卻是他。
「鳳凰不要在悶悶不樂了,雲歌師弟都說會沒事了,安心吧!」墨軒嘴里邊吧唧著邊說道。
鳳凰輕嘆一聲,可是近日的天災真的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墨軒放下腿抹了抹嘴道︰「不用擔心,會沒事的!一會在來看你!」魔君差不多也快到了,他也應該去迎接一下了。
墨軒臨走前瞟了一眼喝的爛醉如泥的獄卒們。
不一會一名去上茅廁的獄卒歪歪斜斜的拎著一袋東西進來。
他給其他的獄卒說道︰「上、上個茅廁,都、都能撿個寶物,給你們打、打開看看!」他看著眼前那個重影的布袋結結巴巴的說完,便抽開了那根綁著的繩子。
只開了個小口,只見那里面的東西蜂擁而出。
這名獄卒被率先爬出的毒蛇咬了一口便昏了過去,其他的獄卒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只見袋子里爬出的蛇鼠,迅速向各個方向散去。
在牢房里的鳳凰抬眸間,嚇的不敢呼吸,那一條花紋蛇跟兩只肥鼠正在向她的方向迅速過來。
鳳凰想要退後的時候,發現那些蛇鼠像是被某些東西隔離了一樣,不敢進來,轉而向其它方向爬去。
她松了口氣的時候,感覺到了懷中的東西在隱隱約約的發著亮光…